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冥冥中,在温久的脑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带着无助和祈求,“师父!”    温久好似回到了那腥风血雨的一天,他站在卧松云面前,看着她满身是血,却没有动作。    “师父,我不想离开你。”    温久蹲下身子,理了理她的发斌,声音微沉:“是师父没有保护好你。”他知道今天注定要和她分开,“对不起......”    “不......”卧松云抓住温久的衣袖,拼命摇头。温久拍了拍她的手:“忘了我吧。”    ......    温久眉头紧锁,卧松云上前去看他,她唤了一声:“神君?”    “嗯?”温久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她看到面前的人,眼眸中带着几分愧疚,“怎么了?”    卧松云知道他是又在想什么时候事情了,她退后一步:“你都坐了几个时辰了。”    “是吗?”温久收起内息,站起身,“走吧,出去问问。”    “你好了?”    “差不多了。”温久也不知道是灵力的作用还是什么,好像冲破了记忆的某些地方。卧松云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就跟着温久走在梁州城内,她也不知道温久要怎么问,但是就感觉,好像自己会被这个人叫去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久是不会自己开口去问的,他对着卧松云道:“你觉得哪里可以问到线索?”    卧松云还认真的想了想,道:“既然是习武世家,应该都有耳闻吧,去酒楼什么地方问问小二咯。”    “也好。”温久一改昨日温顺的样子,板着脸道,“如此,你便去问吧。”    “嗯?那你呢?”卧松云觉得自己的第六感真棒。温久寻思了一瞬:“我坐着等你。”    “?”    “嗯。”温久淡定点头,走近一家生意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淡定地坐下,朝卧松云招了招手,“过来。”    卧松云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小二看到有客人来自然要上去招呼,温久要了壶茶,一些点心,卧松云感觉这个人有病,来酒楼喝茶......    “你刚刚为什么不问?”温久倒了杯茶,他也是挺会挑地方的,不管在多热闹的地方,他都能找到一个犄角旮旯,淡定的喝茶。卧松云翻了一个白眼,招手加小二过来。    “客官有什么吩咐?”    “问你点事。”卧松云道。小二看了看店里的生意有些不太愿意,温久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这才笑了出来:“客官想知道些什么?”    卧松云看了温久一眼,接着问:“我们初来梁州,想问问这里是不是有家习武世家?”    小二愣了一瞬,看了一眼温久,又打量了一番卧松云回答道:“梁州城中的确有一大家,您往北走就能看到,不过那里邪乎。”    “哦?”    “听说他们家有鬼,他们家的儿子,脑子有问题,弄得他们家现在那个大宅子现在阴森森的,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这几年他们家已经连着死了不少人了。”    卧松云余光习惯性地瞟了一眼温久,温久手里攥着茶杯,若有所思,过了半瞬,他起身道:“多谢,这银子给你了,若你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告诉他我去了在梁州南边。”    温久现在神力恢复了少许,可以隔绝气息让他跟不上自己,所以这个人肯定也要问自己去哪里了,而自己来了这个酒楼,男子绝对就来问自己的行踪。    他们离开酒楼之后,卧松云才问温久关于黑衣人的事情,她看着温久脖子上有些发青的伤口,有些心疼:“你这伤是不是那个你说的人弄的?”    温久理了理衣领,遮住伤口,他笑着摇头。卧松云低下了眉:“这个人到底是谁?”    “坏人。”他还在开玩笑。    “温久。”卧松云拉住温久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温久停下脚步,人群中他的身姿挺拔,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神轻柔,满是溺爱,他道:“我瞒着你是事情甚多,若细细数来,可讲无数日月,你又何必在念着?自寻烦恼。”    “我想知道。”她握着温久的受没有松,她低头咬着嘴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独自落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看着我发愣,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她,你又有多爱我,还是......你只是把我当做了她。”    