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看着复活的斑和一头白发生命气息近乎于无的带土,心下很是满意,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一个死掉了,一个成了活人,只要是活人就会受伤就会流血就会死。    “发起总攻吧。”扉间死死盯着宇智波斑左胸靠近心脏方位的人脸,面上表情一言难尽,转头看了眼兄长,饶是柱间再粗神经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感觉到弟弟的视线,柱间一脸惊恐地摇头,差点没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就差往脑门上戳上‘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啥都不知道!’。    随后一脸复杂地看向斑,沉重开口道:“斑,我没想到原来,原来你竟对我有这样的想法。这就是你当年离开的原因吗?”说着柱间弯腰九十度,声音诚恳道:“斑,真的对不起!我爱的人是水户,我不可能背叛她的。你,你……”柱间侧过脸,眼神闪烁,“一直是我的好兄弟,真的,在我心里你和扉间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兄弟。”    “谁他妈要做你的兄弟!”  “谁他妈要做你的兄弟!”    斑的面色跟吃了坨屎一样,懒得说话,直接上前攻击。扉间忍了又忍,深深吸了口气,拼尽全力才让自己的攻击对象没有变成千手柱间。    水门看着已然是强弩之末的带土,将人轻轻放回地面,转身加入战圈,一同攻击斑。    鸣人将我爱罗送出战圈,斑刚刚差点抽出了他体内的一尾,看来他想要开始直接收集尾兽了。用自己留在其他尾兽体内的查克拉告诉尾兽们逃得越远越好,再用飞雷神将我爱罗送到大陆的另一端。    “我爱罗,我不确定这里是否绝对安全,遇到危险向其中注入查克拉,我会立刻赶来。”    “嗯。”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我爱罗冲着鸣人轻轻笑了一下,冲他摆摆手,示意鸣人离开。。    鸣人将疗伤的蛞蝓放在他的身边,飞雷神离开。战争快要胜利了,很快了,很快了。那时候自己该去往何方呢?要留下来吗?    “九喇嘛,你想过战争结束后要干些什么吗?”    “我没事想这干什么,你去哪里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一起就行。”    “那九喇嘛,你有没有想过回木叶?”    “回木叶?鸣人你想回去吗?这是你内心的真正想法吗?总之我是无所谓的,咱俩的查克拉已经互相融合,就算回去那几个万花筒也控制不了咱们,想走就能走的。”    “九喇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庆幸秽土转生复活的忍者中没有自来也,如果有他,我……我,”鸣人顿了顿,“如果他让我回去,他让我好好活着,让我不要这么孤单我该怎么办?”    “九喇嘛,在妙木山的时候,志麻仙人他们接纳了我,没有丝毫芥蒂地再次接纳了我。是因为自来也老师在去跟佩恩战斗前跟它们说过。”    “鸣人……”    “或许自来也那样的人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父亲形象吧,他强大,宽容,是非分明,教会我很多东西。他老是在傻笑着,爱耍赖,人也很流氓,但他对我很好,是那种不带任何目的的好,他教我忍术是为了让我自保,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让我不惜一切保护村子。他话很多,但在有些方面他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从来没叮嘱过我什么,他在我很穷的时候请我尽情的大吃,带我泡温泉,收拾那些欺负我的人,九喇嘛……”    “鸣人,深作老□□不是说了么,自来也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鸣人牙齿紧咬着,配合二代和四代使用飞雷神瞬回之术进行连续攻击,脑中却是在妙木山的一幕幕流转光影。    妙木山,志麻仙人看见鸣人也不惊讶,喊来了深作仙人,放下茶水后离开。深作仙人端起茶杯,缓缓道:“小鸣人,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找你。”    “您找我?”    “是的,我一直在找你,小鸣人,自来也去见佩恩之前和我说过,他知道自己或许没办法活着回来,你走后他一直在想忍者与村子的关系,他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他没有注意到你的痛苦与挣扎,他一直在想如果他能早些发现,早些开解你,再或者,当年他能够挺身而出抚养你,你也不会在痛苦中挣扎那么长时间。”    