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风俜捧着黄历对云喜和扶疆说道:“我将这黄历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下午,还有八天就除夕了,定在那天可好?”
云喜点点头,答应道:“好,有劳风姐姐安排了。”
“我能安排什么啊,什么都不懂,要是鸾儿在……我去女床山跟你娘亲商量一下。”
风俜遇到这种事,依旧会想到贤惠能干的女鸾,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望了一眼天边。
“娘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本想成亲前一天再告诉她。”云喜迟疑道。
她甚至都没告诉娘亲,公子白用娘亲做人质,威胁她不准做多余的事。
风俜双手抓着云喜的胳膊,轻轻声细语道:“没关系,不会让你娘亲累着的,都交给我来安排,可能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问问她。”
“还好有风姐姐。”云喜释然笑道,看向风俜的眼神里充满感激之情。
“对了,喜酒就让卿姐无私贡献,我给她传个风灵。”风俜竖起右手食指,打着如意算盘。
天下恐怕也没有比轻尘酒馆更好的酿酒厂了,所以喜酒非以卿送不可。
毕竟是扶疆和云喜一生一次的婚宴,可以简单些,但绝不能将就。
“啊?这不好吧?”云喜为难道,岂有白要人家东西的道理。
风俜却不以为然,劝解道:“有什么不好的,不必跟卿姐见外,就当她和春与的赠礼了,你可是春与的师父。”
而且就算风俜不说,以卿姐狭义热情的个性,肯定会自己将喜酒送上门。
云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到这个,好羞愧啊。”
她大概是三界第一个被徒弟百般照料还从未教过徒弟什么的师父了。
不过当初也是真心实意喜欢春与,想好好教她本事,可惜天不遂人愿,世事多变。
“我晚上列个单子,想想有哪些需要准备的,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女床山报信。”风俜说道。
从寄城无精打采回来的她,此刻神采奕奕,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风姐姐辛苦了。”云喜撒娇地抱了抱风俜。
“不辛苦,我想大家正需要这种喜事来缓和缓和心情。”风俜若有所思道。
“我也有此意。”一直默默听她们谈论的扶疆开口说道。
“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成亲呢,不过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云喜噘着嘴,轻轻戳了戳扶疆的胸膛。
“我是太高兴了,高兴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喜悦太盛,梗在了喉咙里。”扶疆温柔地看着云喜,浅笑着解释道。
风俜听了他这一番话,忍俊不禁,“我们扶疆啊,不是不说话,是说一句话顶别人千句百句。”
“风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扶疆轻声道,耳根又红了。
“你风姐姐现在正忙着心情大好,哪有空取笑你,忙去了。”风俜嬉笑着捏了捏扶疆的脸,又捏了捏云喜的脸,转身钻进自己的房间研究成亲婚宴事宜了。
……
“嫁衣!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入夜,风俜坐在烛光里,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神情懊恼不已。
一般人家嫁女儿,嫁衣都是母亲亲手绣制而成,好将自己的福气传给女儿。
可是先不论云乐身体不好,就算她身体撑得住,时间肯定也来不及了。
“嫁衣嫁衣……难道要去买一件?是不是不够郑重啊?”
风俜抓耳挠腮,不停地自言自语,就是想不出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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