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没有想像中的激烈竞争,只是平淡得无所事事,像公家单位坐办公室的,闲着没事扫扫地,擦擦桌子,整理一下上边下发的指令和文件,如此简单。
前一星期,兢兢业业,怀着紧张和不安,生怕哪里做得不对。
十天后。
赵楠生无可恋,两手捧着脸,肘子撑住桌面,“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堂堂985大学的毕业生就干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想的?”
而在桌子对面,白静捧着一摞书,全是关于长上系企业的书籍,包括企业文化我们的愿景和目标如何快速膨胀的长上系等等。
对于赵楠的唠叨,白姑娘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如果你闲着没事干,可以把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不管谁进来,都觉得我们办公室好干净,好清新。”
“我又不是搞装修的,弄那么清新干嘛?”赵楠不以为意。
白姑娘不再说什么了……
五个月后,同宿三年的闺蜜赵楠,拿着实习生每月的1500块工资,终于在第89次唠叨过老天无眼,长上集团无珠,令良才埋没后,愤然写下辞职信。
白静没劝,只是帮她收拾行李,送到火车站,叮嘱以后常联系,目视赵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这五个月,5000名应届毕业生,在长上系企业自己主动走掉的超过4000名。
而剩下的,经过再次培训,有八百名发配全国各省市,充实分公司,一跃成为小主管。
另外200名留在太谷,各食品厂,长上网三大分区,成为部门主管的助手。
白静姑娘也升职为厂长助理。
这一晚,杨芯叫张同学回家吃饭。
朱曦最近得了好多奖,什么百花奖提名之类,到处领奖,都没时间回来。
说实话,张上是有点怕白静的,大概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见人家就心虚。
杨芯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对儿子长期不归家很有怨念。
朱曦在的时候还经常回来吃饭,只要朱姑娘出去,这家伙可算放羊了,一星期都不带见面的。
有些事情家里人心知肚明,据说那个柳琴领养了孩子,名叫“张柳音”,你姓柳,孩子姓张,怎么个意思?
不用想都明白……
张上十有八九是去那过夜了。
甚至杨芯还见过那孩子,真是太亲太招人爱了……太谷就这么点大,卖菜都在菜市场,碰着不算稀奇。
“静静,你今年25岁了吧?”
“嗯,26虚岁了。”
“不小了,该找对象了。”故意撇张同学一眼说。
“……”白静怔了怔,“阿姨,我……”
“嗯哼。”张上故意重重哼了一声,手一抖,筷子掉地下了。
弯下腰去捡,掩饰尴尬,只见在他旁边的白姑娘双膝合拢,两条雪白诱人美腿大半露在外,几乎可以窥见大腿根部紧实圆润的肌肤。
本来想让白静找个男朋友算了,可这一刹那,占有欲,私心,张上觉得,只有我才能拥有她……渣就渣吧。
白姑娘似有所感,本能地马上夹紧双腿,并未失态。
往桌下看去,见自己两条粉腿露了大半,细滑光嫩,确是耀眼诱人……再往下望,顿时四目相接……
小脸红了红,那眼神没有责怪之意,也没有扯低裙摆的动作,夹膝的两条白嫩美腿仍旧大半露着。
抬头很自然地说:“阿姨,我觉得我还年龄,不想过那种早早结婚生子的生活,在事业上有所成一直是我的目标,多等几年吧。”
“再等几年就老了。”
“那我就不嫁了。”
“……”杨芯哑口无言,在桌下用力踹了儿子一脚。
张上一脸黑线,赶紧爬起来。
饭后。
朱曦不在家,不好留白静在家里过夜,送姑娘回去是张上的责任。
“妈,我爸晚上回来不?
“回来了。”
“那我晚上不回来了。”
“又不回来?”
“嗯,那个……我有点事,晚上的飞机。”
杨芯不好说什么了,哪怕清楚他说谎。
白静家的老宅,佛有修成正果时,人有洞房花烛夜。
对于白姑娘来讲,这一夜是痛苦的,很疼。
对于张上来讲,土炕变成了他的战场,一个陌生新鲜的战场。
他像一个初上战场的新兵,不懂得地势,不掌握战情,不明白战况,不会使唤武器,跌跌撞撞地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上摸爬滚打。
他头脑发热,兴奋无比,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只是凭着矫健、英勇、强悍、无所畏惧、使不完的热情和力气没头没脑地发起冲锋。
在最初的战役结束之后,他有些上路了,有些老兵的经验和套路了。
他为战场的诱人之处所迷恋。
他为自己势不可当的精力所鼓舞。
他开始学着做一个初级指挥员,开始学着分析战情,了解战况,侦察地形,然后组织部队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精神高度兴奋。
他看到他的进攻越来越有效果了,它们差不多全都直接击中了对手的要害之处。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这和他所经历过的那些战争不同,有着完全迥异但却其乐无穷的魅力。
他越来越感到自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军人,是个英勇无敌的战士。
他不必在战争面前手足无措了,也不必拘泥了,不会无所建树了。
对于一名军人来说,这似乎是天生的,仅仅一夜之间,他就由一名老兵成长为能主宰整个战争局面的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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