温久脑子里兀地就空了,他不知道要怎么作答,他身子微微前倾,抱住了卧松云,温久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逃避这个问题。    “神君,走吧。”卧松云推开他,往北边走,她笑了一声,落寞至极。    梁州北边,黑云密布,其实那里并不难找,但是初来的人,想找到这条通往偌大府门的路,没有指路的人也是极为麻烦的,但是温久为了以防万一,在府门前设下结界,用来扰乱黑衣人。    温久把卧松云护在身后,他伸手扣门,家丁半开了府门,看到温久小心地问道:“二位找谁?”    方才小二说这家常年闹鬼,温久自然有一个不错的噱头:“我二人乃仙山修道之人,初来梁州,但发现此处戾气甚重,顾来查看。”他出门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带,说着就在腰间拿出了一块仙山的玉牌,呈青色,是仙山第二偏锋上阶弟子的玉牌。    家丁看到之后脸上有一分的喜色,他连忙道:“我这就去禀告老爷,二位道长委屈等下。”    温久额首作礼。    卧松云戳了戳他,指着那玉牌问:“这是什么?”    “仙山小弟子的腰牌。”    “仙山腰牌有几种啊?”    “除去山巅的那几位,仙山玉牌分,紫,红,青,白,前三种是弟子用的,紫为最下,青为最上,白色是各峰的真人才能佩戴,每个峰上面都有不同的记号,像这个。”温久把玉牌拿到卧松云面前耐心地说着,“这个上面就是雷纹。”    卧松云点头:“那山巅是什么地方?”    “那里就是未央,凝泉住的地方,属于仙山主峰,主峰的弟子佩戴的是下等灵玉,中等灵玉和上等灵玉,和其他偏锋的不一样。”他接着回答,“未央身上戴着的是掌门宫羽,凝泉则是玄水灵玉。”    “二位,老爷有请。”家丁这个时候跑过来为他们二人开门。温久点头,跟着他往府里走,他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下次带你去看看。”    卧松云连忙摇头:“不了。”    没走几步,他们面前就走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他对着温久就拜了一个礼,说道:“道长,一定要救救我啊 。”    温久上前作礼:“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除邪祟,不必慌张。”其实温久感觉这里并没有多大的戾气,但是阴气甚重,有些奇怪。    “我是萧门家主,萧明源,进来我家中频频死人,道长你看这.....”    卧松云在一旁搭话:“那为何不感觉找人驱鬼?”看看着家大业大的,也不像请不起人的。    萧明源摇头:“怎么没请,请来的人都死了,谁还敢来?”    “死......”卧松云一惊,刚想感叹一下,温久一把掐住卧松云的手,道:“我二人下山历练,此事定当帮家主处理妥当。”    “好啊。”萧明源一听仙山的弟子愿意来帮忙,自然是开心,“道长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温久摆手:“不要家主分毫银两,只是......”    “如何?”    “只是家主要先予我一样东西。”他觉得这个地方的东西来头不小,怕自己现有的神力不够对付两个烦人的东西,另外一个是什么,温久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    “只要可以把鬼除了,道长要什么都可以。”    温久自然知道这个对萧明源有多大的好处,也就没有客气,他说道:“家主是不是有一灵石?我需借来一用。”    萧明源一听灵石,笑容立马僵住了。温久见状,接着说:“家主不必慌张,你只需要带去前去,灵石不会出萧府大门半步。”    再说寻思之后,萧明源终于是点头答应。卧松云跟着温久走,她低声问温久:“你真抓鬼啊?”    “这里怕来的不是鬼。”温久笑了笑,“我不仅要抓,我还要把那东西的来头弄清楚。”    “......”卧松云汗毛直立。    偌大的府里,除了他们几个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走动,整个府邸死气沉沉的,温久一路上都留意着非人的气息。    “就在这里了。”萧明源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打开了房门。温久额首作礼,走进去,这个灵石上是黄色的纹理,里面的灵力充盈,却有些古旧,但是对于温久来说,没什么区别,他指尖掐出法诀,看了一眼卧松云,卧松云会意,拍了拍家主的肩。    “萧家主,我看我们还是在外面等上片刻,我们仙山弟子,自然不会做出有违论理之事。”    萧明源点头,转身关上房门,温久行诀将灵石里的灵力抽出,看看萧明源的样子就不像是知道灵石里有什么的人,估计也就是当个宝贝的供奉,他们也无法感知灵力,温久也就不客气的尽数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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