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玩?”方垚随手翻了几张,抽出其中一个底色为白的卡牌。 姜申:“四个人一组,除了第一个接牌的玩家六张牌,其余人人手五张牌。这副牌四种花色,分别对应杏花、核桃、枸杞、矢车菊,每种花色都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玩家按颜色顺序出牌,可跳可接,如果出的牌没有人要,就再抽一张继续出,直到有玩家手里剩余四张牌花色统一,游戏结束。” “等一下,怎么出来着?”方垚迷糊,按着牌不许姜申动。 许祎祎靠在一边,挑眉笑:“我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我们先试一局吧,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玩游戏这么烧脑啊。”方垚觉得很无趣,不太想玩,“那万一牌都没了,还没有人集齐怎么办?” 姜申:“那就洗牌,继续玩。” “不想玩。”方垚缩回床上,晃了晃手机,“还没我的小说有意思。” “哎呀,方垚你试试嘛,一直玩游戏多没意思啊。”许祎祎轻轻地拉住方垚,“放轻松点,你就当是消遣时间。” 方垚奇怪,“你们自己玩就好了,干嘛拉着我。” “四个人的游戏,三个人怎么玩。”许祎祎强调了一遍,扫了眼上铺也没动弹的成末,“现在才一点多,总不能除了睡就是吃吧?都下来都下来试试。” 姜申:“输了的三个人各说一个真心话,这是惩罚。” 许祎祎一听,脸上浮现出更为兴奋的表情,“嗷!方垚方垚你最好了,陪我玩嘛。” “好吧。”方垚心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 成末性格比较腼腆,看大家都同意了也跟着坐了过来,四个人围成一圈。 “怎么会有扑克上画着核桃,核桃还裹在丝绸里。”许祎祎一面抽着牌,一面吐槽。 方垚也跟着说:“枸杞在砚台里,有点像古时候女子用鲜血研磨的意味。” 这牌怎么越看越觉得怪怪的?方垚抿抿唇,抬头扫了眼姜申,许祎祎一眼看到连忙喊道:“方垚你干嘛呢!你们俩可不能合伙作弊啊。” 啊?方垚本来没有那个意思,却许祎祎一提醒,她就看到姜申很明显往墙边侧了侧身。 “真是……”方垚呲牙,她想了想,四种花色,七种颜色,其实并没有描述的那么复杂。想要完成最终花色统一的条件,其实只需要集齐四种花色中某一个的某个颜色。那她要做的就是先决定要留下第一轮手中五张牌里哪一个花色的牌,然后就是等待同一花色其他颜色的牌到手里。这个过程,她需要做两件事,第一选自己想要的/比较多的花色,第二就是等待。 因为是游戏,刚开始大家都报以轻松的心态,选择的花色多半都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方垚也不是求胜心特别重的人,所以一开始就把除了矢车菊以外的牌放了下去,她观察其他人的出牌,许祎祎一直在放枸杞和核桃的牌,而成末跳了一轮,第二轮抛了矢车菊。 方垚紧张地捂紧自己的牌,计算着下去的牌里各个花色的数量,最终险胜。 许祎祎就差一张牌就凑够一套矢车菊,她丢下牌在方垚床上打滚,“气死了,第二圈我不该怂的,下面的矢车菊都被方垚拿走了。我一开始手里就有两张矢车菊呢!成末扔了一张,剩下的竟然都被放妖抽到了。” 姜申一面洗牌,一面笑:“开始真心话,从成末开始,每人问一句。” “我先来我先来。”旁边的许祎祎举手抢问:“成末你最怕什么动物?” 成末沉思道:“蝴蝶,我对蝴蝶过敏。” 姜申特意瞅了眼成末,继而示意坐在对面的方垚。 方垚一只手撑着下巴,低垂着眼,悠悠地说:“成末你认识的最漂亮的女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哇,方垚你这么劲爆。”许祎祎很捧场地起哄道,“快说,我也想听八卦。” 成末没敢抬头看方垚,讷讷地回答:“有个女生,是朋友。” “哎呀,真的有啊?”许祎祎两眼放光,忽然听到方垚试探着问,“那个女生是姓邬吗?” “你怎么知道?”成末惊惶抬头,盯着方垚脸色一下子白了。 姜申也看过来,探寻的目光让方垚不太自在。 “这个是我的秘密。”方垚故意不说,朝成末炸了眨眼,“等我输了,你可以问我啊。” 成末手心里全是汗,哪怕是看到方垚一脸无害的笑容,也不敢放轻松。 轮到姜申了,他问道:“你在上火车之前,认识方垚吗?” 成末连忙摇摇头,“我朋友不多,以前从没见过你们。” 第一轮问话结束,成末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是,方垚问许祎祎。 方垚:“祎祎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是什么?” 许祎祎不假思索:“失去我妈妈吧。”她嘴角微微扬,“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替我妈妈去死。” 感觉自己冒昧了,方垚感觉转移话题,“祎祎人这么好,伯母也一定希望你过的幸福。” 许祎祎点了点,“我们都会幸福的。” 她望着方垚清澈的眼睛,脑海突然闪过一片火海,她停顿了很长时间,轻轻地说:“方垚,要是你下一把还能赢。我跟你说个关于你的秘密。” 方垚愣了一下,对面传来姜申的声音,“那你现在就说吧。” 许祎祎抬眼望着姜申,突然嗔怪道:“你们真是欺负人,让我缓口气都不行嘛。” “祎祎……” 方垚有种不安的感觉,她握住许祎祎的手,居然有些结巴,“要……不要了吧,都说了是我的秘密,我们私底下也可以说啊!我们还是继续玩吧,该你了姜申。” 姜申目不转睛道:“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关于方垚的秘密是什么?” 许祎祎耸耸肩,“喏,看来是瞒不住了。算了,反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早点说了我心里也踏实点。” 方垚呆呆地望着许祎祎,她把手从方垚手里抽出来,用手腕上的皮筋绑了头发,叹了口气,才开始说。 “你们知道前段时间B城药物研究所的那场意外事故吗?” “药物研究所?怎么回事”方垚好奇,大概是不关注新闻的原因,她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我妈妈就是那个研究生的工作人员。”许祎祎一直盯着姜申,慢慢说道,“当时我本来是跟着妈妈参加婚礼,婚礼仪式刚结束妈妈他们就突然被紧急叫回了研究所,我只好留在现场等她。没想到她们刚走没几个小时,新闻上就说研究中心发生了火灾。” “那伯母……”成末不可置信地问,他知道那个新闻。虽然当时主流媒体都在控制舆论,但是还是有人爆料,是工作人员操作不当,才造成了研究所的火灾。那场事故不仅烧毁了很多绝密资料,更造成了一名知名药物学研究者遇难、两位工作人员受伤的不可挽回的损失。 许祎祎淡淡地说:“死的是我妈妈。” 姜申几乎要坐不住,可他仍旧强忍着情绪,继续引导:“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方垚忍不住瞥了眼姜申,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怎么还在问这些。 “还记得我们参加的那场婚礼吗?”许祎祎的目光落在方垚的身上,像撒了一层轻霜,“新娘新郎就是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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