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兴趣的方垚,笑吟吟地扫过众人的脸。 “输了的人,一人说一个和赢家有关,但是赢家自己却不知道的事情吧。” 女生的直觉告诉方垚,姜申和许祎祎都是抱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她暗暗推开之前喝的生姜红糖水,把卡牌推向姜申,“那就从你开始?” “赢家有权力该规则。”姜申微微一笑,等待已久似的往后仰了仰身体。 许祎祎也笑了:“看来我们要搞事情了。” 所有人都倾耳拭目的样子,乘务员突然从外面敲门,“查票了。” 成末查完票趁机说要去上厕所,许祎祎也跟站起来,伸着懒腰从上铺拿自己的票,等到乘务员离开之后,才懒洋洋的坐到方垚的身边。 “你怎么了?”许祎祎戳了戳方垚,有点奇怪。车厢内的空调冷气开得很足,怎么方垚额头上却是细密的汗珠。 姜申也侧身看过来,方垚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镇定下来,“我就是有点热。” 这样气闷而不能动弹的感觉,实在太像半夜噩梦醒来的时候。方垚靠在一边嘱咐自己,要清醒,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已经离开那些可怕的人贩子,好好的坐上火车往家的方向前行,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你看,姜申千里迢迢地来接你,你心里没必须那么慌张压抑。什么哭声水声,可能只是某段“失去的记忆”里的残渣而已。 可她不由地想起那个阴暗的,空气里满是尘嚣的屋子。 方垚闷着头,还沉浸在刚刚的古怪的情绪里,恰巧听到许祎祎开门,她刚抬头就看到路过的大爷,他轻飘飘的目光散漫地瞟了过来,像是枯地里带着草灰的疾风。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缩了缩手脚。 “你不是热嘛,怎么突然发抖了?”姜申被方垚的动作吓着,站在门口关心道:“不会是发烧了吧?” 方垚目光呆滞,望着他也不知道说话,直到额头覆上姜申的手掌,才恍惚闪躲了一下。 姜申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放心道:“没有发烧。” 他轻轻地蹲在方垚的面前,觉得她的脸色突然之间差极了,情绪也不太稳定。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姜申用仅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的询问让方垚猛地抬起头,她的眼里有不自然的泪光,像潜藏以及的刽子手,让眼前的男人莫名不安。 “我……”方垚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中的疑问,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传来男生惨惨的呻-吟-声。 许祎祎呆在原地,弯了弯手指,几乎同时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成末发誓,他真的没有想对许祎祎做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乘务员也应声而来,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成末忙在许祎祎的搀扶下爬起来,揉着肩膀说:“刚刚脚下滑,摔了一跤。” 许祎祎的耳根都红透了,见乘务员没说什么,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向成末道歉。 “没想到你居然会过肩摔。”成末淡淡地说,没等许祎祎答话,就示意她走到旁边卫生间门口。 软卧车厢有两个厕所,许祎祎要去的那间对面还有一间。 成末原来是想在车厢里走动走动,看到许祎祎要用卫生间就往过道另一侧让了让,没想到竟然无意中推开了厕所的门,他匆匆扫了一眼,好像有个人倒在地上。他本来喊许祎祎一起看看,没想到手刚碰到她,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本来就狭窄的过道,地面上还有点水渍,成末第一反应是:许祎祎的力气怎么那么大,第二反应才是,好疼。 许祎祎听成末说完,一脸的疑惑,“你该不会是不小心看到人家上厕所了吧?” “肯定是在地上。”成末肯定地说,并且已经扭动把手推开了门。 果然有个人蹲坐在角落,裤腿已经被厕所水龙头里的水浸得湿透。 闻声赶过来的方垚看到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晕倒在这里?” 姜申伸手捂了方垚的眼睛,退避到一边,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先别乱动他。我们去找乘务员。”就拉着方垚离开了现场。 等到乘务员喊了乘警一起匆匆过来,许祎祎才看清楚那人的脸,立刻就怔住了。 “怎么会是他?”许祎祎心虚似的仰起头,可她不知道该看谁,一时间就定在方垚身上。 方垚以为许祎祎被吓到了,把她带到一旁,才问,“你见过他啊?” “那不是你朋友吗?”成末适时询问,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他曾在走道见过许祎祎和那个人说话,嗯……或者说是争吵更为贴切一点? 成末道:“那位乘客是隔壁车厢1号房的,我见过他几次。” 许祎祎失神地靠在方垚身上,“他叫王晓珂,我们以前是很好朋友。” 他们正说着话,乘务员突然走过来,说是要找发现王晓珂的乘客问几句话。 许祎祎和成末对望一眼,都默默跟着乘务员离开,方垚肩头还有许祎祎的余温,她六神无主地看向姜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回去吧。”姜申捏住方垚的一只手臂,硬生生把她拉回了房间。 他们回到床铺,方垚看到姜申似乎在着急找什么东西,正要问,就听到有人敲了敲,半掩着的门,“你好?我找一下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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