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大馅饼让熊楮墨立刻来了精神,就连他身后的众人也全都竖起耳朵凑了上来。

朴一生眯着双眼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神在熊楮墨的脸上扫过,大着胆子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住口,给脸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王破瓢闻言暴怒的把冰冷的苗刀再一次搭在了朴一生的脖子上,“你信不信太爷我立刻砍了你的狗头?”

朴一生吓得浑身直哆嗦,他见熊楮墨面色阴沉似水,心知不妙,连忙放弃讨价,语飞快的说道:“全罗道左水营正在负责看管王室购买的五万石粮食,今天正在卸船,全都是从安南新运来的,不过全都是未加工的糙米。”

熊楮墨面沉似水,直勾勾地盯着朴一生,“等等,你刚刚说说什么?粮食?什么粮食?”

“安南来的五万石糙米,将军,我全交代,您能别戏耍小人了吗?求您了!”朴一生生怕说慢了熊楮墨伸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满脸哀求的望向熊楮墨。

周围围观的众人立刻炸开锅了,粮食啊!五万石粮食啊!整个济州岛的粮食加起来都没有两千石,如今就是作战的士兵们也把一半的口粮替换成了野菜。

倘若这附近真有五万石粮食,岛上就要饿急眼的一万人就是拼个鱼死破光也要拿下。

熊楮墨是最激动的,他的双眼直放贼光,摆手示意王破瓢收回苗刀,“这些粮食在哪儿?”

“就在三百里外的木浦港。”朴一生见熊楮墨动心逃生有望,紧接着又补充道:“整个清浦港到处都是安南来的粮船,大部分粮食还都在船上。”

“大财了!”熊楮墨一声怪叫,拉着王奥观海的手围着朴一生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雪山啊闪银光,雅鲁藏布江翻波浪,驱散乌云见太阳,翻身农奴把歌唱”

“别高兴的太早,大明的粮食向来是重兵把守!”奸诈的王破瓢不相信朴一生会有真么好心,兴奋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制止了正在围着朴一生群魔乱舞的众人,来到朴一生的面前,厉声质问道:“朝鲜的粮食难道没人看守吗?”

“是啊,没人看守早叫老百姓给前光了!”熊楮墨伸手给了朴一生一个清脆的大嘴巴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麻辣个巴子的,你这孙子不老实,这么多粮食肯定是重兵把守,你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朴一生欲哭无泪,他刚才是被熊楮墨众人走心的锅庄给吓傻了,可怜巴巴的辩解道:“将军我冤枉啊,我就是说的慢了半拍而已。您说的不错,是有重兵把守,但是小人我暂时还是三道水军统制使,可以找个由头引开那五千守军的。”

熊楮墨眼神在朴一生身上来回游走,觉这孙子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在耍花招。

他在地上捡起几片树叶,现风向已经变成了东南风,全罗道就在济州岛的正北,向北而行完全是顺风,依照在济州岛观察经验今夜风向突然变化的可能性不大。

自己手里所有的船都是帆船,帆船度如果顺风最快能达到二十五公里每小时,但船不可能一直顺风,因此平均下来应该只有十五公里每小时,也就是明天早晨自己的人就能抵达清浦港。

熊楮墨越想越兴奋,他的心思飞快的计算起来,明朝一石粮食约合九十六公斤左右,一个人一天消耗二斤粮食算的话,这五万石粮食省着用吃到明年开春绰绰有余。

他慎重思虑了片刻后,济州岛目前实在是太缺粮食了,终究是没能抵住粮食的诱惑,把心一横,“这个险,老子冒了。老奥,赶紧召集弟兄们集合,全都换上朝鲜水军的衣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还有,王破瓢把咱们改装的福船也开出来镇场子,装上所有的炮弹,你负责在海上接应,一旦事情有变,立刻回撤。”

奥观海点了点头,犹豫道:“子谦,这么多粮食,这八十一艘船,恐怕不够吧?”

熊楮墨翻了个白眼,浪笑一声,“老奥啊,你还是太善良了。你傻啊,直接抢船啊,把安南的粮船连人带船全都给老子裹挟回来。”

奥观海咧嘴一笑,“还是你狠,得令,我这就去安排!”

刚打扫完战场的新军闻令而动,在熊楮墨的指挥调度下,各个军官们率领部署,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接管了八十艘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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