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迦兰王是什么人物?还需要我们相陪?我现在身子重,每天只是想躺着,可是不愿意见客。”如妃被宫女扶着,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宫女的身上。

苏晴晓说道:“妹妹怀孕辛苦,陛下是知道的,只是迦兰王乃贵客,妹妹就请辛苦些。”

“为何宁嫔不用参加?”

“前几日陛下遇袭,宁嫔见了血受了惊吓,至今精神也不是甚好,无法出席。”

“我也受了惊吓,去不了。”如妃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宫女抓着挣不开。

“妹妹说笑了,妹妹身康体健,不如宁嫔那般娇弱。”

“我不想去,你听不懂吗?”如妃竟是完全站定,怎么也不肯迈步。

苏晴晓还是笑意盈盈:“妹妹去不去的,不是本宫可以做主的,待见着陛下,妹妹可以去求陛下的旨。若是陛下允了,本宫自会派人将妹妹送回去。来呀,好生扶着如妃,若是磕了碰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两个婆子过来,一左一右将如妃架了起来,半拖半拽的跟着往前走。

“我不去,不去……”如妃怎么也挣脱不开。

见着这情形,茗妃就知道要坏事。陛下似乎真把遇袭当成了一个意外,林蝶衣也是没有再计较纸条一事。看来不是不追查,而是时候未到,只是希望如妃可以记得自己的话,能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苏幽然身上。

如妃被押入席,肩膀被婆子按着,根本就站不起来。

“苏晴晓,你想干什么?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吃罪得起吗?”

“如妃,你稍安勿躁,自是没人伤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苏晴晓,我不要在这里,你让我回去。”

昨晚接了伴驾的旨,被茗妃一番吓唬,心里是又惊又怕,想要称病不去,苏晴晓却是带了人将她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五六个人上来按住她,为她穿衣梳妆,根本不顾她是个孕妇。

见皇后这个架势,如妃更是惶恐,拼了命的想回去,以为躲在自己宫里见不到玉珏,等到孩子出生,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他肯定就不再计较了。

苏晴晓轻抿着茶,根本就不再理她。

“苏晴晓,你是聋了吗?等陛下来了,我一定让她治你的罪。”

“你要朕治谁的罪?”

“参见陛下。”苏晴晓率众妃给玉珏请安。

“平身吧。”

如妃见玉珏的脸上没有任何厌烦,甚至还带了一丝喜色,胆子大了很多,心想着定是茗妃杞人忧天,陛下根本就没有怀疑任何事。

玉珏出现后,按着她的婆子就下去了,她虽然挺着个大肚子,却是身手灵活,几步来到玉珏面前,跪倒在他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嚎着说:“陛下,我今天身子不适,皇后却硬要拖着我来赴宴。陛下,皇后不顾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一心想要了我孩子的命,请陛下为我做主。”

“爹爹……”璘儿被子午抱着站在最后,被如妃的大声哭诉吓了一跳,不但没有哭,反而伸着脑袋往前找。却是被自己的父亲挡住,着急的拍打着父亲的肩膀让他闪开些。

“子午。”

“是。”子午将璘儿放到地上。

璘儿绕过碍事的人跑到如妃身边,伸出一只小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阿姨不哭。”

如妃正在想着定要把苏晴晓和苏幽然都拖下水,冷不防出现这么一个小人儿,也没看清是哪里来的,还以为是哪个宫人的孩子误闯御花园,在孩子身上推了一把骂道:“哪里来的野种,还不拖下去乱棍打死。”

璘儿被她推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一骨碌爬了起来,揉着屁股脆生生地说:“我是迦兰王子。”抬头看着玉珏,“齐伦王,什么是野种?”

玉珏将他抱了起来:“她是胡说的,不用理她,摔疼了吧?”

“有点儿,爹爹说男孩子不怕疼。”

“璘儿真棒,是个勇敢的好孩子。”低头看向如妃,“跪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些入席?”

“陛下……”没有如预想的那样惩治皇后,如妃还想再说。

几个婆子得了苏晴晓的示下,将她扯到一旁。

玉珏向瑹瑀瑄说道:“请。”亲自将璘儿放到特意为他准备的小椅子上。

见两人都坐了,妃嫔们才重新落座,如妃也被按在座位上。

长安一摆手,宫女们将酒菜呈上。

玉珏拿起酒杯:“今日虽是设宴为迦兰王接风,但是迦兰王乃是朕的旧友,此宴可算是家宴,你们无需拘谨,先满饮此杯。”

玉珏一口将酒喝干,其他人也都饮尽杯中酒。

“倒酒。”

玉珏似乎是非常高兴,连喝了三杯,大家也只得随着他一起喝了三杯。

与齐伦王的兴高采烈不同,迦兰王一直是面无表情,喝完了第三杯酒,冷声说道:“本王此来,给在座的每人带了一件礼物。”

长安在每张条案上放了一个木匣,苏晴晓和蝶翩翩打开匣子,各自取出一只玉镯,齐齐起身行礼道:“谢过迦兰王厚礼。”

如妃、茗妃和苏幽然将匣子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却是染了血的纸条。

“啊……”茗妃轻轻叫了一声,如妃更是被吓得直接翻倒在地。

苏幽然却是最为淡然,将匣子重新盖上交给自己的丫鬟,站起身行礼道:“幽然是不知是何人将林姑娘诱于郊外,但凡幽然知道一丝一毫,也会知无不言,为林姑娘出气。”

玉珏点点头:“即是家宴,便无需这么多的规矩,坐下吧。如妃、茗妃,你们可是知道这张纸条是何人传给林蝶衣的?”

“陛下,这张纸条是我们写的,也是我们在清晨无人之时,夹于院门内的。”如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桌子腿。

“你们是何人?”

“我和茗妃。”

“为何没有验出你们的笔迹?”

“我和茗妃都会双手写字,纸条是我们以左手写成,又可以隐藏笔迹,因此辨认不出。”

“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陛下对林蝶衣极尽荣宠,我们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也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当太子。苏幽然为我们出了主意,将刺杀陛下的罪名栽给林蝶衣,陷害蝶翩翩和太子是幕后黑手。”

苏晴晓跪下叩首道:“陛下,苏家一门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莫要信她的胡言乱语。”

玉珏收了一脸的笑意,语气平淡地说:“如妃的话最是真实可信,朕相信苏家两位将军和你,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但是苏幽然是否也如你们一样,可就难说了。苏幽然,你是否想要杀朕嫁祸给琬皇妃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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