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雨天,外面阴沉沉的,天黑的特别早,锄头已是在灶房里生着火开始煮饭,柴火浸了水,有些潮湿,放到炉灶里烟火滚滚的,呛得锄头直咳嗽,怕烟熏了田小午,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灶房。 下了一天的雨,没干过什么重活,锄头准备的晚饭很是简单,一锅地瓜玉米面粥,外加两个杂面的饼子,他只喝这稀粥,饼子是特意给田小午蒸的。 不过田小午也不饿,喝了一碗红薯粥已是七分饱,说是一天躺在炕上没动,怕吃多了积食,便推脱着将饼子给了锄头。 吃完了晚膳,天色虽是昏暗,但时日倒是不晚。 锄头又在拾掇他的宝贝工具,有几个竹子编的貌似是鱼筌,田小午拿起来看了看,见是圆锥形,尖端封死,开口处装着一个倒须的漏斗,鱼可以顺水而入,但进入后因着这倒须的阻挡便是能进不能出了,这东西田小午小时候用过,不过长大后便极少见了,如今看到了,竟觉得分外的亲切。 锄头收拾了一会儿,拿了几个鱼筌,披上他的破蓑衣,便要出去,说是今个下雨,河沟里该是开始涨水了,他趁着天还未黑透,去下几个鱼筌,放到水沟的岔口和田垄的低洼处,明早去取,碰碰运气,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有鱼吃了。 说着为田小午仔细的锁上了篱笆门,锄头便趁着这灰蒙蒙的天色的微光,往地里水沟边去了。 锄头在几处狭窄的水沟里下了鱼筌,又找了几处田沟岔在上游处开一个开口,用石头跟篱笆略一阻隔,安置了一个口小腹大的破旧的竹篓筐篮,做了个简易的“挡亮子”,也就是最原始的捕鱼的陷阱,这东西比鱼筌复杂,但更好用,无论鱼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都能进去,且有进无出,好比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下好了这捕鱼的鱼筌跟陷阱,锄头顶着风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泥泞的田坝回到了家,远远的透过雨帘看到自己破屋里亮着的那昏黄的灯光,还有灯底下那在向外张望的影影绰绰的晃动的人影,锄头的心突然就感动了一下,跺了跺脚上的沾着的泥巴,更快步的往那灯光下的低矮的小屋赶去。 田小午见锄头进门的身影,总算是放了心。 刚刚田小午已是就着灶房的余火在锅台后面的小炉口上热了一大壶的温水,自己趁着锄头出去的空挡,跛着脚将那热水到了半盆在家里唯一的大木盆里,又兑了些许井水,凑合着抹了抹身子,草草的冲了个澡。 在这里十几天了,田小午一切都在从简,包括这难吃的窝头咸菜她都可以将就,就是这澡隔个两三天总是要洗一个的,不然浑身就又痒又粘的难受的睡不着。 这个既没有太阳能跟热水器,又没有水管喷头的地方,洗个澡很是累人,打水,烧水,兑水,倒水,抬来抬去的,木盆又小,一个澡洗下来跟打了场仗似的,前几日田小午的脚都不敢动的时候,都是麻烦锄头帮做的,田小午心中很是不好意思,洗的次数便少了些,实在难受不过了,才央锄头帮自己烧了水,关上门,洗这么一回。 如今自己腿脚灵便一点了,这水分几次也能抬的进来端得出去了,便洗的略略勤快了一些,锄头也觉出了田小午这个爱洗澡的嗜好,做晚饭时,总是不声不响的在灶台后的炉口给田小午热着一壶水,临睡前再把冷热水兑好了,将那木盆给田小午放在外屋,才会关门出去。 第二日等田小午一开屋门,不待她说啥,便又是闷不作声的进来将田小午那盆洗澡水给倒掉。 田小午开始时每当锄头给她倒那洗澡水都会脸红,几次后,到也习惯了,现在即使她多少抬得动了,有时还是会主动麻烦锄头,到没有了那些避讳羞赧。 锄头本就极爱干净,又加上受了田小午的影响,也时不时的爱洗个澡,不过他向来认为自己是皮糙肉厚,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院外用冷水洗洗而已,可能身体确实好些,也可能是因为日日洗冷水澡习惯了,锄头壮的像头牛,这般春末的乍暖还寒的天气,他的冷水澡洗下来竟然连个喷嚏都没打,让田小午羡慕不已。 只是今日锄头淋了雨,田小午怕锄头受寒着凉,特意多烧了了些热水,非逼着锄头洗个热水澡不可,锄头拗不过田小午,只得拎了水壶,抬着木盆,帮小午检查了门窗,这才放心的到他住的那杂物间洗澡睡觉去了。 田小午没有针线活可干,其实即使有,她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干不了啥精细的活路,又为了省灯油,田小午还是早早的便吹熄了灯睡下了。 