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三七从床上睡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推门听见长生在和小鹿说着什么？　　　　三七鬼使神差地躲避在柱子后面。静静听着小鹿与长生的话。　　　　小鹿明白长生为人，不屑长生对三七的欺骗，对长生交待的事压根没有记在心里。　　　　虽然敷衍，当长生问起有关师姐的事情。　　　　小鹿眼尖见一片灰蓝色裙摆，对长生说话声音提高：“这些日我日日帮你留意着。见了不下一、二百位，却不见你所说的那位？你别着急，人死了不一定马上魂归黄泉，也有留在阳间的呀！”　　　　三七缓慢走下楼，手扶着楼梯木头栏杆。询问小鹿：“方才我听见你说，日日帮长生留意？留意什么？”　　　　小鹿眼神看着三七沉默不语。　　　　三七指甲扣着栏杆“真的不愿意说吗？”　　　　三七大步走向长生，站在面前：“长生！你让小鹿帮你留意何人？你告诉我是何意？我不明白！”　　　　长生与三七对峙，小鹿开口“是长生的心上人！长的美若天仙！”　　　　“是吗？三七再次听见这三个字“心上人是何物？长生！你能告诉我吗？”　　　　长生取出画轴打开。画上有位美人手持花枝。画中人栩栩如生可见画者对其情意。　　　　长生娓娓道来：“在幼时，师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她身患恶疾，不治身亡。我对她并无儿女私情，只是相见她一眼，感谢救命之恩而已。　　　　三七念出女子的名字“花、凝、雪。真是好听的名字，这画与她有几分相似！”　　　　“约摸七、八分！”　　　　三七话风一转：“才七、八风便这样好看，那真人一定更美。那你来这黄泉也是只为见到你师姐吗？可曾真心想见我？”　　　　长生收起画卷“三七你眼睛有些像她，我虽然想见师姐，但是我也想见你呀！我们亦是朋友！”　　　　三七苦涩一笑“可否将此画借我挂在墙上，我日日瞧着，也许以后会有几分像她呢？”　　　　三七接过画：“多谢，只不过不知为何，我得到画却欢喜不起来，心中好像吃了紫泠果，苦而酸涩。”　　　　长生心虚不以“忽然想起今日还有事未处理，我明日再来！”　　　　三七望着长生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小鹿，你告诉我心上人是何物？”　　　　“心上人就是喜欢的人！就好像长生是你的心上人”　　　　三七将画挂在壁上，她坐在椅子看着画像一夜未眠。　　　　一日、二日、三日……六日了！长生没有再来孟婆庄。　　　　三七默默不得语，送走鬼魂，空暇时间一直看着花发呆。　　　　梦幽草已用完了，她也快十日不去喂药草。也十日没有见玉羽。　　　　每次一见长生，眼中也容不下他人。　　　　“玉羽！明明只是几日，为何三七感觉她好像千百年不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