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拓跋宙向来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可你下午……下午刚说过,只会……留我一条全尸。”
“你……,”意识到被她耍了,拓跋宙的表情有些发青,声音沉沉道,“臭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这里可是雁荡山,我们的兄弟不知道多久没有沾荤腥了……。”
话语刚落,便听左手边的灰袍男子轻咳两声,似有些顾忌他,拓跋宙神色微缓,低哼一声没再多说。
“姑娘,”灰袍男子脸上带笑,柔声询问,“你还这么年轻,何必白白送命呢?只要你肯说出幕后主使和他们的阴谋,我可保证将你平安送出雁荡山,如何?”
杨清羽挑了挑眉,意识到今日若不能服软,恐怕真的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她有雾灵护体,却没办法解开体内的迷香,一时半刻也难以脱身。
心思电转之后,故意叹了口气说,“先生说得……不错,我……我也不想……不想孤身闯入虎穴,我……是被逼的。”
眼见尚有转寰的余地,灰袍男子立刻起身走了过来,一边朝旁边的土匪吩咐,“还不搬张椅子过来?”
立刻有人送上一把红楠木制的靠椅,灰袍男子非常君子的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还特意让她的头能够半倚半靠,不必太费力气,这才退到一旁追问,“是何人逼你?”
“是……,”杨清羽故作为难状,眼神转了半晌才悠悠的答,“是南昌郡王。”
“什么?”这个答案果然引起四座的喧哗,拓跋宙更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皱紧眉头问,“丫头,你说的可是真话?”
杨清羽故意喘了几口气才问,“你们……你们不信我?那又何必……何必问我?”
很多时候,你若真的说出答案,反而不是每个人都信,尤其像拓跋宙这样的土匪们,平日便小心多疑,杨清羽只能以退为进,强行拖延时间。
她心里早已计算过时间,从下午昏迷直到现在,应该只过去一个多时辰左右。
而再强的迷香困住常人的时间并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何况她并非普通人。
若她能够尽量争取时间,或许能够撑到迷香失效的时候,到那时再借助雾灵的力量,逃离雁荡山应该不是难事。
诚如杨清羽所想,她若强行辩解,坚持说是“南昌郡王”指使,可能不会被人相信。
可她做出一幅“你们爱信不信”的神情,反而让拓跋宙和灰袍男子对视一眼,眼神里藏不住的心思动摇。
杨清羽假装不经意的看向离她最近的“君先生”,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仿佛一具没有思想和语言的雕塑。
即便深受其害,杨清羽仍然觉得他的双眼和宁非很像,眼底的淡泊也有七分神似。
轰隆一声,天空再次响起惊雷,紧接着下起倾盆暴雨,哗啦啦冲涮屋顶的声音如同两军交战前的擂鼓之声,震耳欲聋,惑人心神。
灰袍男子缓过神来,忽然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询问,“姑娘,南昌郡王指使你来雁荡山,究竟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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