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玹用那只酒瓶砸向何融时,不知道有没有让他变得清醒,或者是砸得更糊涂了。

第二天,何融背着一捆木棒,来到栖迟院门前。

“林小姐,我请求你原谅。”

林悦儿打开门时,头上包着白纱的何融正跪在地上,她向后退了几步。她走到门后,她知道何融这是在负荆请罪。

“何先生大可不必。”

林悦儿称呼变了,语气冷淡。

何融苦笑着说,“我无意冒犯,昨天是我糊涂。”

“如果做错事,只需要道歉,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你不用来这里请罪,这事没什么好原谅的。”

叶玹问她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是几只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过了一会,林悦儿又走了出来,她说:“这是你的东西,现在已经不便再留了。”

何融抬起头来,这时的林悦儿和他初见时一样。他声音颤抖的说:“既然送了出去,还怎么收回。”

“何先生心思错负了,不如早些断了念头吧。”

他眼睛湿润的接过那套诗集。说道:“是我不该有非分想法。”

林悦儿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感到遗憾,昔日的融叔,现在在这里请求她的原谅。她关上了院门,那一天她都没有再出来过。

距离新年不过五六天时间,经历这次的事之后,叶玹心中暗暗决定。

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叶玹穿过钟楼街,来到一栋白色的木楼前。

楼前种着红枫,热烈的颜色,就像一簇簇火焰。

叶玹叩响隐藏在红枫后面的那扇木门,一位腰上系着蓝布围裙的妇人打开了门。

“葛太太住在这里吗?”叶玹问。

“你是说我们夫人吧!”穿围裙的妇人说,“你是谁,找我们老夫人做什么?。”

“我刚从海棠街来。”叶玹说。

“阿娇,我知道他,你让他进来!”屋里传来另一位妇人的声音。

叶玹进到屋里,这是一栋不仅框架,连墙壁和地板都是由厚实的木板搭建而成的。他踩在厚厚的木板上,每走一步都传出沉闷的响声。

“就是你在我那处房里。”一张软榻上,半卧着一位妇人。

“是的,太太。是我们住在那里。”

这间厅堂里十分宽敞,但因为是木制建筑,倒也十分暖和。

葛夫人怀中抱着一个暖炉,她的头发几乎全白了,看年龄大约五六十了。但皮肤却依旧光滑细腻。

“那处屋子的年龄都快和你一般大了。”葛夫人打量着叶玹,她说,“我看你也不过二十五六吧,比我孙儿大不了几岁。”

女佣阿娇端了一盏茶来。

“你不用拘谨,你也不算是外人,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说说话。我那孙儿!我们把他快宠坏了,和他多说几句,就嫌我啰唆。我看你挺不错,白白净净,又长得秀气,和我那孙儿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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