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供奉闻言脸色微微一凝,随后摆了摆手,将厅中的武者都驱了出去。
跟着,他才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少爷可要想清楚了,这阳山郡吴家是家主交给你经营的。其中意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老夫觉得毕竟能少爷年底便该回来了”
吴良闻言嘴角撇了撇,不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表现不好,等过些日子我那个便宜二弟从巴山上回来,我这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就不稳当了?你说话尽好爽直些,当我不知道?这吴家上下,又有几个人看好我?拿我当回事的?”
李供奉闻言道:“既然如此,少爷还让婉小姐过来?依老夫看,不如全城搜索,将那铁家的余孽找出来便是,他受了伤,很大可能要去找医馆,寻大夫,只要我们在城中多布些耳目,说不定就能将他找出来。此事虽说掉些脸面,但事后遮掩一下,也不至于”
吴良却是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直接道:“假如找不出来呢?若是我们大张旗鼓,却找不到此人,最后还要去信求援,岂不是更显得办事不得力,我在父亲心中的印象岂不是更加糟糕?左右今夜我等并未处于下风,也不算太差,直接传信吧。”
李供奉闻言微微一怔。
对啊,若是找不到那人呢?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却是未曾想过此点。
到了此时,他心中倒是对吴良高看了两分,觉得他考虑得也是颇为稳妥。
李供奉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这便让人去信平川府。”
吴良摆摆手道:“去吧,信上莫要提我们受伤之事,只以不想大动声势为由,请婉姐过来坐镇。”
李供奉依言而去。
吴良眼中却是露出了一丝阴霾。,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自语道:“呵呵,考察?接掌吴家,又有什么意义?
和铁家联姻之事本来我就是不赞同的,是父亲被我那大舅哥说动,我见铁兰花长得还算不错,这才答应下来。结果父亲却在婚礼当夜就朝令夕改。
我吴良一夜之间便只能鸠杀妻子,还要带人赶赴这偏僻的阳山郡,先是灭了铁家满门,然后掘地三尺”
吴良轻声自语,眉头却是紧皱,心中有些思绪杂乱。
铁家灭门之事,已经过去许久,虽然他当时心中想不太明白,但是时至今日,也早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铁家余孽的出现,却让他又不由得将整个事情想了一遍,甚至父亲吴德的话语也又一次浮现在他脑中。
“我吴家在这平川府扎根数代,这才闯下这一番基业。能够成为整个平州排在前列的大家族,能够做到这一点,并非靠得强大的实力,而是千丝万缕的人脉关系。
眼下铁家正准备跟我们联姻。阳山郡固然是偏僻之处,铁家虽然不过新起了数十年,但是能够独霸阳山郡,自然也有可取之处。若是我吴家能够不计较铁家是一个小家族,同意这桩婚事,往后自然能够徐徐渗透,将整个铁家和阳山郡纳入掌控之中。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顺势收得不错的名声。
往后我吴家若能世代传承下去,说不定便会起起伏伏,但是纵然我等在平川府的这些基业可能会落败,但是只要我吴家的名声和人脉尚在,后辈子弟只要有些出息,自然会有复起之机。”
在吴良的印象中,父亲一向最重名声。而且劝他娶铁兰花时,对和铁家联姻的分析也绝不像是玩笑之谈,当时定下的以联姻为名徐徐侵吞铁家,最后占据阳山郡,也绝对要比如此施展雷霆手段更好。
“但是父亲偏偏连名声都不顾,编造了谋杀亲夫的理由,直接选了这种灭门的手段婚礼当夜,他来寻我之前,应该是在察看嫁妆礼单,莫非其中有着什么?他到底是在找什么?婚礼那日,似乎内院之中单独摆了一桌酒席,到底是在招待谁?家主,家主父亲啊这事情是你做的主吗?”
一刻钟之后,一袭快马从吴家而出,直往平川郡而去
而这个时候,张浪早已经回到了小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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