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丫头好运,是你们太蠢。”年轻的女子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藐视。    代号‘二筒’的女人只觉的血往上涌,羞耻心爆棚。    仿佛那人在无声的嘲笑……‘你们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二筒’低下头,两手放在身前绞着手指,装着一副老实相。    能干这一行的脑子也不可能太蠢,眼珠一转,缓缓的抬头用一种恭维的语气给女王蜂挖坑:“女王蜂,咱不就是因为见识少,年纪大了,所以才一直呆在最底层,咱要是有脑子,哪会混了那么久都没出息,不像您啊年纪轻轻的就当了我们的头,肯定特别的聪明。”    “哎,年轻就是好啊,脑子好,人机灵,就连一个乡下丫头,都厉害的狠,说来那张二丫真不愧是村长家的,出身不一样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林白那么厉害的人,都愿意因为她而娶妻,甚至放弃了去前线立功,张二丫手段不凡啊。”    ‘年轻是好,可年轻到底气盛。’大婶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就不信了女人的嫉妒还不能让女王蜂出手。    “行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等着吧,不出三日必能让那死丫头惊慌失措,跑回娘家,到时候你们在路上出手。”年轻女子实在是不耐应付,自己没本事不说,还涨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    “三日?女王蜂我们现在都有任务在身,要是……”大婶眼神疑惑的看着女王蜂欲言又止,普通平凡的脸上就差写着‘你行不行啊!’    满脸的怀疑和不信任。    代号‘女王蜂’的年轻女子,眼神一下子就冰冷了下来,这样没脑子又自以为是的手下,没法沟通,每次和她手下人说话,都感觉是侮辱她自己的智商。    女王蜂眼角都不夹她一下,端起一碗水慢慢的喝着,心下冷笑:‘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连端茶送客都看不懂。’    一点眼色头都没有的废物,连人脸色都看不懂,难怪办事不利。    摆了摆手,打发她赶紧走,该干嘛干嘛,杵在她这看着都生气。    大婶被女王蜂傲慢的态度肺都气炸了,低着头耷拉着眉,转身的霎那眼底一道厉光闪过,心道,“牛什么牛,谁知道你这么年轻坐在这个位置上是通过了什么手段上位,论资历排辈,你还不如我呢!’    要不是这个女王蜂横空出现,现在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就是她了。    危险的活让她们出头,只会坐在后面踩着她们的血往上爬,哼,别给她机会……    女王蜂还真有几分本事,三天不到清水村炸锅了,张大牛屡屡带信传话给张灵灵,都被林白迅速截下。    和大牛一起养身体的张灵灵,这两天啥活也没干,打扫卫生是她男人,熟饭也是她男人,洗被子也是她男人……    这两天张灵灵干嘛呢?她男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她睡觉;男人煮饭的时候,她借机说牛饿了,使唤他喂牛,偷偷的多撒一些粮食在锅里;就这样天天被人伺候着,张着嘴等着吃了,张灵灵还很嫌弃男人不去训练,天天在家很碍眼。    站的远远的张灵灵瞪着眼,叉腰道:“林白,让你干个活怎么这么难呢?”    林白如水般清醇的外表露出一丝困惑,捏起一条蚯蚓靠近张灵灵,在她面前举起一只长长的蚯蚓晃荡:“二丫,你要那么多地龙(蚯蚓)干嘛?”    观察入微的他早就发现张灵灵不是故意刁难他,而是真的嫌他挖的地龙(蚯蚓)少,可这玩意有什么用?    “干嘛呢?干嘛呢!”张灵灵毛都要炸了。    惊恐的睁大眼睛,表情嫌弃又气愤,瞪眼抿嘴的小神态生动无比,看得林白心中一动,玩心大起,逼近张灵灵,一脸的无辜:“二丫,你不是让我挖多多的地龙吗?怎么……”    “走开啊,走开!别站我这么近啊!”张灵灵原地炸毛,一脸的惊恐。    她从小在水泥城市里长大,泥土都看不到上哪看得见蚯蚓啊,要不是她喜欢看小说,哪知道蚯蚓的作用那么大,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见蚯蚓的模样又是另一回事,蚯蚓身上黏糊糊的好恶心啊。    “你又不喜欢地龙(蚯蚓),你让我挖那么多蚯蚓干嘛。”其是除了使唤他挖蚯蚓,大院里的孩子都被她使唤了个遍,用蚯蚓换食物吃,孩子们几乎都疯了,到处的挖,这才导致他挖的地龙(蚯蚓)数量二丫不满意。    “养鱼养虾啊!你不知道小鱼小虾最喜欢吃这个了,虽然长的丑,可到底是肉,鱼虾吃了长的快。”这个到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张灵灵让林白挖地龙的目的,就是在等着他问。    