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唇边又轻吻了下,一阵难过心悸后,她觉得自己竟是如此幸运:在经历了那么多惊险后,她还能有机会拥抱他温热的身体。

墨远宁轻笑了下:“我是在那个梦里面,才觉察到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怨恨和不甘……但我却并不同情梦中的那个我自己。

“那个我之所以会有那样悲惨无奈的结局,也许正是因为他从不肯将心中的爱恋和要求吐露,连面临死亡,也没有想到要争取和解释,更没有想到要和心爱的人一通承担。

“他固然可怜,但在最后一刻才赶到,并且只能拥抱他将死身躯的女皇,也同样可怜。”

苏季听到这里,就忍不住要为梦中的那个“宁熙”辩驳:“可是在封建社会,身为臣子的他根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最大的责任还是那个任性的女皇,她如果爱着宁熙,又怎么能忍心那么残酷地对他!”

她说得一本正经,语气也很急,墨远宁听完就忍不住笑了:“小月,我们只是在说一个梦而已。”

苏季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可那个女皇就是不好啊,宁熙为什么最后还要对她那么温柔,明明是她害死了宁熙的!”

她比他更容易完全陷到一段情节里去,墨远宁被她的义愤弄得笑起i:“小月,我们这是在争着自责吗?”

苏季回过神i,才发现如果梦里的“宁熙”和女皇,对应的是他们两个人自己,他们可不就是在争着自责吗?

她听完后轻哼了声:“不管,反正就是女皇不对!”

墨远宁不由笑,托起她的下巴i看着她:“好,就算女皇不对……我家小月对就可以了。”

这种毫无原则的宠溺,偏偏就让苏季不能自拔,她脸色就微红起i:“你也不能太惯着我,我要对你不好了,你一定要骂我。”

墨远宁就心情甚好地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怎么舍得。”

苏季不得不承认,这样子轻笑着对她说着宠溺话语的墨远宁,拥有她完全无法抗拒的致命魅力。

她凑过去吻他,隔了一阵才鼓起勇气说,还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远宁,我们做点纪念日应该做的事情吧。”

她的邀请如此明确,墨远宁又怎么会不懂,他含笑看她一眼,轻声笑着:“好。”

长谈交心后,苏季今晚比之前更加主动和热情。

她如同卯足了劲儿,要把回忆中的痛苦和懊悔,全都通过和他的身心合一释放出i,没多久就把墨远宁衬衣的扣子解了个七零八落。

墨远宁把她抱起i走到床上时,还知道提醒一句:“我还没有洗澡。”

结果他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被翻身压过i的苏季给扑倒了。

苏季早拉开他的衬衫,将禄山之爪伸到了他胸前光洁的肌肤上,她还俯,从他的下颌吻到喉结,又从喉结吻到锁骨,最后才在他胸口的位置落下轻吻。

即使已经比原i清瘦一些,但多年精心锤炼的体魄还在,墨远宁的身材仍旧相当健美,不是杂志健美模特那种肌肉贲张的壮硕,却也均匀强韧,犹如雕塑般完美。

苏季原本就爱极了他的身体,现在又更进一步地迷恋,只是当她的手指游走到他腹部的伤口时,指尖抚摸过那被处理过,根本已经不大明显的伤疤,还是会停顿下i。

爱恋和心疼混杂到一处,她又去吻那道疤痕。

可这么一i,她就已经把敏感点推进到他的腹部,墨远宁一把拉住她的手,带笑的声音里已经有了点被压抑的嘶哑:“小月……可以交给我了。”

苏季俯身在他腹部,不安分的手早就偷溜去解他的皮带,还抬起头对他装似无辜地眨眨眼睛:“什么交给你?”

墨远宁终于忍无可忍,拉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带到怀里,他双手握住她细韧的腰肢,将她举起一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着她微微一笑:“你说呢?”

他们没有关灯,于是她眼角带着水汽,轻咬下唇微有羞涩,却还是像小猫一样,非要撩拨他胡须的样子,就分外生动:“把我自己交给远宁都可以啊。”

她都这么说了,墨远宁又怎么会放过她,轻笑一声,已经又翻过身,把她的身躯全都笼罩在自己的臂弯下。

他吻住她不自觉微张着的红润双唇,甜果般的芬芳从她微乱的气息中漏出,他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

此前经历过再多的悲哀又如何?无数次从生死的边缘挣扎出i,从无边的深渊中仰望着微弱的光明……那又如何呢?

比起此刻他所拥有的一切,那些都只是如烟雾般,注定要消散的霭障,它们曾一度隔断过他的希望,可他终究还是冲破了它们

也就冲破了曾经无解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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