深作仙人喝下一口茶,看着鸣人被发丝盖住的额头和双眼和放在身体两侧不自觉捏紧的双手,继续道:“自来也让我告诉你,你首先是他的弟子,是漩涡鸣人,然后才是承载了尾兽的人柱力,他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要再被束缚。他说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坏事,他想你能好好的……”    深蓝色的和服被一滴滴泪水染上深色,鸣人闭紧眼睛,泪水还是不停地掉下,偶有几声压抑的哽咽声响起。    “鸣人,这是契约卷轴,你拿回去吧。自来也死后一直是我在保管,他跟我们说了让我们别生你的气,说你只是一个孩子。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在自来也和我的眼中还只是一个孩子。是一个可以被包容的,可以大胆犯错的孩子。鸣人,拿好卷轴,这次,要好好保管。”    孩子,自己被当做孩子的时候太少了,被逼着长大,被逼着承担。好像,这是第一次有人把自己当孩子吧。鸣人展开卷轴,在波风水门的名字前是写得歪歪扭扭的‘自来也’。老师,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早些赶到……    众人的攻势愈发凶猛,斑被打得一个趔趄,面上的表情却越发癫狂兴奋,他是为战斗而生的。但斑的颓势已经无法挽回,没有尾兽,没有真正的仙人之力,斑已经是注定败局。    鸣人看着开了七门的迈特凯和陆续赶来的同期发力攻击,站在一边,不时出手援助一二,不在插手。    四代的□□不知何时走到了鸣人身边,“鸣人,你见过你的母亲了没?”    “没有。”    “啊,是,是吗?”    “嗯。”鸣人随意应付了声,水门恹恹地站在一边,嘴巴开开合合,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鸣人开口道:“你的体内是不是封印了九喇嘛的阴性查克拉?”    “啊?嗯,嗯,是,我体内有九尾的阴性查克拉。”    “那请问你能否把部分查克拉还给九喇嘛呢?”    “当然可以,但是我不太清楚要怎么能还回去。”    “只要您同意就行了,办法九喇嘛有的。”    “哦,那就好。”水门顿了顿,鼓起勇气道:“鸣人,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父亲呢?”    “很抱歉。”    “哈哈,这样啊,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    鸣人忍不住转过身正面对着四代目,“你当初……算了,没什么。”    战争结束地很快,死者的归死者,生者的归生者,宇智波斑无愧于一代忍界英豪,战至最后。鸣人感受到自己封印的那团黑色家伙在战争进入白热化时一直很激动,不停地撞击封印。心下有些疑惑,准备日后细细探究。    四影们在大蛇丸解除秽土转生后再次回到黄泉,水门在离开前出其不意地抱了下鸣人,鸣人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不回应。    四战比起之前的三次大战更像是一个笑话,但在短短的战争期间,超过半数的忍者死去,各村的损伤都很严重。除了九尾和一尾,其余村子的尾兽跑的影儿都没了,还得再次捕捉,下了战场,忍者联盟解散,各村之间又变成了之前彼此试探的状态。    从敌人倒下开始,佐助一直站在鸣人身边,紧紧地抓住鸣人的手。    鸣人温声道:“佐助,我要上厕所,你能不能先放开一会?”    “不行!我一放手你就用那个飞雷神逃跑了!再说了,当年咱们追回大名妹妹黄金像的时候,手还被缠在一起,你不也能上厕所。”    鸣人温和的笑差点挂不住,一想这是宇智波佐助,还是好言劝道:“佐助,那时候咱们还小,现在咱们都这么大了。再说,那时候是不得已,佐助,你先放开。”    “那行,你给我个准话,你回不回村子?”  ……  佐助紧紧地盯着鸣人,不放手反而捏得更紧了几分。分散在四周的同期手上还在动作着,耳朵却都朝着这里竖起来,唯一闲适的或许只有九尾了,在鸣人肚子里翻了个滚,看着这群如临大敌的人。    “回去,我回去的。”    “真的?”佐助几是把脸凑在了鸣人跟前,黑色的瞳孔闪闪发亮。    “嗯,真的,佐助,放开手吧。”真的有点急。    佐助面上带笑,空着的一只手自在地摆摆,“都要回村了,一起上个厕所又怎么了?走,一起。”说着,拉着鸣人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准备一起解决。    鸣人脸上的笑意几乎绷不住,能说其实自己想飞雷神到一个厕所里吗?九尾在鸣人的肚子里,开始花式骂宇智波佐助,从头骂到脚,最后得出一句话,宇智波的都没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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