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松云打开温久的手,走到他身前,对着黑衣人说道:“你想干嘛?”    “神君还要女人保护?”    温久周身的护体真气罩住卧松云,黑衣人轻笑,化作黑烟,又消失不见,温久叹道:“又是分。身。”    “又是?”    “这人身上的气息诡异,但是没有可以寻的踪迹,我就怀疑不是本身,我现在没拿他没有办法。”温久摇摇头,“走吧。”    到了医馆,温久坐在大夫面前,大夫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这咬的很深啊。”    温久点头:“嗯。”大夫又问:“这是你夫人......”    “不是。”卧松云还没等大夫问完就直接回绝了。温久侧头看她,嘴角微扬,他看向大夫,点头道:“今天早上和她有了些误会。”    “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你相公啊。”大夫一脸慈母笑,“这伤口要好好养,公子手上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温久额首作礼,给了银子,他牵着一脸懵逼的卧松云的手往萧府走,他道:“我一会要在萧府布阵,得借你的东西用用。”    一听到温久说话扯上自己,卧松云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她试探地问道:“什么?”    “取你点血。”温久笑的很单纯,很天真,“就一点点。”    “为什么取我的?”卧松云其实挺怕疼的,她本能的想拒绝。温久面上虽然还是有笑容,但是语气沉了下去,表示自己没有在开玩笑:“我的血里的灵力虽然纯净,但是我怕招来其他是什么东西,你的血里有灵力,做阵眼最为合适。”    卧松云兀地想起温久好像说自己身上有什么被许青文觊觎的东西,但是卧松云还是问他:“为什么我的血有灵力?”    温久一愣,他没有想骗卧松云:“因为你的魂魄,是我精心喂养的。”萧府中,房间内,用细竹竿撑起的窗户后是他望着卧松云万般柔情的样子,秋风吹过,府中虽是一片的寂凉,也被温久此时的眼眸增添了温暖。    卧松云抬眼望着温久,却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怕自己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她侧过头,道:“神君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把那些你所谓关于我的事情告诉我。”    温久扶额轻叹,他揪了揪卧松云的耳朵:“你啊,这么聪明,你什么时候猜到了一点,我就告诉吗一个故事。”    “你这要我怎么猜?”她有些生气。温久寻思了一瞬,摇头:“不告诉你。”    “......神君......”    温久面上的笑容微微收起,他拍了拍卧松云的肩,手里已经拿出了匕首:“来吧。”    “不是......”卧松云退后了一步,但是却被温久死死的按住,她本来不是很怕的,但是被温久这么一弄,还是有些慌张的,“你这架势有点让人害怕。”    温久神情略带调侃,他笑着看卧松云,手中的匕首转了转,他抓过卧松云慌张不知道要安放在哪里的手:“嗯~就在这里吧。”    “喂!什么叫就在这里吧?”卧松云怎么感觉温久这么随便,这样的随便让她更慌张。温久拉住她想抽开的手:“对,就这里。”    Emmm    匕首轻轻划过卧松云的手指,别说是血了,连皮都没划破,温久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有些抖,卧松云嘴角一抽,问道:“你在干嘛?”    温久清咳两声,咽了口口水,他能说自己是不敢吗?不可能!    “我刚刚试了一下。”    “你赶紧的.....”卧松云幽怨地看着这个人,他要切自己,自己都已经很抗拒了,他这划一下有点像.....杀猪前的调戏......    温久点头,稳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拿起匕首重新划向卧松云的手指,这才是划破了,温久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小瓶子,他丢掉匕首,握住卧松云刚刚被划破的手指,弯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挤出一滴血,然后用瓶子接住。    温久长舒一口气。    “就......好了?”卧松云拿回匕首被刀弄疼而是被温久挤疼的手。温久点头:“好了,瓶子里有一点露水,一滴就够了。”    温久拉着卧松云的手就又要往外走,卧松云抽开手,问道:“干嘛?”    “去医馆啊。”    卧松云看了看手指的小口子,抿了抿嘴,道:“温久啊,我跟你讲。”    “你说。”    “你要是再和我说会话,这个伤口都要好了。”    “......”温久抱手站在卧松云面前,“你是真的不怕被打。”    “饿了。”    温久叹了口气:“想吃什么?”卧松云想了想,闻到了一点饭香味:“这不是在烧吗?”    “你想和他们一起吃?”    “你应该要和他们说些什么吧。”卧松云觉得温久既然要布阵,应该也是要交代一些东西,再加上,他们现在是这个萧府的客人,应该是贵客,萧明源不会不来招待的。    果然在片刻过后,家丁就到了他们面前:“家主有请。”    “走吧。”卧松云拍了拍温久。萧府的诸位倒是没都出来,只有萧明源,萧世安和萧夫人,温久和卧松云进去之后行了礼。    萧明源让家丁给他们二人拉椅,等温久坐下,他才道:“不知道长有什么发现?”    “其实在贵府的不是什么鬼。”温久看着面前的饭菜,他余光看到卧松云已经咽了口口水,他眉梢微动,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卧松云碗里,“应该是一个吸食灵力的妖物,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询问灵石的原因。”顺便把灵石的事情找个理由盖过。    卧松云额角的三根黑线划过......    萧明源见状连忙拿起筷子:“快吃快吃。”    对于食不言这种事,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放一放的,萧世安是蒙着头吃,也不管边上的人,萧夫人在照料他,和温久说话的也就只剩下萧明源了。    “道长,那这个怎么办?”    温久没有吃桌上的东西,只是一直在给卧松云夹菜,他道:“一会我会布阵,但是你要确保你府里的人不会出来。”    “全部?”    温久一愣,摆手:“不对,贵公子要留给我。”他指了指正在狼吞虎咽的萧世安,总感觉他会再上来咬自己一口,所以连忙收回了手。萧明源有些犹豫,温久也没有去打扰他,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道:“好,但是道长要确保小儿的安全。”    “那是自然。”温久手在桌子的木痕上摩擦,“贵公子不但不会有事,他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真的!”萧明源听到这句话,怔愣地看着温久,他又问了一遍,“真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哽咽。    温久点头:“真的。”    萧明源走到温久面前,双腿一弯跪在了他面前,卧松云吓了一跳,差点噎到,温久连忙扶起他:“家主不必如此。”    “谢谢道长。”    温久当着萧明源的面写了几十张灵符,他递给萧明源:“这些在日落之前贴在每个房间的门上,然后不要出来,不要出来,不要出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待一切事情交代完,温久让卧松云看着萧世安,温久在大院里布阵,手中的法诀飞速掐出,金光大现,法阵自天空落下,法印遍布整个庭院,温久取出装着卧松云血的瓶子,指尖凝诀,血珠腾出,温久口中念出法诀,血珠幻化成雾,融在法阵中。    金印渐渐淡去,温久理了理衣袖,回到房间:“一会你要让他保持清醒。”    “哈?”卧松云看了一眼旁边发愣的人,“什么东西?”    “一会呢他可能会有些癫狂。”温久淡定地倒了杯茶,突然感觉三个人围着的桌子有些颤抖,他微微抬眉,看到萧世安有些抽搐,他抿了口茶,“就像这样。”    卧松云咽了口口水,本能地往温久那边挪了挪,但是温久踢住了卧松云躁动的凳子,他示意卧松云“别过来,按住他”    “我???”卧松云一脸懵逼,她现在看到萧世安就怕他咬自己,还按?不了不了,怕了怕了。    温久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就这样的环境僵持了一炷香时间之后,温久将手里微凉的茶泼到了萧世安的脸上 ,茶水本来已经微凉,但是泼到他脸上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萧世安捂住脸。    “啊!!!”他有些痛苦的叫着。温久剑指伸出,点在萧世安的眉心,口中念诀,喝道:“破。”    指尖白光微现,温久五指用力,抽出一道黑烟,把方才放卧松云血的瓶子打开,将黑烟装进去,温久大袖一挥,一道杀招直冲庭院:“待着别动。”他交代卧松云。    卧松云点头,但是还是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她还没怎么见过温久打架的说,神明打架会不会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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