只有把事情过到明面上,许多事情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知道的还真多。”林白笑了笑,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带着一丝温柔。    “那当然,我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知道的多着呢,我从小可勤快了,天天帮爷爷干活,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林白无法阻止张大牛来找闺女,张大牛也不是普通人,手底下有人,很难事后不被捅穿,他伸手太长,会和二丫产生隔阂,还不如正大光明的站在二丫的身旁,明面上出手。    听到张灵灵自吹自擂的勤快,林白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糟糕,吹过头了!好像她到这里来之后,从来就没有干过活!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张灵灵脑筋一转准备描补。    院子外面传来她爹张大牛的声音:“二丫,在家吗?”    林白微微一滞,笑意浅了浅,很想说不在家,可惜二丫不知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愿出门,不管用任何借口让她出门,她不是头晕了,就是胸口疼,一脸虚弱的要躺躺,他能说什么?    “爹来了!”张灵灵一脸的惊喜。    欢喜无限的跑到门口迎接,声音娇嗲又撒娇:“爹,我想死你了!”    这真是大实话,她还正想着教她爹挖蚯蚓养蚯蚓呢,她爹就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心想事成!真赞!    “爹,您来了啊!”新女婿也不甘示弱,热情客气的站在张灵灵身旁迎接。    那姿势,要不是年代保守的缘故,估计那胳膊那手都搂在张灵灵身上了。    被林白猛的靠近,距离那么近,肩膀挨着肩膀的敏感,让张灵灵微微有些不自在,咳,和男人站的近了一点本来就有些暧昧,更何况……    这里的夜晚冷,她最近睡觉似乎夜里很怕冷,睡着睡着就自动找到了热源,关键是这热源的来源一言难尽啊,平日里林白起的早不觉得,今早林白没去训练,她早上清醒的时候,抱着热乎乎的身体觉得暖的很,等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脚都缠着林白,四目相对,顿时觉得自己好不要脸。    看到林白起身,光着上身慢斯条理的穿衣服,恨不得一脑袋钻到地洞里去,丢死人了。    张大牛看见闺女和新女婿很高兴,仿佛心里的主心骨有了,进了屋,林白打发张灵灵烧水给她爹喝,反倒被张灵灵将了一军:“林白,这是你的老泰山哎,你家泰山大人莅临,你不该扫榻相迎吗?怎么烧个水都要使唤人,你是部队的连长,我爹还是村里的村长呢?”    “当着我爹的面,就敢使唤他闺女,我爹要是不在,你还不得拿我当丫鬟使?”    林白被怼的张目结舌。    反应极为迅速的他第一时间觉得二丫的话哪里是一个乡下小土妞说的,可脑海里又响起张二丫得瑟的声音:‘我爷爷以前是大资本家干活,知道的可多了,要不然十里八乡怎么都给我爷爷面子,还不是我爷爷能力强,手艺好。’    ‘我从小就帮我爷爷干活,爷爷会的,我大部分都会,要不然我怎么在我们村那么受宠!’    “行了,二丫少说几句,爹不渴,村里还急等着爹回去呢,爹就是来问一件事,想问问女婿行不行。”张大牛提到事的时候,表情有点严肃,村里来了领导下了指标,要他们村养一万只鸡,村长他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有老爷子在,开个一万只鸡的养鸡场不是不在话下。    村民们都沸腾了,高声的呼喊着,可张大牛不敢应,别人不知道他爹是兽医他能不懂,养鸡可不是那么好养的,尤其是鸡越多越是难养,他爹身子骨垮了,能熬一天是一天,这要是让他爹费心这个事,不是要他爹的命吗?    人家领导是来下命令的,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领导走后,张大牛夜不能寐,推拒似乎是不可能,可不推拒他又如何能开得了一万只鸡的养鸡场。    张大牛把事情前因后果一说,然后抬着一张干瘦的庄稼汉脸沧桑着看着他闺女,老爷子不能让他干活,能指望的只有从小跟着老爷子干活的闺女了,可他闺女差点没了命,身子骨也不好,他颤抖着声音就是问不出最后一句话。    “爹,开啊,为什么不开呢?不过这领导空口白牙的就让我们养一万只鸡,我们哪来的鸡,用什么来喂鸡?爹你可得带着村民们好好的去找下命令的领导!”    张大牛眼睛一亮,猛拍大腿大吼一声:“对啊!咋就糊涂了,这是一万只鸡,不是十只鸡,想找足数量哪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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