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蓝如洗,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艘豪华的巨轮遨游在碧蓝的海面上,激起白色的浪花,这艘巨轮叫泰坦尼克号,被誉为永不沉没的船。 许念上一刻还说她能够面对任何惨淡的人生,这一刻她好想收回自己立的Flag。 许念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她消化着脑海里的信息,这次她叫凯特.罗伯茨,是搭乘这艘船从英国的南安普敦回纽约的,结果船在起航的第五天晚上就撞上冰山了,凯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船之前她便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感冒了,上船之后就越来越严重,等船撞上了冰山,这个可怜的姑娘因为患有心脏病,惊吓加上剧烈奔跑,她永远沉睡在了那场灾难里,她的仆人和管家也没能幸免。 凯特急回纽约是为了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结果她先于她的母亲离世了,她母亲听闻这个噩耗,当天便去世了,这让凯特异常的自责和懊悔,她多么想回去再见一面母亲,让她即使是离开人世,也是安详的、轻松的去见上帝。 许念给自己倒了杯空间灵泉,又吃了颗感冒药,便躺在床上睡去了,她现在急需快速恢复身体状态,才好面对接下来的事。 “小姐,晚餐时刻马上到了,您要起来用餐吗?”这是凯特的侍女维娜,已经伺候了她六年了,是个脸上有些雀斑的活泼姑娘。 帮助许念梳洗一番,整理好衣服和妆容,两人就出了卧室,摩尔站在客厅里,他是许念的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精干小老头。 许念穿着一条宝蓝色镶钻的落地长裙,肩膀上轻轻的搭了条浅色的披肩,金色的长发全部盘了起来,只在两颊边留了几小缕弯曲的头发,发间点缀着几支小樱花发卡,看上去精致又高雅。 摩尔在前面带路,维娜轻挽着许念的胳膊,两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许念看着夜晚的大海,紧了紧身上的披肩。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华服的女郎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许念想躲开都来不及,她重重的撞到了许念的肩膀,许念一下被她撞了个趔趄,身后的维娜急忙扶住许念,可是这个时候的许念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太疼了,心脏上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它狠狠的捏住许念的心脏攥了几下,许念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面色发白,腿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再也站不住,眼前一黑,软倒在了维娜怀里。 维娜见到许念苍白的模样,急忙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摩尔管家掏出口袋里的小药瓶,倒出一丸药递给维娜,维娜急忙给许念喂了药,可是许念的神情依然很痛苦。 听到头等舱传来呼救声,船长史密斯急忙赶了过来,卡尔和茉莉夫人也跟了出来,卡尔看到软倒在地的许念,心下就是一颤。 这是他梦里的姑娘,卡尔只见过许念一次,便将一颗心遗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时的她举止优雅美丽,笑容甜美迷人,在那个生日宴会上,基本上整个宴会的男士,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他本来想在开宴后去主动认识许念,谁知许念只出现了一支舞的时间,等他再去找时,已是佳人无踪,他去找主人家打听,也未有结果。 卡尔一直觉得那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可是现在,他梦里的女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女仆的怀里,卡尔疾步跑过去,一把抱起许念,“这里风大,我先送她回房间,前面带路。” 一个陌生男人抱了自家小姐,摩尔本该拒绝的,可是此事已经顾不上了,等把许念放到卧室的床上,卡尔才发现,这个包厢和自己的包厢是相邻的。 医生很快赶到了,他为许念做了检查,“凯特小姐应该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她刚才突然受到了惊吓,才会发病的,将她惯常服用的药吃一颗,过一会她就能醒了,不过,像凯特小姐这样的情况,你们还是要多注意。” “医生,不用再另开一些药吗?”