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芍瞧着好笑,随口吩咐她:“你去我床屉里取二百两银子。”

王芍为了方便取用银子,在床屉里设了暗格,平时放些银票在里面,支取都不经过檀珠的账面。阆环听了忙敛神称是。

待把银票取了过来,王芍却没有伸手去接,只轻声道:“你收着吧。”

“啊……啊?”阆环脑子有点懵,表情有点傻。

在阆环的错愕中,王芍转过身来。就着清晨昏暗的光线,她静静的看着阆环,“限你用最短的时间拉拢些能为你所用的人,别到时候我有事交给你去办,你反倒没有可用的人手。”

阆环苍白的唇哆嗦着,想说她“何德何能”,想说“怕辜负厚望”……可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似的。

半晌,阆环才颤抖的说道:“奴婢……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王芍的脸上像拨开云雾般缓缓绽开了个笑容,这是她最近听过最舒坦的一句话了。

※※※

这一日,王芍去上院服侍母亲用早膳,意外的没有见到父亲。一问之下才知道,王云修天没亮就接到慧定师傅的消息,说悟隐禅师在开封境内遇袭,幸得高人相救,却因伤重被日夜兼程送回了金陵。

王芍心念微动,父亲仿佛知道悟隐禅师会遇到危险似的,不仅派出了曾海,还请动了顺远镖局。最奇怪的是,在这样周密的保护之下,悟隐禅师竟然还是受了重伤。

谁这么猖狂竟然敢对佛家高僧动手?

因为悟隐禅师回金陵是极为隐秘之事,沈观澜虽然担心却也不便去看望,何况佟嬷嬷还住在大召寺的禅院里没有走。

当然,沈观澜更担心自己出现在大召寺会给禅师们添麻烦。毕竟,就算深居简出,沈观澜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沈观澜的担忧和隐忍被王芍看在眼里。从母亲的上院出来后,王芍就让人去叫郭进,询问京都那边师父的消息。

无奈郭开山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王芍明白此时仍不宜轻举妄动。就拜托郭进,让师娘最近过府来陪陪母亲。

董彩茹最近害喜的厉害,冯氏才没有到王家来。郭进回家后和母亲提了王芍的意思,冯氏还以为这对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午膳之前就到了橘井园。

冯氏来的时候,正遇到一位穿着齐整的婆子阴着脸离开,瞧那婆子的装扮,倒像是大户人家里的管事妈妈。

冯氏纳闷,问送那位管事妈妈回来的小丫鬟,“那是什么人?”

小丫鬟苦着脸:“是同知大人府上的嬷嬷,说她们家夫人为水患筹集了一场募捐花会,给咱们府上送了两张帖子,夫人不知为何,竟给回拒了。”

那小丫鬟神情懊恼,语气里不乏对自家夫人的怨怪之情。冯氏听着奇怪,正要说什么,那边传来了一个略显严厉的声音:“照儿!”

冯氏回头,就见曾丹娘走了过来。

原来这个送人出来的小丫鬟正是曾丹娘身边的丫鬟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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