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进村后,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使得池夏又一次成为村里的谈资。

“马车来了!”

“不,不是马,是驴。”

“胡说,明明是马。你眼睛被糊住了?”

眼见这两人要争吵起来,另外一人道:“管它是啥,待会儿走近看看不就得了。”

等珍大娘的车过来,村口那些人立马上前见到车上有陌生人在,好奇的打探:“珍大娘,这是谁亲戚呀”

池夏代为回道:“他们是我的远方亲戚。如今,到这边来投奔我。”这是他们回来之前想的对外的说词。无论是对她和金氏一家都有好处。

听到池夏的回答,村里人哦了一声。转而又问起骡车的事:“小夏,那辆车是你亲戚家的么?那是啥,又像马又像驴似的。”

“那是马和驴杂交的,叫骡子。在牛市上见到觉得新奇就买回来。”

话落,珍大娘终于开腔:“好了好了,大伙别围着啦。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以后有的机会是机会见到。”

人群慢慢让开一条路,两辆车先后从中穿过。各种羡慕好奇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直到两辆车消失不见。

其中也夹杂着几道嫉妒的视线。

池夏对别人的视线特别的敏感,一回头却啥都没发现。

到了家门口,谢过珍大娘,转头就瞧见金氏一家人脸上的惊讶。

贾应笑着说道:“这房子是刚建好的。要是你们之前来的话,估计就能看见家里的茅草屋。先进来再说吧。”

“汪汪汪”,听到动静又闻到几道陌生的气味儿,大黑二黑在里面狂叫起来。

金家的两个小孙女吓的直往爹娘怀里钻。

“别怕”,池夏说道,“大黑二黑是家里养的两条狗。看家护院用的,主要是我这房子位置偏僻,不得不防一防。”

说着,池夏打开门,安抚好大黑二黑,让金氏一家人先进去。

当初盖房的时候,预先就建了马房。这回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进了堂屋,大家分宾主坐下,池夏正式介绍道:“我们的名字不消说了。现在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家里房间比较多,以后你们就住在西厢的那四间。东厢房当做客房。我和表哥住在正屋的左右两边。家里没有田地。每天需要做的是做饭、洗衣以及打扫屋子。除了这些事之外,只要表哥出门,你们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金大娘保证道:“请主子放心,奴一定会保护好少郎君的安全。”

“在这偏壤小地儿,就不要叫主子、少郎君啥的。跟之前说好的一样,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即可。咱这里又不是深宅大院,没那么大的规矩。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估计会传出许多闲话来。”贾应纠正道。

金大娘一家感动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多谢东家。我们一家能碰到你们,是我们一家的福气。”

池夏和贾应上前把他们参扶起来:“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金大娘,您先给我们介绍一下您家里人吧。”

“好好好”,金大娘抬手擦掉眼泪,回道:“这位是奴的”

“大娘”,池夏出声提醒。

“说习惯了。”金大娘有些不好意思。没卖身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把奴这个字挂在嘴上。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就怕这是一场梦似的。定了定神,她重新说道:“我全名叫金燕琴,这位是我的夫郎罗守。女儿金晶、女婿姜平、大孙女金海五岁、小孙女金湖四岁。我们一家人祖籍江苏。有一年家里发大水又加上瘟疫,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盘费,不得已自卖自身。到如今,已辗转流落近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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