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又在家中闲聊了一会儿,韩休等人便起身告辞了。

几人都没有骑马,在路上慢慢地走,各怀心事。

好几次,蔡文轩想开口说话,临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

到了一个岔路口,准备分开的时候,蔡文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二哥,伯父那边……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陆浩然沉默了一会儿,决然道:“今晚回去以后,我就跟爹说明情况。”

“你确定?”

“嗯。”

“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还算是什么男人。”

望着陆浩然离去的背影,韩休二人的心里五味杂陈,觉得他仿佛变得陌生了许多。

蔡文轩叹了声。

“唉,红颜祸水啊……”

“你刚才不是还说,相信花阴姑娘对二弟是真心的吗?现在又嘀咕什么呢。”

“我又反悔了。”

“你这是翻脸无情,放下筷子不认人啊。”

“总之,我还是不喜欢她。总觉得,二哥会被她坑惨。”

……

雷霆镖局大堂。

陆浩然坐在椅子上,两手紧紧握着拳,表情飘忽不定。

镖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事要说么?说。”

陆浩然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倏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爹。

见儿子神情似乎不太对劲,陆镖头放下茶盏,皱眉道:“怎么了?”

“爹,我……我……”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我……我去茅厕!”

说罢,陆浩然逃命似的奔了出去,留下一脸怀疑的陆镖头。

陆浩然跑到侧院,靠在墙上,仰起头叹了口气。

方才在大堂里,一对上他爹的目光,他心里就开始慌了,再被一喝,哪里还敢说话。

“真是太没用了,这样子以后怎么能保护得了花阴姑娘?”

他将花阴的相貌印在脑中,鼓起勇气回到了大堂。

镖头没说话,端着茶盏等他开口。

可是一进来,被他爹一看,陆浩然脑海中的花阴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陆镖头怒发冲冠的样子。

又支吾起来。

陆镖头最讨厌他这熊样,哼一声,茶盏重重放回桌上,啪地一声成了碎片,茶水飞溅。

陆浩然吓得一惊,丢下一句“去茅厕”,再次奔出。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啊。这次再说不出口,你就不配娶花阴姑娘!”

陆浩然用力拍了拍脑门,长出一口气,第三次走进大堂。

然而这次陆镖头不在了,却是张大夫在等他。

张大夫主治外伤,此外也懂得一些人体常见病症,镖局的人有什么跌打损伤或者感染了伤寒,都去找他接受治疗。

看到陆浩然,他起身道:“镖头先回房去了。听镖头说你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别怕,裤子脱下来,老夫给你检查检查。”

陆浩然摇了摇头,直奔父亲卧房而去。

这次他没有再退缩,直言道:“爹,孩儿想成亲了。”

……

送走客人后,花阴将大门锁上,回到卧房内,端着灯烛,站在一幅山水画前,微微踮起脚,将画像取了下来,露出后面的两扇木板活门。

打开木板活门,后面原来有个小壁龛,壁龛里摆放着两张牌位。

【先考张玉之灵位】

【先妣杨桂英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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