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知道何九说得有道理,虽然不甘心放弃任务,但这个超强魅力实在是不可控制,完全不知道它会招来什么动物……如果招来一大群野猪,呵呵~那指定完蛋了。    所以在不甘心,为了安全着想,何甜都放弃了,老老实实地跟在何九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一起往回走。    走着走着,前面的何九突然停下了,放下扛着的树干,架起猎-枪,警惕地看着四周,并小声说道:“丫头,你在原地不要动,慢慢地蹲下。”    何甜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听话的慢慢地蹲下了。    林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风的呼啸声,可在这风声里,何九听见了别的声音,踩雪的声音,是那种身体笨重四只脚踩雪发出的声音。    何九端着枪,谨慎地移动着。应该是他和丫头一下子打了这么多野兔子,惊动了什么野兽。这东西应该跟着他们有一会了,可是它到底藏在哪里呢?    这林子放眼望去,都是高低不平的雪包。这东西很可能藏在某个大雪包的后面,正在观察他们爷俩,一旦他们爷俩有什么破绽,这东西就会冲出来。    林子里的野兽,常年打猎都是能手。    现在考验的就是耐心,谁先坐不住,先动了,就输了。    何甜安静地蹲在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何九脸上的表情和端着枪的姿势,就知道,他们现在有危险。就是不知道这危险是人还是动物?    “爷爷,现在我们是被人还是动物给盯上了?”何甜小声问道。    “应该是野兽。这东西个头不小,还挺狡猾的。现在还藏着没露面呢!丫头,你保持好现在的姿势,不要乱动。那东西正在等破绽呢。”何九用枪口瞄着四周。这该死的东西,要是一直不出来,干靠着也得把它们爷俩靠冻死。这大雪地里蹲久了,人可受不了。    “恩。我知道,爷爷。”何甜小声地说道。只要是动物,有她这个外挂在,不信它不出来。    “爷爷,你瞄准了!”何甜说完立马拉下她脸上的围脖,前后左右转了一圈,只要这个野兽再盯着他们看,不怕看不见她的脸。    果然,哐!哐!哐!    何甜对面跑出来一头黑色的大野猪,撒欢一样的往何甜这跑,四只蹄子就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嘴上嗷嗷地叫唤着,边跑嘴里边往出吐白沫子。    何九立马端起猎-枪,瞄准了野猪,嘭一枪,正好打中野猪的头,野猪倒地。何甜立马拉上围脖,遮好自个的脸。可不能再招来啥了。    “咱爷俩今个是打了个大家伙。这野猪得有四百多斤。”何九拿着枪过去,确认野猪死透了,才感慨了一句。    心想,这丫头的脸,以后可得遮好了。    今个有他在,幸好带了猎-枪,要不真就给野猪当口粮了。    “看着可真大。”何甜一听有四百多斤肉,这任务妥妥的完成了。    不仅有肉吃,还有1000点功德!换了债,还能剩下50点。    “丫头啊,你先回村,告诉你老憨叔一声。叫他带几个后生上来。”何九说着在野猪旁边,用铁锹狠狠的挖了一下,连雪带土满满一铁锹直接盖在野猪的头上,这样能遮盖一下野猪的血气味,省着招来其他的野兽。    何甜嗯了一声,刚转身往回走,就听见何九又说道:“丫头啊!你把猎-枪拿上,遇到啥了就直接开枪。开枪,还会吧?”    “爷爷,不用拿。我这没几步路,我快点跑一会就到村里了。”何甜背对着何九摆摆手,随即又说道:“开枪我会,爷爷教过的东西,我都会。”    爷爷教过的东西,我都会。这一句话让何九的鼻头酸酸的,心想,是那么回事了,好在还有一点是丫头,挺好。    “丫头啊!这天挺冷的,围好围巾。”何九叮嘱了一句。    围好围巾!    何甜点了一下头,继续往村子里走,她确定,老爷子知道了野兽为什么疯狂……也知道了她不是何甜。    今后,她该如何生活?如何面对老爷子呢?    越想越烦躁,何甜挼搓了一把自个的头发,撒腿往村里跑去。    何甜走后,何九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抬头看着天,许久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何甜到村里之后,直奔王老憨家,站在泥墙外喊道:“老憨叔,在家么?”    在屋里炕上翻看工分本的王老憨听见动劲儿,抬头往窗户外一看就瞧见何甜在门口那挥手呢,瞧着挺着急的,忙穿鞋下地,套上棉袄就出去了。    “大侄女,咋了?”王老憨一边往大门口走,一边问道。    何甜拉开大门,走到王老憨跟前,“老憨叔,我爷爷在北山树林里打到了一头大野猪,叫你带上人,去山上抬回来。”    “打到大野猪了?”王老憨有点不敢相信,他们这两三年秋猎,都没发现啥野猪的踪迹,还琢磨着这野猪是不是都没了?    “恩,打到了。我爷一枪下去,那野猪就倒了。我爷说得有四百多斤。”何甜高兴地说道,老爷子的枪法一如既往地快、准。    “四百多斤啊!这可不小。行,我这就找人上山接你爷爷去。大侄女啊,你先去找你陈奶奶去,叫她把村里那口那锅找出来,洗涮干净了。这事,先别声张哈。”王老憨交代完何甜,就脚下生风一样,去找人,准备东西去了。    