卡尔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医生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她平常吃的药,效果就非常好。” 医生走了没多久,许念就醒了,她还是没什么精神,那位女郎狠狠的撞了她的左肩膀,一下牵扯到了心脏,所以她才会突然发病晕倒。 “那位女郎真是太粗鲁了,撞了小姐连停都没停,一句道歉都没有,径直就跑开了”,对于害许念受伤的女郎,维娜很是气愤,“还是头等舱的客人,竟然这么没礼貌,幸亏小姐没出事,要不然,呸呸呸!” 维娜打了自己嘴几下,“对不起小姐,我说错话了。” “没事,我没生气,你也别生气了”,许念轻声安慰了她一句。 “我定要去找那位女郎的长辈问一下,他们是如何教育她的?”摩尔在罗伯茨家族工作了四十多年,他是看着许念出生和长大的,很是心疼这位身体不好的小姐,对于任何伤害到凯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们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罗伯茨家族可不是好惹的,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摩尔出去查探撞了许念的女郎是谁?维娜扶着许念靠坐在床上,端了被热茶递到许念嘴边,许念抿了两口,扭头表示不要了,维娜跟许念说着她昏倒后的事,“是位英俊的先生抱小姐回来的,他叫卡尔.霍克利,就是纽约那个做钢材生意的霍克利家族,他可是霍克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许念只听了几句便不再理会维娜,维娜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八卦了,对所有长相英俊的男士,都有着天生的好感。 “那我明天亲自去谢谢他”,许念跟维娜说着,“维娜,给霍克利先生准备一份礼物,就送那支在英国拍到的钢笔吧,包装的精美一些。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许念很快便睡着了,她不知道,在这一夜,发生了多少事。 撞到许念的女郎叫露丝.迪威特.布克特,是个破产家族的女儿,她厌倦极了这些上流社会条条框框的生活,向往着自由和浪漫。他的母亲罗丝.迪威特.布克特,是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她的丈夫破产了,她怕过苦日子,就用自己的女儿成功搭上了卡尔.霍克利家的大船。 现在,卡尔是露丝的未婚夫,两人就是从英国赶回美国纽约去完成婚约的。 热闹的宴会上,众人带着假面互相恭维寒暄,露丝点燃了手边的香烟,罗丝说着自己对女儿抽烟的不喜,暗示露丝把烟掐灭,露丝却任性的丝毫也不理会,她吞了口烟,然后将烟轻轻的吐到罗丝的脸上,卡尔见状,露出不喜的神色,他取下了露丝手里的香烟,直接在烟灰缸里摁灭了。 露丝受不了这里的压抑,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她一口气冲到了船尾,攀着围栏爬到了船外,看着巨轮划过海面,留下的翻滚的巨浪,她好想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她想,跳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男人急切的说道:“别跳!” 男人长相英俊,鼻梁英挺,五官精致,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金色的头发随着海风轻轻飞舞,他慢慢的朝露丝靠近。 露丝扭头警告他,“别过来!别再走过来了!” 男人朝露丝伸出一只手,“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他劝着露丝,眼神担忧。 这不是他第一见露丝了,傍晚的时候,晚霞漫天,他在甲板上第一次见到露丝的时候,便为她的美丽和她身上淡淡的忧伤而倾倒。 “不,你站着别动,我不开玩笑,我要跳下去了”,露丝依然阻止着他靠近。 刚才也许她还有跳下去的勇气,可是现在,她胆怯了,她回头看了眼男人,男人抽完手里的半根烟,然后举着烟头跟她示意,他要将烟头从船尾扔下去。 男人扔完烟,却没再退回去,他双手插兜的看着露丝说:“你才不会跳。” “你说什么?我不会跳!不要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又不认识我”,露丝的语气急切的反驳着,带着些心思被说破后的不悦。 “想寻死的话,你早就跳了”,男人轻松的说着。 泰坦尼克号船尾,两人就这样一个紧张的站在船舷外,一个双手插兜的站在甲板上,海风肆意的吹着。 男人开始脱衣服,他说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露丝跳下去,他做不到,如果露丝真的要跳,他就陪她一起跳,他脱了外套,解开脚上皮靴的鞋带,把鞋子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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