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带柳深去见奶奶,刚好就撞在了那一片玫瑰花田里,爷爷走后也没见奶奶伤心,在小辈面前还是照样吃喝,甚至最近有点浪,可只有他知道,哪位孟氏遗孀不过是将那一片相思落入了花海。不然你还要她怎样?那样的高龄了,与爷爷相互扶持,将孟氏集团送到了鼎盛时期,一路上经历了那样多的风浪与苦难。那样一个女子,是断然不可在人前流泪的,他孟秦川也不允许。只不过爷爷走后的时光里,奶奶的日子也无甚趣味。 奶奶的那份死寂触动了秦川,当时柳深就坐在奶奶对面,他的这位大嫂,生的清秀,骨架纤细,皮肤白皙,身上没有什么肉,既然比静水还要瘦,真是叫人看到可怜。可到底还是年轻的,与奶奶对立而坐,就像新开的花苞和要枯萎的老花那般,可谓对比鲜明。 当时秦川听着祖孙辈的两个人闲话家常,有些出神,愣愣的坐在哪里,只有几句话可以打到脑子里。奶奶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渡光阴,磨合够了,日子也就舒坦了!”这句话说的透彻,一下把秦川打醒了,看着眼前同样死寂的柳深他心上一颤! 就像前儿个,和那些哥们喝酒,尽是一帮口无遮拦的货,没高前还能说些人话,醉了后就胡诌八扯,最后既然扯到了柳深,都知道那是大哥的逆鳞,说不得!面前不能说背后更加不敢议论,那天也是喝大了,那兄弟张口就说“吴家那新媳妇,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吴公子原来好这一口!” 这话一出,顿时混乱的地方没人说话了,静的要命,十几双眼睛齐齐看着那位仁兄,仿佛他就要被黑洞吸走了一般。那是挺尴尬的场面,一直静了有几秒才有恢复过来,幸好当是大哥没在,不然就是血案。秦川当时窝着一杯饮料,独自坐在包间里的吧台上看着这群货,他等会还要去找静水,所以没有喝酒也没有吸烟,饶是这样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老浓,就像腌肉一样似的!他不希望静水闻到所以只是静静的杵在哪里。有了静水后他是越来越不喜欢和这帮二货在一起了,一群聒噪的鸭子哪有和他家静水待在一起舒服!想到这秦川心情大好,心上温暖的不行。感情就是那样奇妙,喜欢了就觉得她是心前的宝贝,恨不得时时拿在手里捏一捏,舔一舔。 就像大哥吧!柳深刚到孟家那会,大哥三天两头往自己家跑,每回都把柳深引到偏僻的院子里,还叫自己帮着放风,那时候他就坐在藤椅上泛泛的翻着书打发时间,目光不经意的撇过去,就见一个二十好几的男人,一双大手揉着人家姑娘头发,脸盘子紧紧蹭着柳深的脸,还咬人家姑娘耳朵,只是远处看,就那样令人面红。 那时候他不懂,觉得大哥这样难免色情。后来他有了静水,与她亲密的时候才懂了那时候的大哥,只愿将怀里的人化作一汪春水,拿来浇灌自己的心田。不可言喻的感觉。可柳深到底与静水不同,就算隔的再远,柳深眼底的那片恐惧与委屈他都看在眼里。 那时候柳深多大?才十六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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