何甜也懂王老憨的意思,这野猪,最后怎么个分法,还得看老爷子怎么定。毕竟是老爷子打到野猪,给家家户户都分点,还是不分,都没毛病。    这陈奶奶原名陈秋实,不仅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那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十几岁的时候就给生产队掌勺做大锅饭,吃过的人,没一个说不好吃的。    何甜很快就到了陈秋实家门前,站在门口那刚要喊人,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何甜啊,你找我?!”    背后有声,吓了何甜一跳,转身一看是陈秋实,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的短发,穿着蓝色布衫和黑色裤子,看着很年轻。    “陈……奶奶。”何甜这奶奶叫的特别别扭,上辈子她都三十多岁了,管一四十多岁的人,叫奶奶,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你这丫头。叫俺奶奶,咋叫不出口啊!好好的,在叫一遍。”陈秋实可是非常在乎陈奶奶这个称呼,别人不叫都行,但何甜必须得叫。    何甜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是叫不出口。可看陈秋实那严肃的模样,何甜嘴上可不敢说什么。    “陈奶奶。”只好老实的叫了一声,心里默默的安慰自个,她现在就是十八岁的何甜,十八岁,十八岁。    听见何甜叫了人,陈秋实这心里就踏实了。“丫头,你找俺啥事啊?”    “老憨叔让把那口大铁锅找出来洗涮干净了。”何甜说了一遍王老憨的话。    “大铁锅?啊,那口大锅啊!”陈秋实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那口大锅,之前大锅饭的时候做饭用的超大铁锅,大伙不在一起吃了之后,那铁锅就一直放在她家了。    这既然告诉她收拾锅,那就是要做饭了……最近生产队里也没啥事,需要庆祝啊!    “丫头,你得和俺说实话,这是有啥事不?”陈秋实拉着何甜进了院子,把大门一关。    “我爷爷,打到了一头大野猪。老憨叔,他们去山上接我爷了。至于让收拾大锅,我也不知道要做啥什么。”何甜简单的说了一下。    陈秋实一听何九打了一头野猪,直接就变声了,“啥?你爷伤着没?这时候的野猪那都饿得要死,哪能那么好打啊!你爷,到底咋样了?”陈秋实急的够呛,围着何甜直打转。    “我爷没事。我爷一枪就把野猪给打死了。一点伤没受。”何甜赶紧说道,她看这陈秋实急得不行。    “真是老天保佑!”陈秋实这悬着的心,一下就落地了。想着等见到了何九非得和他说说不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咋做事还这冲动呢?    “来,来,咱俩把大锅抬出来,唰唰。在切点酸菜,白菜,削点土豆,都先备着。不管这猪肉咋吃咋分,最后都得做。你们爷俩一个赛一个的懒,饭还得俺做。”陈秋实说着就领着何甜进屋,开始忙活上了。    那边王老憨也领着人上了山,很快就找到了何九。看见大野猪和那一长串的兔子,直接给何九竖了个大拇指,这九叔就是不一样。不念声不念语的,就打了这么多猎物。    来的五六个男人,那都服气的不行,见到何九都恭敬的叫了一声九爷。    “九叔,这野猪和兔子?”王老憨想问怎么个处理法,但没明说出来。    “都抬回去!都收拾好了,各家各户先分上三四斤,剩下的上大锅做了,开开荤!吃完正好开大会。”何九直接拍了板。    “行!今晚上大家伙可都能吃上一顿大肉了!”王老憨乐的露出了牙花子,有肉吃,就是高兴。    王老憨一边指挥着几个后生绑野猪,一边说:“你们以后都得好好干,跟着队长,咱们不愁没好日过!”    这几个人都姓何,打心眼里服气何九,自然顺着王老憨的话一块夸何九厉害。    这两年的年景都不大好,尤其是去年,地里的粮打得少,养鸡鸭都没啥喂,更别说这能吃的猪了。这肉,自然是吃不上了。现在有肉吃,都高兴的不行。    抬着野猪的几个人,加上王老憨那是一路唱着红歌,进的村。高高兴兴地,动静也大,有人出来看热闹,就看见这大野猪了,问是怎么回事。何九自个是没说什么话,王老憨都给宣传开了,叫大家伙都准备着,家里有什么菜就拿什么菜,都到大礼堂那集合,晚上杀猪,吃杀猪菜!    村里的人都勤快,知道要吃肉,赶紧的左邻右舍都通知了一圈,然后各自回家,拿碗、那盘子、拿菜的。    等何甜和陈秋实抬着大锅到大礼堂的时候,大礼堂里已经是人声鼎沸,有给野猪开膛破肚的、有杀兔子的、有切酸菜、削土豆的。    陈秋实看了一眼那去了毛的大野猪,是真大啊!    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看见何九在角落里拿着小茶壶喝茶水呢。    王老憨看见陈秋实过来了,忙抬手叫陈秋实过去。    “陈同志啊!你看今个这菜咋做?”王老憨擦着手上的猪血,刚才他下刀子杀的猪,这接了不少的猪血,正要兑血肠,就瞧见陈秋实来了。    “九哥,咋说的?”陈秋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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