四只眼睛相互瞪着。  “说!你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  象牙当初也就是想靠这封信谋个职位罢了,不曾想却弄出这么多麻烦,不知道等会是否还有给他定个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啊,官大人是这样的,半月前我本是去青县见亲戚,途中路遇一个受重伤的锦衣卫,在他临死前托付给我的这封信。”象牙态度很是端正。  “什么!”象牙此话一落,把栾四姨吓得站了起来,抢声道“你说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王阮园看着栾四一惊一乍的,喝道:“谁谁谁死了,我在问话,你呆一边去!”  又是锦衣卫又是拿着这封信的,不是陈沧海还能有谁!栾四惊吓不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死的!”栾四疯狂的摇着牢房的铁锁门。  小兵担心看她如此不敬,飞的脚就把栾四送了进去。  栾四摔倒在地上,就差吐血了。  王阮园也懒得管这个疯女人,继续问话:“那你为什么会帮他送这封信?”  无亲无故,还要来回折腾,这象牙对一个陌生人会这么好心?  象牙倒没被疯癫的栾四打扰,继续道:“起先我也是不愿意的,后来才知晓他是个锦衣卫,我一想锦衣卫我可得罪不起,便想快速将他带往陵城县,谁知道他半路上坚持不住就拿出一封信来,他说里面有皇帝的亲笔御书,必须火速送往黎老爷府上,我一听觉得肯定是什么军密大事,在他死后才赶紧送了去的,哪晓得我回到陵城县,黎老爷已经死了,所以我才装作救过老爷的救命恩人拿着信物前去求职的。”  “原是个捡漏的!”王阮园忍不住道,但又想不通“那为什么这会是两个封信呢?”  老象牙此时才看到王阮园手里的一大一小信封:“诶,不对呀,他不是说里面装的是皇上的御笔吗,怎么两信封的字迹都是一样的啊?”  “对啊,这也是我想问的?”  象牙一拍大腿猛然明白过来:“哦,我想起来了,在我送他赶往陵城县的途中,他在我背上写了什么东西,”象牙又仔细去看了眼那个小信封,字迹的确有些像颤抖之下所写“他一定是怕他死后我不帮他交给黎老爷,所以才骗我里面有皇帝的亲笔信,哦,原是这么回事!”仿佛恍然大悟“但是这封信到底写的是什么呢?”象牙还是不了解这个中事由。  王阮园道:“这就不是你了解的了,等等,”话机一转“你是说里面这封信是他趁时写的吗?”  “是啊!”  栾四姨也听出了这句话内涵的意思。  “先时写的和趁时写的字迹都一样,看来死的的确是陈沧海了。”  听完这句话,栾四姨差点晕死过去,但又听见王阮园问:“对了,当时那个锦衣卫受的是什么伤?”  栾四姨又立马竖了耳朵。  象牙回忆道:“脖子被蛇咬了,应该是有毒的蛇,反正是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了。”  “唉,那还真是可惜。”  这一下栾四姨当真是晕死过去了。  “娘!娘!”黎阿宝见他娘忽的晕了,吓得大喊,黎阿宝才六岁也不知道他们讲的究竟是个啥竟能把娘气成这样,但总之他好像的确不该是黎老爷的儿子,反正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长得像他爹。  “快,快!快去叫医师!”王阮园吩咐。  身边的小兵立马去了。  量及老象牙对黎府的行为只是耍了个滑头,倒没造成多大的后果,因而王阮园只预备关象牙半个月就算结了。  处理完今晚上的事情后,王阮园回府上睡觉去了。  他家府邸离衙门还是有一段距离,毕竟清廉嘛,地理位置不好也是有的。  刚到家他就摸瞎跑到了刚买来的小妾房里。  小妾阿莲已经睡觉了,丝毫感觉不到身后的王阮园。  王阮园点上一盏油灯,静悄悄的把袖子里的春宫图拿了出来。  “阿莲啊,快醒醒,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王阮园坐到了阿莲身边。留着口水又翻看了几页。  看着看着就有些忘我,猛然一想起这阿莲还没醒呐,怎么操作后面的事,于是又叫了两声,无反应。  王阮园把她翻过身来,特么的睡得像死猪一样,那他就准备硬上了。  可阿莲刚被转身,王软园就吓滚得三尺远,只见阿莲头上赫然插着一刀,一脸的死不瞑目。    *    第二日公堂之上,王阮园手握惊堂木,赫然就是一记响。  “这歹徒未免也太猖狂了,杀了一个,未得逞一个不说,竟然也杀到我县太爷家里来了,孙璜孙璜”他喊的正是他的贴身小兵。  孙璜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说你到底把万兴刀铺的老板带来没有!?”  “来了来了,昨个夜里就抓来了,看大人一直在忙尸检的事就没敢打扰大人。”  “快快带上来!”王阮园有点不耐烦。  迎面跪下一个鼻子大的肥脸老板,看上去还是蛮有福气的,肚子圆滚滚的想来酒是没有少喝。  “报上名字!”  “万成功。”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来啊!”王阮园严声厉气。  “知道知道,孙小弟都告诉我了。”万成功还是很配合。  “那你仔细看看这两把刀是不是从你店铺里买的!”  王阮园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端盘子的衙内端着两把刀走到万成功面前。  这两把刀一把是方皮给的,一把是昨夜他小妾头上的,上面都有万兴刀铺的标志。”  “的确是我铺子里的。”  “那你可注意道最近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来买刀?”  万成功略一思酌:“还真的是有,是个挺高的男的,一次就买了十把,当时我就有点奇怪,只是看他冷冰冰的,倒没多问。”  “他具体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有那么点印象,就是五天前的事。”  王阮园喊:“画工!”便有一早就传来的画工听命“你听着万老板的口令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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