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娟果然被吓的身子一颤,心虚的将头瞥向一边,神情显得委屈极了,只再要说什么就要哭出来一样。  郑秀娟真是傻眼了,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啊!  恰巧徐大炮又急急赶过来,看到一脸委屈兮兮的媳妇,想也不想就认为媳妇是被人欺负了。转过身来,怒目横眉的瞪着徐卫国,愤愤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媳妇能吓成这样?”  郑秀娟有些莫民奇妙,心想活该你戴绿帽子。也一脸愤慨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我男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欺负你媳妇啦?你自个问问她不就成了?”  郑秀娟这样一说,一根筋的徐大炮更怒了,两三步就冲前去像似要吃人的样子。  徐卫国立马将郑秀娟护在身后,抬手就是将来人撂倒在地。  徐大炮虽有把子力气,但亏在个子不高,身子骨也不是很壮实,又加上没有任何防范,就被轻易推到了。  另一边秦文娟演够了,看事态严峻起来,忙过去扶着徐大炮起身。  徐卫国懒得理他们,只拉着郑秀娟拿好已经裁好的布就走。  熟不料,徐大炮是个缠人的,刚起身又追了来。还没上前呢,就被徐卫国抡起的拳头给吓顿住了脚步。  徐卫国不渝跟这种傻子打交道,只皱了皱眉,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警告道:“先把自己家的糊涂账给算清楚了再来找我论拳头。这期间,别再招我们家事。”  两人走出了好远的路,郑秀娟忍不住问他:“你之前干嘛那么瞪着秦文娟啊?”  “没事,你以后离她远些,她不是正经人。”徐卫国深锁着眉头,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只嘱咐她道。  郑秀娟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在我们那里,像她这样的叫白莲花。”  “她什么花都不配,还有,以后别再出头了,像今天要不是我在,那疯狗就真能咬上人了...你这样以后一个人在外面,我怎么放心?”徐卫国有些后怕的说道。  郑秀娟到对徐大炮没那么大成见,只不喜欢他脾气,侧着脸抬头问他:“他再傻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打人吧?”  “他性格鲁莽,容易得罪人,平时做事也不管不顾,性子犟得很,不然也不会从外地买媳妇来家了。”徐卫国一路拉着他慢慢走,一路解释给她听。  郑秀娟了然,原来秦文娟是不是这边的人呀,难怪口音听着有些奇怪呢。又奇怪问:“那秦文娟咋愿意嫁给这样的人?是家里穷还是被人贩子给骗了?”  徐卫国嫌弃道:“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儿人。之前也不是...总之,你以后远点这两人。”  郑秀娟听的似懂非懂,最后也懒得问了。  徐卫国也默默松了口气,心想农村的一些腌臜事还是不要给她说的好,免得污了她耳朵。  郑秀娟不知道的是,今天供销社里面,徐卫国厌恶的眼神不仅仅是因为知道秦文娟跟徐卫东的苟且,而是...秦文娟底子里就是个跅弢不羁的放荡性子,简直无法无天,趁双方聊天的时候,假装跟郑秀娟说话,又时不时拿眼睛瞟对面的徐卫国同志。徐卫国自然感受到了,顿时心里就极不舒服,皱着眉头将脸瞥向一边。  可是后面,她竟然不死心又来暗语污蔑郑秀娟,想造成他们夫妻的误会。这徐卫国就不干了,立马就冷着脸瞪过去,又不好打女人,再想沉声警告几句...后面徐大炮就赶来了。  要是郑秀娟知道这些,她估计也只能感叹一句。‘这里的女人都是妖怪变的’。  两人回到家后,天也都渐黑了。好在赶上了晚饭。  王春兰见两人许久才回来,忍不住埋怨几句:“你们两怎么这会儿才回来?你说去镇上有什么好逛的啊?还买这些东西...这段时间你都缺好几天工了,唉哟...你都要当爸的人了,咋这么不务正业呢?”  徐卫国自然知道她妈的暗语,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想多说话,只将篮子交给她,解释道:“秀娟肚子大了,家里衣服太小了穿不了,我想着给她买几身衣服。她不舍得钱,这才裁几尺布准备找村子裁缝做。”  郑秀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婆婆明着抱怨儿子,实际是说给她听的啊?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好在老公还是护着她的。  