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姐,扶疆怎么还没来?”闷在房里等得不耐烦的云喜问道。
沉重的头饰,厚实的嫁衣,令她颇感不适,还不能出房门。
“哪有女孩子这么急着嫁人的,再等等。”风俜被云喜喊进来陪她聊天,耳朵都快被她烦出茧了。
“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省得扶疆来接。”云喜嘟囔道。
“噗!你呀”风俜好气又好笑,便起身帮她出去望望。
公子白和寒剑已经将鞭炮摆放好了,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大门口。
两身大红衣服,倒像两个巨大的鞭炮。
“云喜!我来了!”
三人正翘首以盼时,扶疆遥远清亮的声音从云端传来,扩散到四面八方。
风俜等人抬头一看,扶疆正坐在一棵凌空飞行的桃树上,不知是谁别具匠心,竟将桃树做成了法器。
桃树仿佛是被连根拔起,上面还开着夭夭桃花,竟然毫无枯败迹象,应该是用法术封印住的。
不过风俜也等不到扶疆下来询问他,她怕云喜自己跑出来了,嘱咐了公子白和寒剑几句后,连忙进房间替云喜盖上红盖头。
她牵着云喜的手,慢慢往大门口走,扶疆已站在桃树旁等候。
“扶疆,是你吗?”云喜悦耳的笑语声从盖头下传来。
因看不清路,步伐缓慢稳重,跟平日里欢脱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我。”扶疆含情脉脉地等着云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风俜与他一起将云喜扶到粗壮的桃树枝上坐下。
“这是什么?”云喜摸索了一会,不知自己坐在哪,伸手就要掀盖头看看。
还好风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回道:“这是桃树,迎亲的法器桃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云喜,坐上这棵桃树,就是扶疆的人了,走吧。”
“桃树上有花吗?”云喜伸手去寻找桃枝,想亲自确认一下。
“有,一树桃花。”扶疆答道。
“我喜欢。”云喜收回手,端庄地放在腿上。
“扶疆,牵好云喜。公子白,放鞭炮。”
等扶疆和云喜都坐稳后,风俜念了一个诀,桃树缓缓上升,然后飘向女床山方向。
公子白和寒剑连忙点燃鞭炮,在噼里啪啦的巨响里,扶疆和云喜消失在了云雾中。
“你俩也去吧,我去寄城一趟,随后就到。”风俜对公子白和寒剑说道。
“这时候去寄城做什么?”公子白问道。
“搬酒。”
“我们去帮忙吧。”寒剑热情道。
“不必了,半叹老头之前赖在那不肯回来,这下正好当苦力了,你们去准备宴席。”
之前公子白在寄城下了引妖墨,害得以卿辛苦酿造的酒都不能再喝,估计她也不希望公子白再踏入寄城半步了。
“那好吧。”公子白道,他也知道自己是寄城的仇敌。
说完他就拉着寒剑,御气往女床山去。
等他们走后,风俜将药庵大门锁上,独自前往寄城。
以卿和春与已经将酒装好,准备出发了,半叹大夫手里拿捧着一壶在喝个不停。
“别喝了,一会还要做主婚人呢。”风俜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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