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伶最近忐忑不安,有些东西总感觉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这种危机感不是突如其来,而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简直可以媲美神探,自己在意的男人稍稍不一样她们都能察觉。自从那天设计展回来之后,姜一海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几个小时不出来,虽然以前对自己也不曾有过什么关心,但最近总是避而不见,这让沈梦伶更加惶恐。她是那么怕失去他,可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明明那么想得到他,但骄傲就是不允许她低头。让自己演绎一个完美未婚妻,背后的辛酸全都往自己肚子里咽。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认输和屈服。 今夜的雨不曾停歇,沈梦伶看着书房的灯灭了,她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想起几年前的学生时代,那时候的姜一海还是个帅气的少年。在那个纯真年代是无数少女心中的偶像,亦是她的。学校风云一样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大波意乱情迷的少女。她知道姜一海根本不会看上那些无知的人,能与他比肩的就是应该像自己一样有着深厚的家庭背景,所以她拼命让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人,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可以同样散发耀眼的光芒。因为自己对姜一海的感情,表现出对当年那些追求者一向保持冷默的态度,导致她这么多年下来都不曾有过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自己一门心思都花在了追赶姜一海的脚步上了。所幸这么多年的努力让她没有白费,她现在的欲望仿佛比多年前更加强烈。她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她去调查那天设计展姜一海的行踪。她不能失去,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沈梦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灌了下去,放了轻缓让人沉迷的音乐。换上丝质性感睡衣,打开门在走廊里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四周安静的二楼被这一声玻璃碎地声惊起涟漪,她知道,此时所有发出的声响只有姜一海能听见,他不喜欢嘈杂,除了他不在的时候可以有人上二楼打扫房间,平时都无人会上楼。她是这个二楼第一个住进来的人。果不其然,姜一海的房门打开了,看到沈梦伶坐在地上,旁边有个碎酒杯便走了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脚扭伤了,走不了。 姜一海抱起沈梦伶回她的房间,转身出去。沈梦伶以为他就这么走了,心里顿觉失望,自己的演技竟然这么拙劣吗,曾经自己嗤之以鼻的心机现在她也用上了这样的手段来博取一个男人对自己怜惜。没过一会儿姜一海手里拿着冰袋返回房间,问她是哪只脚扭到了,沈梦伶指了指左脚。姜一海把冰袋敷在她的左脚踝上。因为房间里放的音乐让人情迷,气氛让人有些暧昧,再转眼一看沈梦伶的穿着便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姜一海有些不自在,对沈梦伶说: “敷个五分钟,应该没什么大碍,这几天不要穿高跟鞋。早点睡觉。” 说完便快速离开了沈梦伶的房间,他理解她所做出的行为,毕竟哪个女人不想要自己男人的呵护,但他真的做不到对沈梦伶有情动的想法。哪怕她表现得那么露骨,他的脑海闪过的那张脸却是南姜。他回到房间用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儿女情长对姜一海来说不合适,可他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南姜的脸,他知道自己接近南姜的目的是为了查清那些疑惑,可他却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去接近南姜,总共才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见面那被雨淋湿的样子,他竟然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太不正常了。他把所有症结归集于最近是过于太空闲,一定是这样的。于是决定明天就出差。 第二天一早,姜一海就出差了。沈梦伶以为是自己昨晚的行为吓到了姜一海,看着手中那条性感睡衣,丢入垃圾筒心中骂了一句自己愚蠢。她转身去了姜一海的书房,翻着东西找姜一海之前不让她看到的那张纸,办公桌上全部翻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抽屉全部都锁住了,她又在书架上翻起来,最后在一本书中找到一张揉皱的纸,上面画着姜一海。她想应该就是这张纸了,凭女人的直觉,这张画应该就是了。上面的画虽然画得传神,以她专业角度来看是没有多少功底的,她大概能猜出是个女孩画的,还是个新手。沈梦伶把画放回原处,回到自己房间打电话让助理把近期美术学院的新生入学人员资料给调来。 在Y市,以她的能力。这样查一个人还不容易,很快助理就把资料传到了她的手中,美术学院近半年只有三个人入学,其中包括南姜。沈梦伶一眼就锁定了南姜,从资料上并看不出什么,但是年纪却比别人大了几岁,她跟助理说要特别注意这个叫南姜的女孩。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看上去有些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也许是她多虑了,但她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只要是涉及到姜一海的所有事,哪怕有一丝丝的小风险,她都不能冒,而且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这个南姜并不像表面这么看上去简单,要知道像国内这么首屈一指的大学如果不是能力出众或者有背景根本不可能进得去。她吩咐助理多盯着一点南姜。 在画室里默默画画的南姜并不知道她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却被几波人给盯着,林韵平打电话让她这周末回暮雪园吃饭。她拒绝了,虽然感激她的收留和付出,南姜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份恩情她会还的,以她现在的能力什么都无法做到,但她要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只有这样她才有能力去偿还。学校明年有个去英国深造的名额,她想争取。她把想法告诉了林韵平,林韵平自然无比欣慰,提供一切经济上的支持以及给她请最好的辅导师。刚开始听到南姜不愿回家还有些不高兴,一听她要争取去英国深造的想法那些不高兴的阴霾一扫而空,让她用心学习不用来回奔波,另外她也考虑到王希君的事件还在风头上,她还想多神秘几日,毕竟这几天的公司的市值一直居高不下的。这也是她乐于见成的。 林韵平又打电话让苏溪全权代理南姜的一切事宜,她欠南芝的想在南姜身上尽量得到弥补,虽然金钱已经换不回曾经的过失,对于这个孩子她是真心悔过,希望她能够过得好,而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有个孩子,把南姜也是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自己这么大的家业也需要有个人来继承,南姜便是最好的选择。她想好了一切,安排了下周律师立遗嘱。她知道虽然这件事太过于早了一些,但她这两年对公司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若不是苏溪能力卓绝,她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所以对于苏溪娘俩她也是非常感恩。最近总是做梦梦到南芝,以及那些过往,人总是这样,心里有个结如果不打开便会时常纠结之中,弄得自己精疲力竭。 林韵平最近听说苏溪招了个新人,和南姜是同乡。便有些好奇苏溪为什么要这么做,便约了苏溪到自己家里来。苏苏一看到她就飞奔扑到林韵平怀里亲热地叫着婆婆。她摸摸苏苏的头头让保姆带苏苏去外面玩。 “我知道林董想问什么,这个庄长生是我在去看南姜的时候几次都碰到他在跟踪南姜,便假装报警吓唬他把一切都交代了。他和南姜是同村的,看着样子也是挺忠厚的一个人。看得出他对南姜是有情意的。南姜要想在商业立足必须给她培养她自己的心腹。而庄长生是最好的选择。” 林韵平觉得苏溪说得很对,南姜初来乍到,必须要有自己的心腹,这个庄长生知道她的过去,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日后必定会波及到南姜。那还不如把他培养成自己人。 “你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吧,另外尽快把南姜改名的事情落实了。”林韵平捏了捏额头,最近的头痛越来越历害甚至不能睡觉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南姜对于改名的事情还有些抗拒,再给我点时间吧。”苏溪心疼地帮林韵平按摩头部,她对林韵平是非常感激的,当年她在国外落难的时候是林韵平救了她,给了她现在富足的生活。所以现在的付出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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