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林将我从车上抱下,打开门,扶着我走向卧室。    在这个档口,我又清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走廊上微黄的灯光,原本该是个很温暖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透着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我的头靠在顾平林的胸口上,他的手臂紧紧地箍住我的腰,让我就像是蝴蝶被人拿捏住了翅膀。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我还能感受到他微喘而温热的呼吸。    再次声明,我这人平时真的是很有操守,按照徐朝雨的话说就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但是就在这么个醉酒的晚上,我忽然激动了。    下一秒,顾平林就被我给大力“壁咚”在了墙上。    我两手撑在顾平林脑袋旁边的墙壁上,又半倚在他的身上,我看见他的眼睛蓦地睁大,然后便直勾勾地将我望着,灯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就像有两颗行星在晃悠悠地转动。  顾平林好看的眉眼在近距离下纤毫毕现,粗黑的眉毛睫毛组合在一起偏偏显得很清秀,而且我一直都怀疑他的前额是不是有着石膏般的触感。    他的嘴唇线条又很凌厉流畅,我刚看了一眼就好像被花蚊叮了一口,瞬间,色迷心窍。  我踮起脚,把顾平林的脑袋往下拉的时候力度没能控制好,导致我和他唇齿相撞之时撞得我还有点疼。    毕竟有六年的时间我没有好好地实践过了,所以我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只顾得舔咬他的嘴唇。    但是没关系,顾平林对此还是很在行的,他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反客为主,大手按住我的脑袋,将我死死抱住,让我和他密不可分。    但他似乎觉得这一切还不够,又是一个转身,把我反压回墙上,我以为我会生生撞在冰冷的墙上,但是他的手臂护住了我,同时我也被他成功禁锢住了,进退维谷。    他抱得越来越用力,甚至勒得我胳膊生疼,唇齿间也越来越凶猛,呼吸和唇舌都烫得我胆颤。    忽然,他猛地放开了我,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他平抱在怀。    光亮而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冰凉的墙壁,头顶刺眼的灯光,越来越近的昏暗的房间,这一切都在我的眼前闪现晃动。    我被顾平林压在床上的时候,他全身的分量让我不禁呼吸一窒。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门外些许的亮光照射进来,但很快的这一点光亮也不见了,因为顾平林探身上来,将我压在身下拥吻,就将我眼前原有的一切覆盖得一干二净。    我只能依稀分辨他在昏暗中模糊的眉眼,还有,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顾平林家的床真的是过分柔软了,我陷入如中早已头晕目眩。    顾平林开始亲吻我的脸庞,耳朵,然后是脖颈. . . . . .再然后,他的嘴唇停留在我的脖颈最上方,那里藏着一条像是蜈蚣一样丑陋的伤疤,我听见他声音沙哑地问我:“这个疤是哪儿来的?”    他的嘴唇轻轻颤动,我的脖子就很痒。    这个时候还有兴致问我脖子上的疤是哪儿来的,我觉得顾平林也是蛮奇特的。    我侧头躺着,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可是昏暗的视线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沉重了,我闭着眼睛,似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最后我声如蚊呐地呢喃道:“手术. . . . . .”    “什么手术,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很可惜,他的问题我没能够回答,因为我已经彻底坠入了黑暗中。    头痛欲裂,我忍不住嘤咛一声,刚想伸展一下拳脚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钢铁缚住,动弹不得。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从窗外宣泄进来的阳光明亮刺眼,我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眼前的一切,可是那窗户不是我家的窗户,这天花板也不是我家的天花板。    这么大的卧室我绝对租不起。  我挎着脸看着身上盖的被单,灰底白纹毫无生活色彩。横跨在我身上的手臂很沉,一丝丝温暖透过薄薄的衣服持之以恒地传递过来。    幸好我身上还穿着衣服,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一时激愤跑去跳窗。    我紧闭呼吸转过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 . . . . .    他半边脸埋在枕头里,高高的鼻尖正好顶在我的额头上,嘴唇旁边有些许深色,是刚长出来还未剃的胡渣。    那种酒后乱性贞操不保的害怕失措瞬间减退了,感到安心之后,我又忍不住批判自己,咋是顾平林我就这么放心呢?    但是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着前男友也是很吓人的,我连忙用力地推开他,然后慌乱地爬起来。    坐在坦坦荡荡的阳光下,匆匆地一晃眼,我原本以为顾平林的卧室应该和他人一样是整洁龟毛的,但是没想到桌上还随意地放着几本书,沙发和床尾处也被扔了几件衣服。  在我终于反应过来应该及时跑路之时,身后传来了动静,顾平林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我与他两相对视,看见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我明白我暂时是跑不了了。    但是他幽深的瞳孔还是吓得我连滚带爬地逃下床,中途还不忘多此一举地拿个被子遮挡,一直跑到墙壁处我才回身惊恐地看着他。    顾平林无动于衷地坐在床上,把我“睡”了之后,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是过于淡定。    一分钟之后,顾平林起身下床,弯腰提起地上的鞋子,从容地向我走过来。    气弱的我赶忙往后退,却发现身后便是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看着顾平林一步步靠近,我就怕他给我来个壁咚啥的,那多不好意思。    最后,顾平林再次弯腰,把鞋子放在我chiluo的脚旁。我低头,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不禁老脸一红。    但是顾平林在放下鞋子之后,居然继续往前走,就在我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的时候,他也伸手. . . . . . .打开了我旁边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 . . . . .    门被“嘭”的关上,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也扔掉了被我揉成了烂菜叶一样的顾平林的被子。    顾平林一走,我立马就抖擞起了精神,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急忙穿上鞋子,跟要逃命一样跑去找我余下的衣服和包包。    我是在卧室门外的走廊上找到我和顾平林激情时扔了一地的衣服的,真是羞耻啊羞耻。  我连捡了两次才成功地捡起了包,边穿外套边慌张地跑下楼梯,然后猛地打开门,夺路而逃。    明晃晃地日光照得我眼晕,我刚跑出门,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激得差点厥过去。    我现在居然是在山上,我TM居然是在山上啊. . . . . . .    我一脸呆滞回头仰望顾平林家的房子,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顾平林在山上还有栋房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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