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临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本来想打好关系的,怎么还得罪起人来了?可临晓的话可算是点了□□了,“明明是他先骂我眼瞎,你怎么还骂我,我再也不和你好了,你们都是坏人。”    说完楚临飞就蹲在地下哭了起来,虽然是楚林飞先挑衅的。但邹飞也的确骂了他,眼盲心瞎。这会儿小姑娘哭了。其实她嘴巴坏了一些,但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大过错。    邹飞便说了一句干巴巴的话,“临晓,你带你师妹在这儿。安慰她一下,我和齐思先出去探一下。”    邹飞离开了那个搅事儿精,终于觉得耳朵清静了。    便和齐思说,“她随意挑衅你,你都不生气的吗?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一点血气都没有?”    齐思听到这话倒是笑了。反问他道:“女孩子要什么血性。”    邹飞飞笑着说道,“原本我也以为女孩子不要血性的,嗯?之后你就知道了,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齐思看邹飞面带微笑,神情还有一点儿雀跃。便猜测到,“是你喜欢的人吗?”    邹飞想到秦羽烟,就想到那时候院长救她的时候的表情。赶紧摇头,大声说道,“怎么可能?我怕是不要命了。”    “哎呀没什么,这次我落入遗迹中,是和她一起落入的,所以我们出来之后还得找她。”    齐思摸了摸耳边的头发,“和你一起,实力应该也挺好的吧。那应该还平安着,你也不用太担心。”    经过森林的几天相处,齐对邹飞的印象也改变了很多。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可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于是也就正常的和邹飞相处了。说话什么的也温柔了些,不夹枪带棒了。    邹飞听到齐思说的话,有些头疼,尴尬的说,“应该是吧。但心里却在想。她的实力可能连你都比不上。若是给她久一点的时间,绝对能超过我,但现在时间还远远不够。”    说着说着,森林里的树慢慢少了,水汽也不是那么深。空中传来了干燥,湿热的风。    邹飞踏上平原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可看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却又有些绝望。一眼看不到边,这也就意味着这遗迹,比他想象的还要大。那找到秦羽烟的几率可就更小了,除非撞了大运。    齐思看着眼前的平原,颤抖的说道:“我父亲不是说遗迹都会有出去的提示吗?这遗迹怎么就如此诡异?不仅面积大到不行,里面的妖兽还都是不通灵智。压根儿交流不了。这得到何时才能出去?”    十几日在森林里的奔波,不断和妖兽的战斗,消耗了他们耐心和精神。本来以为是希望,我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平原,却又觉得绝望袭击了她们。    也许好事后面就是好事儿,但也有可能人倒霉到一定地步了,喝凉水都塞牙。    邹飞耳朵微动,之前放出去探路的千纸鹤传回来了一点消息,不太好。    前面有两个人,好像正往这边过来,不是华区的人,好像是血界的人。周飞拉住齐思,快速地布了一个阵,隐匿了起来。    那边那些人过来的很快,两人都是一身繁复的西方宫廷装扮,十分隆重,像是落入遗迹之前,正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邹飞猜的没错,这两人是血族伯爵级吸血鬼,正准备进传送阵,前往莉莉塔家族举办的血宴。    可谁知?刚落下就进了这鸟不拉屎的遗迹。他们为参加学院,可是特意没有进食。可这平原中只有凶兽,人没见几个。    他们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血液,他们的獠牙都漏在嘴唇外面。虽说血族的容貌都很俊美,但加上獠牙却带有一丝嗜血的气质。由于长时间没有吸血,雪白的脸上泛着青筋,十分可怖。    “艾伦。你说这遗迹可也太大了。我们俩的速度已经算是佼佼者。跨越了大半个平原。也没找到几个人。我喜欢吸食处子的血。若是再没有新鲜少女,我都要疯了。”    “爱德华你忍一下吧。我们要保持我们高贵的礼仪。只有高等鲜美的食物,才能令我们的肌肤泛发。”    本来在天空中飞翔的爱德华,突然停了下来。“艾伦,你有闻到什么吗?我闻到了,那是鲜香。血液的味道,太鲜美了。”    “这气味比我任何时候闻到的都要诱人,她一定是一个温柔的小可爱。”    “若是她听话的话,我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个我的初拥。我渴望她的血,我一定要找到她,掘地三尺。”    邹飞寄希望于他闻到的不是齐思的味道,而是那个楚临飞。但小飞的血液,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味道呢,心思不纯的人,永远不会拥有纯净而高贵的血液。    邹飞再三祈祷,噩梦依旧,即将降临。    就在那只雪白的手指,即将要触到他们阵法之时。    邹飞拿出了那卷雪红的卷轴。    燃尽了全身的妖血。    一个伯爵尚且还能拼,两个伯爵却只有束手就擒。    逃,只有逃了。    在爱德华,触到阵法的那一刻,邹飞已经启动了卷轴,带着齐思,去了不知名的远方。    这方传送卷轴,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将卷轴笼罩的人,传送到2000里之外的任何地方。    看你运气了。如果想要传送得更远,就看力量够不够了。    爱德华以力破开阵法,结果发现,只有一缕清香,摇摇飘散。    阵法中间,掉落了一块方帕。他捡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艾伦,我觉得我恋爱了,这香气,就是我的真爱。”    邹飞,齐思被传送到了一片湖边,邹飞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齐思看着他,看向他手上已经泛着白色的卷轴,流下眼泪。她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她,邹飞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的确,若邹飞不考虑齐私,自己跑路,两个伯爵还挡不住她逃跑的步伐。可是因为他当时紧紧抓住齐思的手。他用了这种牺牲更大的方法。    齐思摸着邹飞的脉,输入了一丝元力进去,却发现他的身体里的经脉支离破碎,妖力枯竭。    她此时很绝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大家族的小姐,身上拥有使不完的疗伤药,而她也只有父亲给她的止疼药,金创药,止血药罢了。可这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齐思恨不得死的是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齐思不能理解,她从来都是只为自己的。她为了拿到学院考验名额。悄悄毁掉了隔壁家族的天才,破坏了家族堂兄的考验。她做了一切不该做的事情。全部是为了自己,为了得到那个进天元学院的机会。    她不甘心,她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天赋平平的人。她学会了不择手段,学会了抢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得来的,从来没有人给予过她。    这样的她,有什么值得他救呢?    齐思摸着他的脸庞,擦掉了他嘴角流下的鲜血。说道:“希望,遇到一个救你的人。哪怕我不要所有东西,我不要后半生的运气,我不要功成名就,我不要长生了。我只求来一个人过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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