王春兰被她儿子看出来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撇撇嘴,接过他手中的篮子,感觉沉沉的,好奇打开上面的铺盖,看到里面放着两大块肉并几根猪骨头,又抬头问他:“你又花这冤枉钱干嘛?你说你是不是钱烧的?不知道日子艰难还是咋的?”  正欲再说,突被徐卫国沉声打断道:“这个是秀娟私房钱买的,你帮着留一半,明天送去大嫂家吧。”  王春兰本想再说什么,卡在喉咙的话又生生给咽回去了。想了片刻,又说了句,“明天让秀娟帮忙送去吧,正好明天还有一天休,我那活多忙不过来。”  徐卫国也只能无奈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他妈指定又是什么事惹他大嫂怪罪了。  郑秀娟想也不想答应了,嘱咐王春兰道:“妈,你晚上将肉用篮子装着掉到井里面冰着吧,这天越来越暖和,容易坏。”  王春兰点头应是,又转身去厨房照着办了。  于是,郑秀娟又拉着徐卫国回房数钱啦。  郑秀娟指使他将钱全部到在书桌上,倒完了又摸摸他裤袋:“还有吗?别漏了。”  徐卫国配合的双手举高高,任由她搜身,嘴上笑道:“我右边裤袋是之前的,不用掏。”  郑秀娟抬头看他一脸玩笑的看着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身去数钱去。  片刻后,郑秀娟脸都笑歪了,痴痴道:“没错吧?是五百五十二块对吧?”  “五百五十二块八毛九分钱。”徐卫国故意纠正她。  郑秀娟平时算账都习惯舍去零头,这次也不例外。不过后面想八毛九分钱可不是现在的八毛九分了,又默默拿账本将那八毛九分也给记上。  郑秀娟数完钱,徐卫国又细细将同等面额的纸币整理归类好,分别用红绳给绑起来,整整齐齐放到平时存钱的上锁的暗柜里。  “你存了多少钱?你跟三弟都是各存各的?”郑秀娟躺在床上忍不住问道。  徐卫国点点头,继续道:“算上这次的,差不多得有两千左右吧?时间长有些不记得,你刚拿的那账本上有记着。也才这几年分开的,妈看我两年纪都大了,我也结婚了,再不分开算也不像话。等钱攒够了,咱俩也要分出去单过了。”  “咱们现在的钱不够么?”郑秀娟知道这个时候物价便宜,生活水平低,却不知道具体盖个房子多少钱。  徐卫国点点头,解释道:“普通泥土房子肯定是够了。但是我想盖个好些的,青砖大瓦房,一次性都弄好了,住的也安心。而且你九月份就要生产了,到时候用到钱的地方更多,这点肯定是不够的。”  郑秀娟点点头,暗赞他心细。  两人没多聊一会儿,堂屋徐家保又开始喊吃饭了。  “二哥,明天我没事,跟你去上工吧?”吃饭的时候,徐家保主动说道。  徐卫国摇摇头,“你还是在家看书吧,这就几个月时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一次性考上最好。”  王春兰这次也跟着点头道:“听你二哥的,现在考个大学多不容易,就算你平时读书聪明,可外面聪明的人多了去了。回头再给人比下去了,不又得耽误一年啊?”  徐家保则不以为意道:“我这次有把握,你们就放心吧,我心理有数。”  郑秀娟听他们聊天,突然想起了之前王丽娜问她的话,就顺口问徐家保道:“三弟你准备考哪个学校?想好了没?”  徐家保沉吟了会儿,道:“我也是听初中部的小李老师提到过,说f城不错,我想考师范学校,那边正好又有一个华阳师范大学,不出意外的话,就差不多定那儿了。”  郑秀娟心下了然,想着等明天去学校得跟王丽娜说下。毕竟徐家保考的城市在她老家呢,说不定以后还能遇上呢,到时候互相关照下也是好的。  最后在徐家保的坚持下,到底还是同意他去出工了。  ......  第二天上午起来的时候,家里人早就出门走了。  肚子有些饿了,就迅速穿好衣服去厨房找吃的。她知道王春兰肯定又在灶里给她煨米粥了,当然这是细心的徐卫国给嘱咐好的。  因为家里没人,又去水果贩卖机里面买了几个橙子,切了一盘当早餐水果。  吃完早饭,就听见堂屋的老钟咚咚咚的响了足足十下,郑秀娟这下觉得时间不早了。忙匆匆去厨房刷碗,再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篮子出门,里面装着大肉、骨头,还有用油纸包隔开的苹果。轻轻锁上院门就朝村子的西边走。  郑秀娟之前去过一次西边,那边基本都是近几年新搬过去的住户,人烟少些。郑秀娟还挺徐卫国说过,自己家新屋基也要在那边起。就在柳梅家旁边的那块大空地上。  走到柳梅家屋门口,见院门是开着的,就直接进去了。之前来过一次还是过年拜年的时候,所以也算熟门熟路。进了院子就听见柳梅在屋里唤自己名字。  不一会儿,就见她挺着个肚子从堂屋出来。  “你咋来了?快进屋歇会儿。”一边将堂屋大门敞开一边笑着说道。  郑秀娟进屋后直接将篮子放在饭桌上,“我跟卫国昨天去了趟镇上,就买了些肉回来,还有水果。我这段时间老想着吃这些,就多了买了份,给你家送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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