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与紧张而不断颤动,连呼吸都不是很连贯,他怒视着崔珏,竭力让自己说出口的话不要发颤“是,我是没资格,但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你!不管她会不会知道,知道了又会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为她狠狠打你一顿!”

崔珏见曹恒又举起了拳头,苦涩而讥嘲地一笑,道:“曹恒,凭你也配教训我?王墨自有她的‘大伯’和‘表弟’给她撑腰,需要你在我这儿逞英雄?!”

“大伯?”曹恒一怔,下意识问:“什么大伯?”

“一个看起来20多岁的青年人。”崔珏回答。

“那是她大伯?!不可能!”曹恒根本不相信地说。

崔珏用右手揉着脸,左手胡乱扫开花坛边缘的积雪,坐下来说:“我前几天晚上去找王墨,想要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那个男人和她表弟出来,直接命令我离她远点,我问他是谁,王墨说那是她‘大伯’;你说可笑不可笑?她特么竟然睁着眼睛对我说瞎话!”

“……我也见过那个男人。”曹恒听完崔珏的话,静默了十几秒后说“他看王墨的眼神,和你我是一样的:可是她根本没察觉,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

与此同时,将这件事写信告知方扬的王墨,收到了方扬的回信。信中略微宽慰了王墨几句,更多的还是鼓励她好好学习,考到京城的大学来。

王墨算算时间,同方扬也快一年半没有见了。她以手撑头,有点好奇的想:不知那个芝兰玉树、形貌昳丽的少年,如今会是个什么模样?

省重点宁海一高的高三寒假,只有从除夕到正月初七的短短八天,听到各自班主任说出假期时间的高三生们,简直是哀嚎遍野。

许是觉得过年期间,学生很难安心学习;又许是老师们不忍心,让学生再受到猛烈的精神打击,假期作业留的倒是不多。

除夕上午,带着平时根本没时间逛街的女儿,抓紧时间采购新年衣物的王玲玲,在一家主打少女风格的店铺中,一边选出合适女儿的款式,一边打发王墨进更衣室一次次地更换。

王墨的表情相当无奈,已经随着王玲玲逛了十几家店铺,换了二十几套衣服的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赶紧回到姥爷家睡一觉,不然她怕自己没精神参加今晚的守岁活动了(T▽T)。

换了一套正红色呢子无袖V领连衣裙,里面搭配奶白色高领荷叶边袖口毛衣,纯黑打底裤,与裙子同色贝雷帽,从更衣室出来的王墨,努力扬起一抹微笑,咬牙道:“妈,这身怎么样?”

“转个圈让妈看看。”王玲玲拿手指画了几个圈说。

“好的,妈妈。”已经筋疲力尽的王墨,像个木偶人似的,脸上竭力笑着,缓缓转了一圈。

“emmmmm……就这身还可以。”王玲玲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王墨热泪盈眶地看着自家母上:终于有一套能入您老的法眼了!

“哟!我当是谁在这儿摆Pose,原来是王墨你啊!”满含讥诮的话语从店门方向传来,王墨寻声看去——赵梓桐。

王墨一见她脸上那副幸灾乐祸又不无得意的神情,就晓得来者不善。她露出有礼的微笑,同对方寒暄道:“好久不见。”

“可不就是好久不见嘛。王墨,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赵梓桐意有所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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