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经过半叹大夫和扶疆夜以继日的研制,克制雾蛊的药粉终于有所成果了。
药粉堆积在一起时,色如面粉,但比面粉颜色更浅,形状更细。
“我这就施法将药粉吹向城镇,你们再多赶制点,这点远远不够。”
风俜握住药粉,轻轻一吹它们就四散消失在了眼前。
要制作足够飘向所有城镇的药粉,这不是小工程。
扶疆为难道:“我们需要采草药,但药量这么大,一箩筐一箩筐地往药庵背,必定会引起公子白的怀疑。”
风俜点点头,是她疏忽了。她想了想,灵机一动,眉头舒展,笑道:“那就去寄城制作,我正好要去看望卿姐和春与,就带半叹大夫一块去。”
“公子白那怎么蒙混过关?”云喜问道,药庵被严密监视,突然少了个人,肯定会被公子白知道。
“就说半叹大夫上次喝了卿姐的酒,欲罢不能,到了酒馆更是舍不得离开。”
风俜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半叹大夫,对他上次的哭丧哀嚎还记忆犹新。
半叹大夫气呼呼地说道:“欲罢不能?就那让我痛哭流涕的酒?不过味道确实还行。”
他说着砸吧砸吧嘴,为了美酒,抹一抹眼泪鼻涕本也算不得什么,但在那么多后辈面前,实在丢人丢大发了。
“轻尘酒馆比这好喝的酒多了去了,你肯定只赚不赔。”风俜诱惑道,试图帮半叹大夫消除上次的阴影。
“那还等什么,走啊。”半叹大夫馋得就差流哈喇子了,拉着风俜,迫不及待地朝门外走去。
“等等!我将药粉揣上。”风俜抓起桌上的包裹,抱在怀里,又对扶疆和云喜吩咐几句,才放心离开。
“半叹大夫,我带你出去喝酒,你如何报答我啊?”风俜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
当然不是真的问半叹大夫,指不定哪个旮旯里就藏着公子白的眼线。
“请你吃药,如何?”半叹大夫负手前行,脸上喜气洋洋。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在酒馆住下了,日日以酒为水,心里激动万分。
“咳咳,那还是别报答了。”风俜没好气道。
本想趁机捞点好处,没想到这个老贼并不上当。
准确来说,半叹老头身上也没有油水可捞,他的家底,除了药丸便是药粉,除了药粉便是药水……
此刻朝霞初染,还有冬日清晨的雾气,抬眼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仿佛置身仙境。
“老头儿都好久没认真欣赏这大好河山了,多美啊。”半叹大夫半仰着布满皱纹的老脸,眼里流露出向往之情。
“河山虽好,却不太平。”风俜感叹道。
半叹大夫啐骂道:“就你会扫兴!管它外面太不太平,老头儿心里自太平。”
“半叹大夫,你如何看公子白?”风俜开口问道。
半叹大夫与公子白交情不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风俜想着他说不定会有个公正的看法,不像自己和扶疆他们,可能带有偏颇。
“用眼睛看啊。”半叹大夫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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