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糖糖听了班主任的话,手里拿着文具盒,扭过脸对聂彦娇滴滴的喊:“哥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句话,喊得聂彦心都软了。

青春期的男生对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天生就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安糖糖这种小可爱。

聂彦其实不太喜欢娇气的女孩子,但他觉得安糖糖年纪小,娇气点是应该的。

她刚转过来,对学校里的路不太熟悉,除了上女生厕所,基本上聂彦都会领着她一起。

安糖糖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她会把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奶分给聂彦一半,虽然聂彦一点都不喜欢喝奶。

安糖糖还会心疼他,高一的时候班里面没有净水机,只有饮水机,卖水的人把水送到一楼,各班的同学自己到楼下搬水。

他们班在四楼,每次搬水大概要搬三桶水,挺费劲的,班里面排了值班表,轮流下去搬水。

他们班阴盛阳衰,女生多,男生少,轮到女生搬不动,只能找男生帮忙,身为班长的聂彦,被找的次数最多。

安糖糖喜欢吃甜食,二十分钟大课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聂彦往小卖部跑,搬水一般都是在大课间,自从安糖糖到了他们班,聂彦就没替别的女生搬过水。

那天是一个巧合,小卖部关门了,安糖糖和聂彦回来的早,到二楼的时候遇到班里的学习委员面前放着一桶水,站在那里张望着,看见聂彦过来面露喜色的询问聂彦能不能帮忙搬水。

身为一个男生,帮女生搬水这点绅士风度聂彦还是有的。

他伸手过去还未碰到水桶,安糖糖娇小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她说她还没搬过水,想试一下能不能搬动。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哪能搬动水,聂彦让她先走,她像没听见一样蹲下去抱着水桶颤巍巍爬楼梯。

聂彦无奈的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着,学习委员跟在后面,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她是想让聂彦帮忙的,安糖糖把水给搬了,倒显的她很娇气。

安糖糖把水搬到四楼,放下水,叉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小脸红扑扑的挑眉看着聂彦,

聂彦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糖糖,安糖糖的头顶,冒着细细的白烟。

学习委员惊讶的瞪大眼睛“安糖糖,你头上冒烟了。”

安糖糖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小镜子照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后来聂彦跟她解释她那是正常的物理现象,剧烈运动后人体产生的蒸汽,不是遇见鬼了,小姑娘才羞红了脸跑开。

安糖糖只在他们班一个月就转走了,那段时间流行感染病,班里一半的同学都发烧了,安糖糖也病了,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说是在他们学校容易生病,就把安糖糖转走了。

聂彦看着同桌空下来的位子,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聂彦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哥,你现在在哪呢?”

“在外公家。”

安宜一听在外公家,坐直了身子,小声问道:“爸爸妈妈过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陈韧反问。

安宜有些纳闷,难道爸爸妈妈没有把自己和聂彦的事说出来?不对啊,这不是爸爸的风格。

按照家族理论,此刻爸爸妈妈已经和外公外婆商讨了这事,然后做个表格,发到家族群里昭示了。

她心虚说:“就我和聂彦今天去逛超市,正好被爸妈看见了。”

那边沉默几秒,安宜觉得爸妈现在还没把事情说出来,就说明问题没有她想象的严重,加上有她哥在这边,她心里踏实不少。

家族里知道她和聂彦在一起的只有表哥安茗和她亲哥陈韧,两位哥哥耐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加上了解妹妹的性子,只能跟着打掩护。

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安宜问:“怎么了?”

“腿有点麻,挪个位置。”

安宜:“”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爸罚你了。”

陈韧没说话。

安宜小声抱怨:“他怎么这样啊,不讲道理。”

陈韧倒是挺看的开:“你做错了事,不罚我罚谁。”他们家闺女是宝,儿子是草,他都习惯了,从小到大都是安宜犯错他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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