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魔王这一人物来看,是这一家族的中心,颇具中国男性的传统特质。
其广泛交友,意气用事,豪气冲天的个性下却也粗中有细,儿女情长。
这与中国文学作品中的草莽英雄形象有诸多共同之处。
而其家族内部的成员,也同样具备中国家庭传统的特质下的尊卑长幼之貌。
如果说要论这一家族对明代人文风貌的体现,则要从更细微处进行。
但作品的时代性,并不意味这这部作品一定要对历史进行重现,反而是要在历史的轨迹中找寻其行进之规矩,变化之风貌,用以指示后人。
与时代性相互行进的正是西游记所具有的寓言性。
寓言是用假托的故事来说明某种道理,达到劝诫、教育或讽刺目的的文学体裁。
“寓言”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寓言。
庄周认为自己的著述“寓言十九”,意思是借他人之口而达己意的占十分之九,故司马迁也称“其著述十万余言,大抵率寓言也。”
国外对寓言的重视也是源远流长的,别林斯基称“寓言是理性的诗歌”,陀罗雪维支也说“寓言是穿着外衣的真理”。
鲁迅在论及寓言文学时曾说:“寓言和演说,好像是卑微的东西,但伊索和契开罗,不是坐在希腊罗马文学史上吗?”
西游记从体裁上来说并不是寓言故事集,但却在故事构成和流传意义上有着寓言性的特征。
牛魔王家族也不无例外。
首先,从形象上来说,以动物的外形特征赋予人性的思想,牛魔王家族中的成员,有正常形态的人如红孩儿、铁扇公主、妖道,也有牛魔王这样半人半物结合的形态,更有玉面狐狸动物化人的形态。
多种形态的结合体现出丰富想象力下借物喻人,借事喻理的表现手法。
其次,牛魔王家族相关情节故事体现的寓言性,不仅仅只有思想主题意义上的心学佛道之理,反而有着诸多平民化的喻人之理。
如红孩儿刁蛮任性,恶性不改,最终被收服于莲花座之上,又如铁扇公主手执芭蕉扇不为苍生造福,却占地为仙,最终也被收复教化,服务于众。
从这些情节来看,简单的喻人从善的道理跃然纸上,无须深思熟虑便能心领神会。
最后,牛魔王家族故事的情节笔触虽多,却简而不繁,一波三折,善于点睛之笔。
这也与众多寓言故事的特点相一致。
如孙悟空三借芭蕉扇一节,突出的是借扇过程中与铁扇公主牛魔王斗智斗勇的环节,而并没有将过程全盘托出,重点描绘的是人物的语言动作。
第一借中孙悟空明借不得,便变化飞虫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结果并未如愿,而是借得假扇。
第二借中孙悟空想通过昔日兄弟牛魔王来借,可明借又不得,只能伪装牛王,刚骗得真扇却被反骗,又被牛魔王夺回真扇。
第三借通过诸多菩萨神仙之助,收服牛魔王,使得铁扇公主交上宝扇,最终得过火焰山。
由此来看,牛魔王家族所反映出的寓言性特点是深植于作品之中的,并非臆想而来。
在与时具进的今天,西游记以其生动的情节,多样的人物和神奇的世界所带来的独特魅力吸引着广泛民众的关注。
同样,正是由于它所具有的人性意义下的善的指引,使它在寓言故事般的外表下有了广泛的主题意义。
牛魔王家族在西游记中具有十分重要地位,以牛魔王为中心每个人物形象都有其特殊的研究意义,整个家族有着魔性人性乃至佛性的统一,这些不仅拓展了主题,同时也揭示出作者的创作意识,为西游记深入研究提供新的途径。
由此,我们对于西游记这部杰出的文学作品,经过无数前人学者呕心沥血研究,相关著作不胜枚举。
沿着前人的脚步出发,以获得更大的启示。
许多人欲从牛魔王这一人物为中心出发,证实这一家族在西游记中的地位,同时揭示出这些人物情节所折射和隐含的特殊含义和深远影响。
像是有主要论述牛魔王个体形象的特点,着重对魔王形象来源和意象构成进行分析。
以及对牛魔王的妖魔形象进行分析,结合妖怪群体以普遍与特殊的角度突出牛魔王的魔王特征。
还有牛魔王家族成员的妖魔形象的构建,对铁扇公主,红孩儿,如意真仙及玉面狐狸进行逐一分析。
以及对牛魔王家族整体的家族与家庭角色分析。
首主要分析牛魔王的家族关系,论述牛魔王家族整体的“人性”特征。
最后是总结牛魔王家族在西游记整部作品中的特殊意义。
在对牛魔王家族进行研究的过程中。
我们对以下几个方面反复思考,首先西游记作为一部章回,情节前后关联,丝丝入扣。
牛魔王家族作为其中部分,必须在宏观的角度下进行探究,发现他们与其他人物塑造中的同与不同。
其次,对于西游记的奇特人物形象,在神魔玄幻的外表之下,实则饱含深意。
牛魔王家族作为妖怪群体中所特有的以亲情牵系的团体,他们所具有的妖性和人性是合而为一的,这正是作者对于所处年代的生活感受的抒发,折射的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世情人心,而有着从古至今中国传统思想下对家庭和人性的思考。
最后,本着对于牛魔王,铁扇公主,红孩儿及如意真仙形象构成的探究目的。
结合前人对西游记研究的诸多成果,从佛教道教心学等方面进行综合考虑,力求呈现出这些人物所具的个体特征,推论这个家族对西游记主题意义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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