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即使换了一个名字,她也依旧芬芳。  清凝,便如是。  天帝刚要说话,却听清凝道:“你们当我傻?还是,当天帝傻?抑或是,当众位神君、真君是傻的?”  天界可能是习惯了和稀泥吧,一向事不关己的众神仙被清凝这话说得有些懵,有神哂笑、有神望着天帝、有神一脸期待、有神一脸尴尬……  殿上主位坐着的女子,纯真的外表下透着冷艳的美丽,此刻眼睛闪着璀璨星光却深不见底,摄人心魄。  不知是不是子卿眼花,司命袍服上的花纹似乎在不断变幻。  白益一向对这个曾经的未婚妻没什么好感,司命神君离去时,他虽然可怜同情过,但留在司命殿,却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见她这般不给面子的直接反驳,白益有些忍受不了,道:“我们所说都是事实!九喜神君莫要太过分了!”  过分?她不过是拒绝他们拙劣的谎言罢了,这竟然是过分么?  “我那殿中,有一遗事景,是当日我进阶神君之时九命神君送我的宝物,如今众位,可与我一同观上一观,看这事实,究竟有多真实!”  遗事景啊……  作为在天界长大的仙二代,自然晓得是一盆能记录景象的盆栽,据说那些景象会随着它的生长被一一记录在其根系,展于叶脉,将其摘下便可观那一日的景象……  据说当年这遗事景在天界可谓是人手一盆,后来不知怎的便仅留了两盆,余下的全数销毁了。  一盆在天帝寝殿,另一盆则不知所踪,却原来被九命神君拿来送给九喜神君了,真是舍得啊……  被点名的九命神君感觉到数道目光向他刺去,可是,原来那盆栽,就是遗事景么?悔恨嘤嘤嘤~不知道他若事后去讨要,人家会不会给。  白益虽不知遗事景是何物,但见清凝一副胸有成竹又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们的模样,羞恼又无奈,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道:“不就是在云织命格上涂了俩字儿嘛,九喜神君真是好大的威风!”  天帝一听,什么叫涂两个字?命格是什么?一字之差差很多好吗!命格这讲究一字不差的重要东西,虽是还未发出的,但又是隐瞒又是挑衅的这般行为,情节严重好吧!  “是吗?”清凝这句不轻不重的问句,却让天帝听得心惊。白益这小子他是管不了了,俟乙明显是参与了,希望子卿只是知情不报吧!  见清凝一一扫过,众仙赶紧将头埋好,可不敢对视,万一人家问怎么处理怎么办?此事,可不是他们能随便发表意见的!“”  白茨看着自家不成器的侄儿,真是想自己亲自灭了他的心都有了,自家那一窝小娃娃还得指望人家批命格,还以为他留在司命殿是个不错的选择,谁知竟是这般光景!这时候,是不是该主动站出来请求严惩宽恕?  白茨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这厢子卿便先跪下,天帝暗道坏了,这回天界可把司命殿得罪惨了!该怎么挽回呢!  “九喜神君,你所写命格既然能被改动,想必是还未加印的吧?不然……”  看着面露喜色的天帝,清凝当然知道子卿之意,“所以一个被赶出青丘的野狐狸,值得子卿真人你为他编造谎言开脱?我倒是不知何时开始,我司命殿的云织命格是外人可以动的。”  嗯,不论是怎样的命格,除了司命殿的传人,谁也碰不得!  “毕竟白益,也算是司命殿的狐狸不是吗?”  “哦?白益,你是我司命殿的狐狸吗?”清凝其实觉得有些好笑,倘若白益当他自己是司命殿的一员,怎会做出这种事?倘若他承认,那便……  看到子卿给的暗示,白益颇有些不服气的回答道:“是。”  子卿想的倒是很美!司命殿管教不严,想必龙须笔之事不会被说出来,这样白益也不过是改了一份未发出的命格,九喜神君重写一笔就是了!想必此事还能好好解决吧。  “那行,此事是我司命殿内部之事,有劳各位了!”  怎么,这就下逐客令了?!  准备看戏的众神仙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方才看九喜神君不愿善了的模样,这就变成内部之事了?看来那俟乙和白益,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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