外面的雨声又紧了些,屋子里漏雨,水声滴答滴答的,让人的心无端的格外安静,不过,这炕就不如人意了,因是漏雨,半边的褥子被掀了起来,接着一个瓦罐,田小午只得睡在靠墙角的那一头,好在这炕很大,到也不委屈身子,只是,潮湿的被褥睡起来格外的湿重,田小午总觉的像是缠着湿漉漉的水草,挪不开身子一般,很不舒服。 锄头那边却也不好受,他是不介意这点漏下来的雨水的,让他一夜难眠的事情,却是另有别的。 原本锄头听了田小午的话讲木盆抬进屋洗澡,刚脱了衣服搓洗了一下,正在心里感叹用这么大点的木盆洗澡是多么的不痛快不舒畅,却突然觉得肩膀有些痒痒,扭头就这油灯豆大的光一看,竟让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根头发! 一根长长的黑色的女人的头发。 就那般的粘在锄头的□□的肩膀上。 仅仅是一根头发而已,锄头却没因由的一阵面红心跳。 那是田小午的头发,锄头确信无疑,想来是倒掉洗澡水时粘在木盆上的,田小午跟锄头都没注意这些,如今锄头放了水来洗澡,头发遇水漂了起来,便粘到了锄头的身上。 锄头,不淡定了。 他给田小午换过几次草药,看过她那小腿几回了,虽是没回都免不了面红耳赤,回来后脸红心跳半晌,可那都是治病的活计,害羞是会,但不是没因由的亲密接触,锄头平复半日也便过去了,还直骂自己美出息。 这次不知为何,却因这么跟长长的头发心便砰砰的跳了起来,想到田小午刚刚才在这木盆里洗过身子,想到她那一头的乌黑的秀发,想到她那光洁的小腿,想到今天下午见到的那画一般的女子,锄头不由的吞了几口唾沫,身=子竟是火炭般的烧了起来。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木盆,口干的要命,浑身燥=热,更让锄头想给自己一巴掌的事情是,他的下边,居然有了反应! 那根头发还粘在锄头的肩膀上,很有些酥痒,但奇怪的是锄头就是不想将它拿下来,他甚至觉得那跟头发丝在他的肩头痒痒酥酥的,撩拨的竟是那般的舒服。 锄头撞了邪似得呆愣了半响,欲/=火中烧,他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低沉了起来。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才将那跟头发丝给拿了下来,鬼使神差放在鼻端嗅了嗅,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锄头竟然真的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兰花般的清香,那是他靠近田小午时不知不觉间嗅到的味道。 锄头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他好似捡到了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那头发丝夹到自己地铺旁边平日里用来写写画画涂鸦的一叠草纸里,这才出去灶房里,用那葫芦瓢咬了半瓢凉井水灌下去,又因是没披蓑衣,淋了几丝小雨,身上凉了几分,才舒坦了些。 路过田小午的窗户根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狠跳了两下,锄头赶忙的疾步走回到自己屋里。 可一进那被热水的水汽晕的暖湿的低矮的小屋,锄头的身子又燥==热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那个木盆,想到田小午刚刚洗过的澡,又联想到自己也刚刚在里面沾水洗过身子,心里压下去的那一团火又烧了起来。 锄头有些怨恨自己般的掐了自己两下,还是全身燥/=热难耐,不知为何却又不想把那木盆给抬出去,便有些郁卒气闷的躺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辗转反侧间,更是难眠,脑海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有田小午,也有那些田间地头听来的大老爷们调笑大姑娘小媳妇的荤/=话,不知为何,那些自己本有些不屑的东西此刻却那般清晰的全跑到自己的脑袋瓜子里,搅得他更是心痒难耐,简直是挠心抓肝一般。 尤其是又看到地铺旁边草纸上的那根头发丝,心火更是腾地一下烧的更旺了。 下面的小兄弟已是涨的火热生疼,锄头咬牙捶床都压不下去,口舌更干渴了起来,连汗都大滴大滴的冒了出来。 锄头翻腾半晌,终是输给了自己那最原始的欲/=望,红着一张脸,死死的闭着眼睛,将手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