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想,男子听到磬勉这么说后,直接狂笑了起来,“哟哟哟,宣平侯长子?我只知这侯府的大少爷乃宣平侯的嫡长子秦景佑,你是哪的长子?” “你!”磬勉怒了; 那男子看着磬勉满脸怒色,倒也不惧,接着道:“再者说侯府这辈男子皆为景字辈,女子皆为沛字辈,你这个磬字辈的可真是稀奇!” “放肆!这位公子,难道你来我侯府就是这般做客的吗!”张云芳终于忍不住了,她知道其实她的一双儿女,并未正式进侯府族谱,除了沁玉,他们也并未按侯府的名次来排名;但是侯爷已经允许他们进侯府了,这就代表他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就算现在没有排名,那也是侯府的正经主子,所以张云芳,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这般说三道四的; “这位夫人,不不不,不对,本少爷记得貌似侯府先夫人,刚逝一年,哪来的夫人?这位姨娘?不知你是侯府的哪位主子?本少爷记得,这侯府现在管家的可是王姨娘,你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本少爷?再说,谁与你说本少爷是来侯府做客的?!” “你!”张云芳被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还真不知他的身份,所以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知如何反驳; “这是在做什么?这般热闹?”秦沛容一来便见了这副景象,沛容见他们作势要打起来,沛容才出声走了出来。 “大小姐。”一众丫鬟见沛容过来了忙行礼; “大小姐。” “大姐姐。” 张云芳与磬勉并未见过秦沛容,但见丫鬟们都行礼了,便跟着也朝沛容行了个礼; “啧,二姐,这大姐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啊。”男子见,磬勉叫她大姐,便又讽刺的看着磬勉; 秦沛容当然知道他这并不是在说自己,他也不敢这么说自己。 “你便是父亲新进府的张姨娘吧?”秦沛容站在那妇人前面,问道; “是。” 秦沛容见着那妇人应了,秦沛容便打量着另一旁的少年“那你便是那庶子了?”秦沛容本是想着直接便叫他外室的,但见着她们都已经进府了,便也改了口; “磬勉见过姐姐。”磬勉听着秦沛容的话,虽心中不悦,但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朝着秦沛容行礼道; “呵。那么,张姨娘,你便是这般管教下人的吗?竟见了二少爷也不行礼?你还任由二弟与磬勉在这胡闹!真是没规矩!”秦沛容话锋一转,转身看向张云芳厉声道; 不错,刚才与磬勉争执的男子正是沛容的二弟,沛容二叔的大儿子,镇北将军府的大少爷,侯府的二少爷秦景影,全府最跋扈的便是他,比起秦沛容的霸道张扬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在这府中,他最怕的便是沛容,但又与沛容比亲姐还亲。 秦沛容见景影嬉皮笑脸的样子,直接无视,训起了张云芳母子按理说她是不可以如此的,毕竟张云芳再如何也是她庶母,若别人看到定以为她欺庶母、苛庶弟,但所幸的是张云芳母子并未入族谱,所以她就算教训了她们,那也是应当的,再者说,她是侯府大小姐,这侯府内由她说了算,谁敢多说一句? “大小姐,勉儿是在与二少爷闹着玩呢。”张云芳毕竟城府深,哪怕刚知道这是侯府嫡出少爷也很快镇定下来,在她看来,秦沛容应该是刚巧路过这,只要沛容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就算是磬勉的错,她也可以解释,可是她哪知秦沛容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闹着玩?那本小姐怎么大老远便听着这吵吵嚷嚷的?若是外头有客进来,还以为我们秦家两房不和呢!这若是传了出去,外头会如何说我们秦家?如何说我们宣平侯府!”不得不说景影喜欢与沛容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这二人性子如此相像,说起话来都一样一样的。 张云芳听秦沛容这话一愣,这虽说的有道理,但摆着就是在怪自己管教不当了。 “不是的,大小姐,这是个误会。” “误会?二弟,你又是怎么回事?不在将军府待着,跑来这做什么?”沛容见景影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便话锋一转问向他,虽说她们关系好,但一见到他这样子,还是想逗逗他。 “姐,其实我今日是奉我爹之命来和大伯说些事,没想到路过这,我玉佩掉了,然后就被他给踩碎了,我好声好气的让他赔我银子,哪知道他还说我讹他!”景影本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但没想到秦沛容会突然将矛头转向自己,但所幸他早已编好了缘由; 沛容见景影那摆出那一副委屈的模样,若不是她熟知他为人,差些便信了他的鬼话; “大姐他撒谎,明明是他...”磬勉见景影恶人先告状,生怕沛容信了,便急道; “本少爷胡说什么了?你知那玉佩是何人送给本少爷的吗?你姨娘便是这么教你的不成?犯了错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想在狡辩!外室就是外室,以为进了侯府你们便是贵少爷了?还宣平侯长子?你这是将我大哥放置何地!还未入族谱便如此,若入了族谱还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景影本就是在侯府作威作福惯了,在京中更是霸道,所以除了长辈及比他大的兄长,便无人敢顶撞自己的话,更别说拆穿他了,而磬勉偏要与他反着来,景影自然要让他好看,再者,他本来就不喜张氏母子,所以讲的话更是没遮拦了。 景影今日就是来闹的,前几日他便听说侯府新来了个姨娘,这其实也没什么,谁家还没几个姨娘了?但是他听说这姨娘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且他们岁数都比景佑大,若排辈的话,侯府的大少爷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外室的了!想到种种,景影便想来侯府,可惜那时他正被禁足,现在正好解禁了,便特意跑来侯府的; 沛容听到景影说的一番话,差点拍手叫好了,景影说出了他的心声,明明是外室却要争,安分守己不就好了? “够了!景影,注意你的身份,再怎么说张姨娘也是姨娘,磬勉是你的兄长!跟磬勉道歉。”沛容虽然觉得景影的话顺她的意,但是表面上,她还是要训斥一下景影的,不然,她这偏袒的可不就太明显了? “姐!” “道歉!”景影不敢相信沛容竟让他道歉,但看着沛容那样子,景影虽说极不情愿,但还是转身向他们说了声; “抱歉!” 说完,景影别过头,不再看他们。 “磬勉,二弟他也为他刚说的话道歉了,但是你堂堂侯府少爷,因一件小事便若如街头混混一般和别人吵起来,这在府上倒还好,若是让外人瞧见了,那可真就是丢我们侯府的脸了!”秦沛容见着景影道歉了,便开始训斥到磬勉上。 “娘。”秦沁玉与张夫人在屋内谈完话出来便见张云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是怎么了?”张夫人见自己的外孙与女儿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道,并未注意到在一旁的沛容与景影。 张云芳见张夫人与沁玉从屋内出来,心中顿时觉得不妙,他们怎么出来了? “侍郎夫人。”沛容见张夫人出来了,便做乖巧的向其行个礼,她可算是等到张夫人出来了,仔细看,这张姨娘与张夫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噢,是二小姐和二少爷啊。”张夫人见有人叫她才转过头看到沛容二人,当看到景影时,张夫人心中一紧,暗道不好,果然,景影见到张夫人脸上便挂起了刚才见磬勉到那副嘴脸:“不知侍郎夫人为何出现在兰院?” “我......”张夫人正想解释,但是景影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侍郎夫人,这可不是去梨园的路。” 张夫人本不应被一个晚辈质问,但是谁让她理亏在先? 秦沛容看着景影,不明白他在搞什么把戏,张夫人在这又怎么了?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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