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风俜关上胭脂盒,看着铜镜中的云喜说道。
青丝如云笼在头上,金玉首饰点缀其间,衬托得人华贵雍容。
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朱唇绯颊,明艳动人。
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更是画龙点睛之处,使盛装之下的云喜不减脱俗之态,不弱灵动之气。
“真好看,这凤冠值不少钱吧?”云喜摸着头上沉甸甸的发饰问道。
风俜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你个财迷,这是你青丘传家的,无价宝,以后你要传给你女儿的。”
“那我留什么给儿子?”云喜忧愁地说道,仿佛已为人母,正为孩儿的成家立业之事忧心苦恼。
风俜抿嘴笑道:“龙凤胎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你忘了,青丘九尾狐一脉单传,生女不生男。”
“啊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云喜恍然大悟,皱着脸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哀叹道。
“没关系,若生个女儿与你一般好看,能抵生一窝。”风俜将她打乱的头发理了理,安慰道。
“我又不是母猪生仔,什么一窝啊。”云喜嘴上反驳着,双颊却飞上了红晕,与腮红叠在一起,似雪度红梅。
风俜含笑拿出大红嫁衣,“来,将嫁衣穿上。”
她抖搂开来,不禁看花了眼,绣的是凤舞九天,织的是祥云福瑞,金线穿红,针似流水。
“哇……”看呆了的云喜,缓缓伸手去触摸嫁衣,眼泪夺眶而出。
“这么好看,你哭什么?嫌它太好看了?”
风俜疑惑地用指腹替她擦了擦眼泪,询问道。
云喜吸了吸鼻子,心疼道:“娘亲绣这件衣服肯定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我竟从来都不知道。”
“可能你娘亲看到你在身边转,就想着小云喜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她成亲时一定很美之类的,不知不觉,这件嫁衣就绣出来了。”
“很辛苦吧?”
风俜笑着摇摇头,“你娘亲绣嫁衣时,是极其幸福的,不会觉得辛苦。”
“你又没当过娘亲,没绣过嫁衣,怎会知道?”云喜看向风俜,较真地问道。
“我这几天为你和扶疆忙前忙后,你可觉得我辛苦?”
风俜撑着下巴,耐心劝解道。小狐狸爱哭鼻子的毛病,看来不是成个亲就能改掉的了。
“嗯,很辛苦。”云喜点点头,这几日风俜一力操办她与扶疆的婚事,她全看在眼里。
“但我并不觉得辛苦,心里欢喜得很,我想你娘亲绣嫁衣时心里也是如此。”
风俜温柔地说道,正准备帮云喜补下哭残的妆,寒剑突然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风姐姐……”他一脸失落地唤道。
“寒剑?怎么了?”风俜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关切地问道。
“芙华师姐不让我与公子白成亲,说是他害得师父步入地狱,他是整个师门的仇人。”
寒剑慢慢说道,虽面无表情,眼里却全是落寞与悲伤。
风俜听了,问道:“那你自己如何想?”
芙华的话也在理,且楼清于芙华而言,不仅仅是师徒之情,还有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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