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意外碰上了春苗婶子。自从上次去叫醒荷花那回开始,池夏就没去过春苗婶子家。她也曾想过问荷花和贾应的亲事。但因为辈分以及两家之间的情谊,总感觉没有立场。现在乍然遇见,多少有些尴尬。
林春苗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小夏,跟婶子一起走走可好?”
“求之不得。”池夏简单交代了几句,让金大娘先回家。
“小夏,你是不是在怪婶子?”林春苗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段时间以来,她明显能感觉到两家人的疏远。家里的几个孩子也不爱往外跑了。就算是出去,也很快回来。就连小夏这个名字都不怎么提起。
村里的流言她不是不清楚,她认为自己女儿荷花会处理好一切。可结果却让她很失望。一直到现在还在犹犹豫豫的。到了如今,还得她这个当娘的出马。
池夏沉默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哪有资格怪婶子,一切全且看贾应的想法。她就是不明白,如果婶子一家反对,为什么一开始不反对,非要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反对呢?更何况一拖拖这么久,也不说个明白。这多少让人觉得不舒服罢了。
林春苗见状,叹了口气:“小夏,对于应子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等齐熊那边好了,我会亲自上门道歉。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荷花那孩子一时被迷了眼,看不清楚。以为拖下去就自然而然会解决。但我清楚,他们之间完了。应子那孩子是个好的,怪只怪荷花没有那个福气。”
“婶子,这事让他们俩自己决定吧。我们外人最好不要干涉太多。不管他们能否走下去,也不会影响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您多年来对我的照顾关心,我也从不会忘记。”
池夏想了想,最终忍不住说了前不久流氓上门的事。
“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因为村里的流言蜚语,贾应的名声算是跌破了谷底。因而也招惹了一些地痞无赖之类的人。恰巧有一天晚上被我遇到。若不然,不然那结果可想而知。跟您说句实话,金大娘一家不是我的亲戚。而是我从县上买来的下人。为的就是保护表哥。”
林春苗一口气提到胸口,大惊失色:“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她也想问这个问题。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她有金手指,他们两人的下场铁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万幸的是没有出事。
原本要说的一肚子话,林春苗都说不出来了。她对贾应感到很愧疚。
“婶子,您不必如此。表哥从没怪过任何人。他一直在等荷花姐姐的选择。”池夏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想让春苗身子跟荷花谈谈。是分是合,总得有个答复。这么不清不楚的算啥。现在桃花他们防她防的厉害,她实在找不到机会和荷花姐姐单独说话。
林春苗懂得池夏的意思,没了心思继续闲聊,匆匆告辞。
池夏一脸复杂的看着春苗的婶子的远去,轻轻发出一声叹息:相信很
快就能有结果了。她有些迷茫,不知自个儿做的对不对。
林春苗到家后,一个人坐在堂屋许久都没动一下。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个雕塑呢。直到天色渐渐变暗,家里人陆续回来。猛然见到屋里的黑影,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娘,乌漆麻黑的,您一人坐在这里连灯都不点干嘛?”不知道还以为是贼呢。刚刚好悬没叫出声,栗子拍着受惊的胸脯说道。
林春苗面无表情的扫了一圈,问道:“你大姐呢?”
栗子边喝茶边回道:“跟奶下地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娘,咱今晚吃啥?”
“随便,有啥做啥。”林春苗现在哪还有心情吃饭,气都气饱了。
池有财见妻主脸色不好,寻了个借口打发走栗子,询问道:“妻主,发生啥事了?”
“还不是为荷花的亲事。”提起这个,林春苗心里就很生气,说出的话自带着一股火气。
作为枕边人的池有财知道妻主不是个随意发脾气的人。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因而,他试探的问道:“妻主,是不是什么变故?”
池有财知道荷花的回避对贾应造成的伤害。可他不想逼迫自己的女儿。说白了,贾应再重要也比不得他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边出事了。”
这五个字瞬间把池有财平静的心搅乱了。出事?出什么事儿?谁出事儿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贾应出事儿了。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愧疚不由得涌上心头:“妻主,人……人……没事儿吧?”
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池有财双眼牢牢的盯住妻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林春苗见夫郎那副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有惊无险。恰巧碰到小夏了,不然还不知会怎样呢。”
“呼”,池有财换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要是真出了事儿,他们一家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妻主,你是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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