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诗文有这个心,奈何实践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在又一次哄陪娃睡觉自己跟着一睡不醒后,齐诗文决定采取非常规作战计划。  这天早上醒来,齐诗文在张墨关上厕所门的瞬间抓住了厕所门把手,趁张墨一脸懵的时候快速闪进内并反锁好门。  “你要着急你先来。”张墨边揉眼睛边打算出去。  “不着急,你上你的!”齐诗文双手按住张墨肩膀把他按坐在马桶上。  “啊?你不嫌臭啊?”张墨有一点清醒了。  “不嫌,再不采取非常措施,我怕我到时是嫌弃别的地方臭了。”齐诗文靠在洗手池边上抱臂看着张墨。  “你,你这样我拉不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墨使劲地回想最近哪里惹着媳妇儿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来,最近俩人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不应该有犯错误的机会啊。  “拉不出来就是你的事了。”齐诗文看张墨那困惑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把两人骤然减少交集放在心上,就自己粘他,对方可根本不想自己啊。这么想着齐诗文有点委屈:“你算算咱俩这一个多月说话的数量有超过二十句吗?!我要不在这里堵你,咱俩今天能有交流吗?!你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完啊?!升职还不如不升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张墨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是,最近关心媳妇儿关心得少了。他赶紧站起来抱住齐诗文哄:“媳妇儿你别生气啊!我升职不是为了这个家嘛!这个项目第一阶段快完了,等再忙半个月应该就能松快一点了,到时就能加班不那么频繁了!”  齐诗文心里一甜,但还是强忍住表情,佯装挣扎从张墨怀里脱离出来:“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加班啊?”  “哎哟!我是真真地在加班啊,事那么多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干别的!”张墨想了想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赶紧补救:“欢迎老婆大人随时查岗,你可以随时找我视频,我给你看我的工作环境!”  齐诗文可不像变成电视里的怨妇,查岗这种事会影响张墨这个新任领导的影响力的,她还是识大体的,但对张墨话不能说死:“好啊,你说的啊!”  有了张墨的保证,齐诗文心里开心多了,拿起牙刷开始刷牙,边刷边跟张墨聊天:“你现在手里管几个人啊?”  张墨坐回马桶酝酿屎意:“也就十七,不到二十个人。”  “诶,他们服你管吗?”  “还好吧,表面上没啥,私底下就不知道了。”  “有几个女的啊?年轻吗?漂亮吗?”  张墨刚酝酿出来的屎意又消散了,哭笑不得地递过手机说:“媳妇儿,我上交手机,里头有我们团队的合照,欢迎领导审查!”  ........    之后两人约定好了,每天早上都会一起在卫生间洗漱,趁这段时间互相告知对方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两件事情。有工作上的困难,有同事的八卦,有小花妹妹get的新技能,也有两家亲戚的家事等等。这个习惯让他俩原来逐渐冷淡的关系得到了缓解。  每家都有自己的难事,齐诗文在保卫家庭的战斗中获得了初步胜利,那边吴秧秧却陷入了危机。    婚后,吴秧秧很幸福,虽然自己跟陈成平时工作都很忙,但两人都有心创造与对方的交集。应酬尽量安排在同一家饭店,中途可以偷摸出来见个面、偷个香;出差尽量安排在同一个时间,可以一起去机场;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两个人除了特殊情况,一定会空出来一起好好聊聊天、吃个饭、做做运动。尽管没有时间去度蜜月,但是两个人每一天都是甜腻腻的。  每天看着陈成深情的眼神、听着他溺爱的话语、感受着他温柔的触摸,吴秧秧觉得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他的爱里无法自拔了。吴秧秧希望就这样跟他一直一直,这样美好的生活着。或许,再过个几年,自己也许会觉得跟他一起生个宝宝也不错?    上周开始吴秧秧就经常感到恶心反胃,过了几天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微信里跟陈成提了提,陈成安慰她应该是最近太累了,要她工作能推的尽量推掉,多休息休息。  吴秧秧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又过了几天后,情况更严重了,吴秧秧是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光闻到味儿就想吐,没办法,吴秧秧只能把下午的工作往后推,抽了个时间去医院看看。    到医院挂了消化系统的号,医生简单问了问情况就说了句:“可能是怀孕了,买个验孕棒测测吧,或者你可以直接挂个妇科号查查?”  这个可能性吴秧秧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她很放心,她相信陈成。吴秧秧坚定地说:“不会的,这不可能。医生您再看看其他情况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需要做个胃镜或者什么检查吗?”  医生很是奇怪:“为什么不可能?安全套和避孕药都不能百分百保证一定避孕的,就算是你上环了也要定期去检查环的位置是否正确,位置偏移也会影响避孕效果的。我建议你还是先验孕查查,确定不是了,你要是想,我再给你做胃镜,因为做胃镜是要用麻药的。”  吴秧秧摇了摇头,对医生说:“医生,我们是丁克,他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了的,所以不可能是怀孕的。”  医生想了想,提醒道:“你们手术后有避孕措施吗?”  吴秧秧疑惑了:“都做结扎手术了还需要避孕吗?”  一听她这么说医生就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没有叮嘱你们吗?结扎手术不是立马就能有避孕效果的,一般需要采取避孕措施三个月,最好做两次精检查确定□□里没有精子了再不采取避孕措施。”  还有这种事,陈成完全没说过!不过吴秧秧算了算时间,陈成是前年十一的时候做的手术,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再怎么着也该生效了。“医生,他做手术已经快两年了。”  医生静了静,想说什么犹豫了下改口道:“我建议你还是查一查,医生都是从为你们身体好的角度给建议的,而且查这个也就几块钱,也很快,你还是查一查吧,啊。”  面对医生真诚的脸,吴秧秧说不出别的拒绝的话,没办法,只能顺从地拿了病历本出了诊室。  在诊室门口,吴秧秧看着病历本上写的“疑似怀孕,查验排除后再来复查。”耸耸肩,没辙,赶紧去买个试纸查下好了,一会还能再找医生看看。    消化科的医生不能给她开化验单,吴秧秧只能跑到医院对面的药店里买验孕棒。  在医院卫生间里本想随便一验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去找医生的吴秧秧被上面的两条红线惊住了!她楞楞地呆着缓不过神,不是都做手术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怀孕呢?自己最近没有酒后乱性啊,清白得很!这,这怎么凭空喜当娘了呢?孩儿他爹是谁?  直到外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大声拍门催促,吴秧秧吓了一跳,手一抖,验孕棒脱手掉在了地上,她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穿裤子,收拾好了低头一看,看到验孕棒上刺眼的两条红线,吴秧秧想了想,将它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出了洗手间,吴秧秧快步走出医院,换了家药店买了三个新的验孕棒带回家。她相信陈成,陈成都说了为了她做手术了的,肯定不可能怀孕的,自己又没有乱搞,所以一定是验不准,换个时间在家里再验一次。都说晨尿最准,吴秧秧打算明早起来再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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