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就不要再扮嘢啦!警队现在需要你打击罪恶呀!”
实际上吕乐早在半个月前就伤愈可以出院,不过却因为偷懒,直到现在都没有去警署报到。
“我现在不返工又有薪水拿,住院费警队报销,当然是多躺几天喽!”吕乐从烟盒从摸出一支烟,又从枕头套里取出提前藏好的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开口说道,“扑街的刀手,医生今天才话我知,插进我后腰那一刀再偏少少,我就要爆肾,你话有多危险?”
苏敬贤笑笑:“不紧要,阿嫂现在有身孕,香火不会断嘅!”
“挑!”吕乐吞云吐雾,一支烟燃了三分之一后,才慢悠悠出声问道,“是不是有事找我帮手?”
苏敬贤挑挑眉毛:“我还未讲出口,你几时会能掐会算了?”
“我要是能掐会算,一早去天后庙摆摊给人看相啦!”吕乐抖了抖烟灰,开口说道,“从你坐在这里开始,我就感觉你心不在焉。仲有,点会有人空着手来探望病人?一定遇到突发事件,匆忙跑来找我嘛!”
“不如我以后叫你福尔摩乐好不好?”苏敬贤笑着说完一句,随后面色正经几分,看着病床上的吕乐开口说道,“的确有事找你帮手,我的报馆现在遇到点麻烦,你的病假可能休到头了。”
吕乐吐出烟圈,翻了个白眼:“我以后交朋友一定擦亮眼!阿辉个扑街最近忙着搞麻雀街,探都未探过我这个病人一次,你做得就更绝,一见面连我的假期都要收走,究竟发生乜事这么着急,你报馆又被人烧呀?”
“不是被烧。”苏敬贤脸色发沉,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道,“我报馆的一个员工被社团中人追斩,说不定马上就搬来和你做病友,不过他惨过你,一只右手被斩断,可能连接都接不上,终身残废。”
吕乐闻言神色一变,将烟头掐灭后皱眉道:“咁大镬这么严重?有冇查到是边个社团做得?”
苏敬贤盯着他的双眼,徐徐出声:“杜月笙的徒孙,青帮李裁法。”
“嘶!”
强如吕乐,听到这个名字后依旧忍不住吸了口气。
上次全港扫黑就是专门针对十四号和青帮,结果无根之木一般的十四号,轻而易举就被赶出香港,骨干成员全都被驱逐出境。而另一个社团青帮,除了抓住几十号底层成员,再无其他建树。
而且就在前两天,苏敬贤提到的这位裁法先生约见了几个管区的探长,一分钱保释金没出,就将手下成员全部捞了出来。
除了香港夜总会皇帝这个称号,在李裁法头上还挂着北角街坊福利会理事长、华侨子弟学校校董、东方体育会主席以及孔圣会名誉会长等众多头衔,即便吕乐有其岳父蔡运昌撑腰,见到这位裁法先生依旧要以晚辈自居。
“怎么惹到这个灾星。”吕乐舔了舔嘴唇,看了苏敬贤一眼,“你想我怎么帮你?如果是赔礼道歉,我可以帮你搞掂,但是你想跟阴十四号一样把李裁法赶尽杀绝,难!”
苏敬贤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背对着吕乐开口说道:“我的人不能白捱这一刀,让李裁法交人摆和头酒喽!他这次要是不肯低头,杜月笙开口保他都冇用!”
吕乐看着站在窗边苏敬贤的背影,面色变幻不定,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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