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跟在卫钧身后,看着他挺拔背影,紧张得呼吸都快不能自主,只能张嘴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砰砰乱跳的心。
卫钧招来马车,亲自扶墨染上车,墨染受宠若惊,羞答答的伸出手碰到卫钧温厚手心满是粗糙厚茧的手,这是练剑后的磨损,墨染便心疼了,一切风光的背后,都有不能为人道出的艰辛,墨染已想到以后如何好好伺候卫钧,必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让他为家事费心劳神。
二人不避嫌的同乘一辆马车,墨染一直低头含羞,规规矩矩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哪里不得体让卫钧嫌弃。
“大将军说,姑娘会女红?”卫钧闲聊般问道。
墨染点头:“我娘从小教的,女红是女子最要学的本事,奴家也喜欢缝缝补补,家里人的衣服都是奴家自己做的。”
卫钧笑道:“这算什么本事,跟了我,不需你亲自动手做这些粗活。”
墨染心中高兴,想讨好几句,但实在不好意思出口,只弱弱答了一声“是。”
“你还会什么?”
墨染想了想道:“洗衣做饭,针织女红,这些奴家都会。”
“你识字吗?”卫钧问。
墨染心一慌,惭愧摇头,她父亲虽是个不得志的穷酸秀才,比府中其他人有些文化,但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教两姐妹认了名字,何况“墨染”这两个字她学起来都觉繁琐,自身也不爱读书,算是一字不识。
卫钧便不做声了,墨染悄悄瞥了眼卫钧,神情冷淡,好像对自己不满意,墨染虽是绝色,卫钧也是出类拔萃的俊郎,武艺超群,再看卫公子气质,琴棋书画必也精通,比较下来,墨染自然生了自卑之心,后悔没要父亲教她读书认字。
马车在一处府宅前停下,这是吴候赏赐卫钧的住处,虽不如周府门庭宽广,但也是避开闹市的规矩四合院,还有吴候赏赐的十几个奴仆里外伺候。
卫钧扶墨染下马,命人将梨木箱搬进去,找人收拾出耳房给墨染起居。
墨染听到把她安排在耳房,心便凉了一半,看来卫钧真的嫌弃她不识字。
墨染闷闷不乐跟在卫钧后跨进大门,看着自己以后的家,枯黄的院草还没及修剪,乱杂杂的滚在地上,砂砾和黄土在秋风中起了一道风尘,几颗半生不死的槐树歪歪斜斜,没有生气,一颗枯树已被人挖土撅根倒在地上,几个壮丁正卖力把树抬上板车运出去,准备栽培新苗。
几人进了正堂,窗明几净,打扫得一尘不染,窗前几盆绿葱葱的水仙花冻得僵硬,堂中太过朴素,没有中堂画,没有牌匾,没有瓷器,只有一鼎新买的冷冰冰香炉发着淡香,可以看出这是正在翻新的旧宅,还没褪去前主的旧样。
“卫兄,”韩清霖从外进来,猛然见到卫钧身旁的墨染,整个人如晴天霹雳呆若木鸡。
他韩清霖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娇俏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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