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柱崩塌,山体开始摇摇欲坠,顶部的岩石纷纷从数百米的高空上狠砸下来。
铁索乒乒乓乓的作响,不一会儿一根铁索自山体中被抽拔出来。那具骨骸能活动的一只手便是开始翻江倒海。
没错,那是一堆白骨啊,我无法得知一堆白骨为什么还能动起来,但是这天锁摇动与山体倾斜,忍不住让我想到了当初从炼丹炉里跳出来的孙猴子。
接着锁链被接二连三的扯出,那具尸骨落在地上,拖着锁链,在墓室的乱石堆中摸到了自己生前的武器。
巨大的身躯,巨大的武器,胸前的天眼金光外放,若不是头被人砍了去,我想他一定会大喊着:“何人扰我主上寝宫?”
胡茵蔓见我发呆,捅了我一下怒道:“想什么呢,找个机会溜出去。”
“溜出去?你不要去寝宫了?”
“这还去个鬼,你看这个家伙,我们两个人打得过吗?我估计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也是打在骨架子上。”胡茵蔓倒是比我看得通透。
正说着,我便看到一把斧头从天而降,我推开胡茵蔓自己连滚带爬的险而又险的躲过了。
抬起头正好与刑天胸前的天眼相对,那种被目光锁定的感觉,像极了高中时候,你趴在课桌上睡醒了,抬起头与正准备问问题的老师四目相交的感觉。那一只眼珠子还在眼眶里转动,我一瞬间都有点开始感觉那个眼珠子其实才是这具骸骨的本体。
不过我却也不敢再去多看一眼,山体崩塌,巨大的骸骨提着武器,沿着我们所跑过的地方向我们一路追杀。他手持巨斧大开大合,墓室的墙砖眨眼间便被毁去了大半,所幸我和胡茵蔓左右闪避,总算是逃出了那间墓室,回到了先前的隧道里,仿佛是感知到了刑天骸骨的复活,那些隧道两边的土伯又开始咆哮起来。
“真他妈的是属狗的。”
“带着刑天往土伯那边引,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的妈,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怎么办?这刑天虽然身体高大,但是也算不上巨大,无非就是正常的神农氏,他若是想要强行穿过那些土伯,恐怕是真的要被咬掉几根骨头了。”
“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些土伯怎么看都像是刑天豢养的家畜。”我一边跑,一边说道。
胡茵蔓白了我一眼:“神仙能说成家畜,也就是你,没谁了。”
来不及多想,我和胡茵蔓都是全力奔跑,那刑天也是,他的腿骨在剧烈的奔跑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想要不是那些骨扣,他应该早就散架了吧?
“躲开!”眼见我们就要进入了土伯的领土,胡茵蔓撞了我一下,接着就是看到巨大的斧头从我的眼前一分一厘的划过,它斩入地砖之下,黄土四溅。
不过很显然刑天现在的样子比刚活过来的时候,要灵活的多,他一招不管用,接下来就是一脚,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脚踢过来还不得半身作废啊!
“快啦,快啦!”
胡茵蔓也是不马虎,当即发力把我拉到了一边,所幸我逃过了一劫,但是那些土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它们可是被固定在墙体内部的,几乎是没有活动空间,猛然一下,上下两节的身体分裂,绿色的血漫天飞舞,像是被人摇开的一罐可乐。
那些土伯多少年没有见过血液了,一下嗅到血液的味道,都纷纷挣扎着身体想要从墙壁里面爬出来,可是墙体厚实它们完全是被困死在了里面。我和胡茵蔓上蹿下跳的跑着,那刑天之骨,便是拎着斧子一路上劈下砍。
顿时我感觉自己带着胡茵蔓在土伯的拥挤的隧道里穿行,像是读书时代拉着女朋友的手,走在人声鼎沸的小吃街里一样。
“我们得想个办法!”我对胡茵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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