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皇位的人,少一个便是少一个竞争的对手,更别说是备受父王疼爱的他,若没有意外,他回去之后,会直接成为靶子。
“夫君,把这些一个不差的一个个捆绑起来,大张旗鼓的带回大梁。”
魏枫一愣:“为何?”
俘虏少说也有两百多人,把他们也带回大梁,必然会拖慢行程。
路芸瑶嘴角微勾,眼底露出了一抹精明:“不管是谁,在夫君大张旗鼓的告诉全大梁的人,说你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埋伏,再把风向转向大梁中人,就算夫君以后做了什么事情,那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魏枫细细的品了一下路芸瑶的话,蓦地看向她,却在看到路芸瑶脸上那么自信的笑意之后,移不开眼睛。
大抵这就是她最美之处,自信,从容,聪慧。
以后即便魏枫兄弟相残了,在别人看来,那也是被逼无奈,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反击。
…………
用了一个多月,回到大梁,那一个个拷铁链被押回大梁王城的俘虏,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魏枫并未把自己被埋伏的消息告诉梁王,梁王也是在他们回到王城的前一日才知晓的,当即雷霆大怒,直接便让重臣去彻查此事,说着却不轻饶背后主使的人。
回到府邸,马车没有在魏枫的府门外停下来,而是直接让人把马车赶到了府中,他的房外。
神色着急的从马车上把脸色极度苍白的路芸瑶抱了下来,就在别人都以为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魏枫朝着自个院子中的嬷嬷吩咐:“立即去准备红糖水,再去叫太医过来。”
顿时,过来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把路芸瑶抱到了房中,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压低了声音,哄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把红糖水端过来。”
路芸瑶伸出手,拉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虚弱道:“晚一点没关系的,这已经是老毛病了,我已然习惯了。”
“不行!一刻都不能缓!”以前魏枫从不知道女子来月事会痛成路芸瑶这般,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冒着冷汗,嘴唇还发白,要不是听到同行的军医说是月事来了,他差点没抱着她哭天喊地说着他不能没有她。
魏枫起身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路芸瑶看着他着急跑出去的背影,虽然肚子痛得厉害,嘴角却是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想到,她的决定倒是让她寻到了一个好夫郎,如今,她要收回那句不会产生感情的话。
在昨晚,他一直抱着痛得要打滚的她安慰的时候,他给她暖肚子的热水袋,凉了他就立即去换,几乎是彻夜未眠。
手慢慢的移动到了心口的位置,她似乎有一丝丝的心动了。
好似已经可以试着去接受,去了解他对她的心意,也可以慢慢的回应。
路芸瑶来月事的这几日,魏枫完全没有进宫去见自己的父王,差点没让梁王亲自来见见他这个有了媳妇忘了爹的不孝玩意。
在路芸瑶月事走了之后,魏枫才带着路芸瑶进宫,正式见梁王。
梁王是一开始不满意这件婚事的,毕竟,两人是先斩后奏,路芸瑶还曾是魏王的妃子,虽然只是假的,但总觉得自己儿子娶了个二嫁的。
但却在看到路芸瑶一切都异常从容之后,有所改观,与其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大臣的千金,还不如是魏国大司空之女。
梁王到底也是希望自己最小的儿子也参与到夺嫡的行列之中,虎父无犬子,梁王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每一个都是有血性,都是对权力追逐之心的,只是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似乎太子做得过分了。
或许说,在这大梁,没有什么可以瞒得到梁王。
…………
从宫宴中回来,已是深夜,两人分别梳洗之后,依旧是同一间房,同一张床,一起睡了大地将近三个月,只除了抱抱,魏枫也从未做过逾越孟浪的事情。
但今晚大抵是因为魏枫喝了些酒,虽然未醉,但胆子却大了许多,在看到沐浴过后,一身白色里衣坐在床上看书的路芸瑶。
喉结滚动,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在这深秋,却是燥热非常。
慢慢的走到了床边,拿掉了路芸瑶手中的书,用手抬起了路芸瑶的下鄂,与她疑惑的眼神对视上。
他的眼神,暗沉而幽深。
“夫君?”
鬼使神差的,魏枫低下了头,掠住了路芸瑶的唇。
路芸瑶一怔,眼睛微睁,下意识的推抵了一下魏枫,魏枫身体一僵,松开了她,神情说不出的低落,喃喃自语:“还是不可以吗……”
路芸瑶又是一愣,这三个月来,他原来都在忍。
既然都已经决定接受了,为什么她还要拒绝?
在魏枫站起来之时,路芸瑶突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魏枫瞪大眼睛看着她。
“夫君,夜深了,你要去哪里?”说罢,为了印证她看了那么多的书并非不是没用的,指尖慢慢的从脖子上划下来,到锁骨,再到胸膛,缓缓向下。
魏枫蓦地抓住了她的手,黑眸灼灼的看着她,嗓音低沉而又沙哑:“可以?”
“为何不可以?”路芸瑶看向他,嘴角噙着笑意,一丝淡淡的媚意也能让男人折了腰。
有了路芸瑶这句话,魏枫大手一扯,帘子一时间倾洒下来。
帘子上倒映着两人相互交缠在一起的影子。
夜还很长,而他们的路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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