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垚举起来是是成末之前丢失的和手机卡,她没有发现成末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却看到邬语柠一个箭步过来就要夺走她手里的东西。 “给我。”邬语柠的语气强势直白,方垚突然不怂了,她仰着脸也回击道:“你怕什么?”她头也没回的问成末,“你是不是在骗我?” 成末尚且处于疑惑邬语柠为什么会帮他的疑惑中,耳朵里就传来邬语柠的冷笑:“骗你?到底是谁在骗你?”她侧身指了指门前的姜申,“你这位好先生才是你口口声声的骗子吧?” 某头突然转向姜申,他虽始料不及却也并不慌张,“哦?” “我亲眼看到你打晕了人,把他拖进了卫生间。” 邬语柠咬字清晰,揭露时候的眼神有些令人胆寒,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姜申,包括许祎祎。 她如获大赦,难以置信道:“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方垚下意识帮他解释:“不可能的,他从头到尾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怎么有时间伤人?你不要含血喷人。” “呵,是吗?那他什么时候把成末扔掉的手机卡捡回来的?你知道吗?”邬语柠步步紧逼。 方垚想了半天,也只说道:“他不可能害人的。” “你这么相信他,不如我们去调监控视频啊。” “视频里没有他。”许祎祎低低地说,她眼眶还有些湿润,“我们已经看过了。” 不可能。 邬语柠觉得他们都在有意包庇姜申,她明明看到姜申击打了王晓珂,而且……如果没有看错,姜申当时看到了自己。她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惧,不知为何对身后的人产生了一种避之不及的情绪,她抓紧最后一丝希望,看向姜申。 “我只是想换个座位,你可以让开吗?” 姜申摇了摇头,“你再怎么换,他也逃不出这个车厢。” 方垚和许祎祎被蒙在鼓里,听他们一来二去一脑门浆糊。此时,姜申拿回手机卡,放进自己的手机卡槽内,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软件,不到五分钟竟然就调出了过往所有的来电和短信记录。 成末很小心谨慎,可他遇到了姜申,一切的掩饰最终都即将被揭发。 电话打过去之前,成末的希望彻底被踩在脚底,然而他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所以当邬语柠再次帮他争取的一瞬间,他喊住了她,“不用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促,喘着气像是急疯了似的大喊:“成末你个混蛋!你在哪里。” 这串电话号码是这部手机里打过来最多的号码,显示从未接听。 话筒外音特别的大,成末听得心惊,他迟疑好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是哪位?”姜申耐心询问,对方听到声音不对立刻警觉,也不说话了。 半晌,成末像是经历了天翻地覆的转变,突然弯腰挂了电话,道:“我说。” 方垚讷讷地望向成末,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可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大二我在一个叫行者三四的论坛开了个贴,招募了一群和我一样喜欢旅游的大学生在寒暑假一起去玩。六月末,我和其中三个关系最好的朋友决定,规划一条从H城到B城的行者路线,参加论坛“行者说”的比赛。” 成末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可惜当时有个女生临时有事来不了,就剩三个人。” 邬语柠静静地听着,眼里的淡漠投在成末的手上,他看上去特别平静,和他在聊天的时候表现的惊慌和不安完全不同。 “算了,不说了。”成末盯了很久,突然一句话带过所有的情绪,笑道,“总之就是我不满他们忽视我,所以……” “什么?”方垚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 成末:“我趁他们休息,偷了他们的手机和证件,离开了那座古镇。” 可成末没想到自己跑得太急,报复心使然的兴奋让他在妄为的路上遗失了自己的钱包和手机。 他一路都在努力说服自己,可距离车站越近他却越后悔,越害怕。 那个破旧的镇子说不出的诡异,他的两个朋友其实并没有伤害他,而自己……自己是在变相杀人吗? 他们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指南针,没有证件,没有任何可以继续活下去的供给。 怎么办呢? 成末害怕极了,可他回不了头了。 因为当他再次想好理由,返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古色古香的镇子。 于是,他只留给自己一个手机,然后把零钱汇集起来装在身上,扔了所有有关其他两个人的东西,踏上了新的旅程。 姜申听完久久没有说话,许祎祎突然喊了声“方垚!”他才回过神。 方垚轰然倒地,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她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努力都感觉像是有重物压在她的身上。 隐约,有声音在响,是说话声。 “过啦,我给你洗手。” “要抱抱。” “听话,不然我打你手心。” “不嘛,要抱抱。” “垚垚……” 方垚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可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身影异常的熟悉。 “姜敛,你抱我嘛!我真的不胖了。” 男人低笑着,没办法似的摸摸她的头发,“你傻不傻,就因为我一句‘你太胖了’,你就跟我闹着不吃饭了?” “你嫌我胖不抱我,我想让你抱我。” “你乖乖过来洗手,洗了手吃了饭我就抱你。” 女孩真的听话的跑了过去,漂亮的手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直接抱住男人的脖子,亲昵地蹭了一口,“姜敛最好了。” 姜敛是谁?方垚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那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娇嗔,柔软,很开心的自己。 “待会我们要去找姐姐做治疗,你要听话,不要闹听到没?” “我不想吃苦药。” “你的药我也有吃的,你看你,我都吃了你怎么能抵赖呢?” 男人哄孩子似的语气,让方垚越听越好奇,可她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想不起这个人。 “唔,好吧。”女生失望地垂下眼,叹道:“你什么娶我啊,都说结婚的时候会吃糖,我不想吃药了,我想吃糖。” 男人温柔的笑了起来,“傻瓜……我们已经是……” 方垚刚听到关键,却发现自己距离他们原来越远,声音渐渐地也听不到了,睁开眼是姜申在她的面前。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下意识地问他,“姜敛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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