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一边问一边狠狠地抽着尹衙内的耳光,一连抽了十下,抽得王浩自己的手都抽痛了,尹衙内更是凄惨,整张脸被抽得又红又肿,嘴角边已经是鲜血直流,嘴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王浩的暴虐举动将茶坊里围观的人群都看傻了,这其中有不少人还是刚刚跟着一起起哄让灵玉道歉的人,他们此刻都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刚才没将王浩这一行人得罪死,不然的话,被抽耳光就是他们了。

抽完尹衙内,王浩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王康拉起王浩,对他使了个眼色,王浩心领神会地挥挥手,带着一行人正准备大摇大摆地离开茶坊。

此时信阳城内的衙役却赶来了,将王浩等一行人全部都给拦住了。当然来的衙役也不是傻子,他们知道敢在信阳城里殴打尹衙内的绝不可能是一般的商人。现在对于衙役们来说,是抓还是放才是最大的问题。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这群人都在暗暗后悔,不该赶这么快的。

“李都头,这群贼人无故在我茶坊生事,殴打我家官人,你们还不将他们拿下。”尹衙内被王浩打成了猪头,虽然在旁边的人帮助下站了起来,但说话依然说不清楚,只得由他身边的人来替他说。

“还请几位官人跟随小的移步府衙一趟,将事情交代清楚,小的定不会为难几位官人的。”李都头客气地说道。李都头权衡利弊之后,明白王浩这群人放是不能放的,放了的话,不说尹衙内这里无法交差,就是衙门那边他也无法交差,说不定最后背锅的就变成他了。

虽然李都头的话说得很客气,但王浩却是不想去,他严肃地说道:“这位尹衙内不但企图敲诈我等,而且还意欲对我兄弟的小妾不轨,我们这才被迫动手,在场的每一位都可以作证。”

“小的不敢为难官人,只是此事需衙门定夺。”

“二郎,算了,此事不用为难他们,他们也做不了主,而且你的事情也还没办完。”王康见王浩要将腰牌与皇上的手谕准备拿出来,他赶忙劝阻道。

“那好,我们跟你走一趟。”

……

王浩一行人去的是信阳县的县衙,在这里王浩才知道尹衙内的真实身份,原来他是京西北路的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尹提仓的儿子,提举常平茶盐公事可是一个肥缺,简单来说就是管理一路平常的税收以及茶税、盐税等。而这个尹提仓也是蔡京一党的。

听说是蔡京一党的,王浩顿时没了顾虑,王康甚至笑道:“你上次将白相公的儿子痛揍了一顿,今天又将这尹提仓的儿子揍了一顿,看来你无论走到那里,你都避不开蔡相啊!”

信阳县知县听到王康说王浩连白时中的儿子都敢打,就知道这次尹衙内是碰上钉子了,他猜测王浩的身份应该不止是勾当皇城司公事这么简单,他更加不敢为难王浩一行人了。

王浩一行人在县衙里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离开县衙,王浩便决定先回正店休息,明日再去将茶叶的事情办好。

刚回到正店,灵玉便拦住了王康,她对王康轻声道:“王学士,请留步!”

“有什么事吗?”今天王康在嘴巴上占了灵玉许多的便宜,心中便觉得他和灵玉应该是有戏了。

“王学士,贫尼乃是出家人,以后切不可再那样称呼贫尼了,要是被师傅知道,贫尼定会被师傅赶出寺庙的。”灵玉犹豫了一下,才轻声答道。

“哪样称呼?”王康故意装作不懂地问道。

“就是……就是你在茶坊时,对贫尼的称呼。”灵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一下才娇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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