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落静谧无声，房内炭火旁两人静静沉默，气愤略显压抑。
齐王萧檀转过身坐在一旁椅子上，凝视着云生许久才又开口道：“既然你和萧玥已经谋划了那么多，也已经做了那么多。那你在这种时刻请本王来萧玥的别院见面，暴露你的身份，你是想要什么？”
云生笑着走到萧檀身边，依旧低眉顺眼。“我请主人来，只是请主人帮个忙。”
“帮忙？”萧檀冷笑。“就是萧玥要跟本王谈的事情吧？
收买朝臣，阻截皇宫消息，控制国家经济。他将你们的筹码都一一摆在了本王面前本王都没有答应，本王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条件说服本王和你们一同谋反？”
云生看了萧檀一眼，却缓缓摇头。“其实我知道，无论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主人都不可能愿意帮我。”
萧檀饶有意味的哦了一声，似乎对云生这有些前后矛盾的话很感兴趣。
云生抬起头平静道：“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如果……如果我可以答应事成之后让仲家重归朝堂，仲氏子孙再入士林，让仲氏家族再次名动帝都主人可会考虑？”
萧檀微微震撼。云生怎么知道仲家是自己心底的憾事？即便是当年的仲家做错了什么，可那毕竟是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家族，族里有自己的父母亲人。
自己选择十六年不回帝都也只是想要保护好仲家最后的延续而已。只是半年前，阿湛让自己亲自将仲氏家族驱逐出了帝都，让仲氏彻底没落，此生再不能翻身。
而现在云生给他开出的第一个条件竟然就是恢复仲氏昔日荣光？
云生静默片刻后，慢慢说出了第二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是，只要主人答应，我可将天下兵权全部交于主人之手，让主人真正做到与君王比肩。”
萧檀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抚摸了自己嘴角，看着平静无波的云生，眉头皱起。
萧檀眼眸微眯，探究的眼神似乎是要看穿云生平静神情之下究竟是何想法？
萧檀忽然道：“萧玥想要谋反，他毕竟也是先帝的儿子，不足为奇。但是你又究竟想要什么？报复他当年把你送给了我？”
云生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嘴角缓缓上翘，唇边的笑容是异常诡异的开心。
萧檀心中忽然涌出一个让他自己都震惊不已的想法。萧檀瞪大眼睛惊道：“难不成？……你也想做皇帝！”
“有何不可？”云生再抬起头，神情兴奋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我和他有同样的一张脸，他能做皇帝，为何我做不得皇帝？”
萧檀嗤笑一声，脸上是充满嘲讽与鄙视。“你想做皇帝？一个出身低贱，与人为奴，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下作玩物也想做皇帝？真是荒唐至极！”
云生依旧在笑，挑起眉梢看着萧檀。“荒唐么？这算什么荒唐？主人并未听过更荒唐的事而已。”
云生笑的欢喜，竟朝萧檀眨了眨眼睛。“我与他长的如此相像，虽然我比他年轻，但是稍微做些易容便很难有人能认出。如果我易容成他的模样，谁会知道我只是一个别人的身下玩宠？
他一句话便改变我的人生，掌控我的自由。他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所有人都要对他唯命是从，不可违背？”
“呵呵……”云生笑意低沉古怪。“当初，他可以将我做他的替身送入云梦泽，那现在，为什么我不可以完全代替他，由我来做皇帝？”
“痴人说梦！本王看你是失心疯了！”萧檀厉声斥责。“不说你根本不可能做皇帝，便是你成功了。江山是萧家的，你做皇帝，萧玥可会同意？”
云生笑容灿烂。“萧家的天下我就做不得皇帝？只要主人能帮我这一次，我便有办法坐稳这个皇位。”
萧檀冷嘲，声音阴沉。“莫说本王不会答应，便是本王答应了，那萧玥就能看你篡夺萧家江山？你和他似乎并没有分清楚各自的目标吧？”
云生摇头。“不，主人不知道，燕平王想要的只是权力，而我只要那张龙椅。所以我们不会分赃不均。”
云生上前一步，缓缓跪在萧檀脚边，仰头看着萧檀。“如果主人肯答应，我亦可以将天下权柄皆交付主人手中，让主人做这天下的隐皇帝。
甚至，我还可以每夜被主人压在身下，做主人的床笫玩宠，任主人玩弄。”
便是这样也要报复吗？萧檀目中闪出寒光，冷如房外冰天雪地般彻骨。
萧檀眼眸凝视仰望自己的云生，语气中的痛恨几乎要把云生燃烧。“为何要是你？我曾想过你或许会和这件事有牵连，甚至是暗中有参与。可我从没想过这一切竟都是你在幕后谋划！
你不在乎生死，不在乎生不如死，为什么一定要恨他？
我说过让你不可以去恨他，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平安活着，你为何从不肯听？
你这么处心积虑就是想要找他报仇，你想变成他，替代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你有多怨恨他？”
云生反问。“难道我不该怨恨他？”
“他是皇帝！”萧檀怒喝。“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若没有他这天下便会大乱！你想替代他，那你可能做好一个皇帝？日日处理国事，让天下百姓安乐？！云生，你可知道你是在祸国？何苦？”
云生平静跪在那里，不见丝毫触动。
沉默片刻，云生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抬手慢慢解开腰带退下上衣，将他纵横交错着可怖伤痕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云生伸手摩挲自己肩头的伤痕，浅笑问道：“主人可知道一具男子的身体却只有在和男人交欢，被人凌虐的时候才会兴奋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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