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断腿的罪过吗?那我便将你腿断了吧!不过我只断一条,算是给你面子了。”独孤谦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笑着。
“啊!”那个洗衣服的小姑娘恐怕也从未见过,腿被从膝盖处踹的反向折断,露出白森森,血淋淋的骨头茬子是什么模样。一时吓得只知道惨叫呼救等事都忘了。
“你的手很娇贵吗?洗不得这衣服吗?你我都沦落于此了,你又何必来折辱我呢!”独孤谦走到了那小姑娘身前抓住了她那因常年浣洗衣物而粗糙的像麻布一样的手。终是不忍心折下去,不光是因为她是女人更是因为这双手提醒了独孤谦。她不是什么高高在上,视他人为草芥的人。她也只不过是个辛苦谋生的女人罢了。
独孤谦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疼晕过去的王头,又盯着那诡异弯曲的一条腿。独孤谦知道他这条腿是废了,恐怕他终身都要一瘸一拐的活着。“我到底做了什么,因为这一棍就毁了一个人的一身。”独孤谦松开了抓住小姑娘的手,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
这时院里的姑娘早已被惊醒了,在这个地方也没那么多讲究都随意的披着小衣便出来了,也有急性子还穿着歪歪斜斜的肚兜便来到了院子里。若有人从天上看这该是多么诡异的场景。一个断腿的男人躺在血泊中,一个男人抱头蹲在地上,身周则是春色无边。硬要说有一丝和谐处,可能男女和斗争一直是人的本性。
终于那些院子里的姑娘问清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对一个一脚便能踹断人腿的家伙她们也不敢上前。可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事,管这事的人很快便也来了。当他看到院门口断腿的王大时眉头一皱“能将人腿反向踹成这样功夫定然好得很。”
“是你在春香楼里打人。”
独孤谦站起身来看到了来人,那是一个腿长手长的中年人,衣服被腱子肉撑得鼓囊囊的。“人是我打的。”独孤谦静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好,规矩你该懂得。在春香楼打架。一是自己废了自己两只手,二是让我废了你两只手再把你扔衙门门口。”来人也平静的说道。
“对不起我做错了,可我不能将两只手给你。”独孤谦望了一眼还没醒来的王头道:“我会想尽办法治好他腿伤的。并会想办法安顿好他下半生的。”
“赔偿有什么用,惩罚你不是因为你打废了一个人。而是你坏了我们天香楼的规矩。”那人见独孤谦不愿接受惩罚一脚便扫了过来。独孤谦伸臂一挡,谁知这一脚竟然蕴含着极强的真气独孤谦一时不察被震退了几步。
“真气凝实境界的高手。”独孤谦眼睛一眯,对方修为远胜于己可这样的高手自己又不是没杀过。这么想着独孤谦心跳的越来越快,一种难言的畅快感油然而生。
见一腿未能得手那人也毫不在意,高抬的那条腿还未完全放下另一条腿已经踢了过来。瞬息之间,院中的女子还什么也未见得分明。独孤谦实际上以与那人拆了十数招。
“好快,好刁钻的腿法。”独孤谦甩了甩麻了的手臂道。
“你的招式也很不错。”那人也由衷赞了一声。他还不知独孤谦造诣是在剑法上,拳掌功夫很一般,全仗着神魂之境料得先机才能拆上这么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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