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恨不是江湖中人,而是公门中人。
铁恨和江湖中人打交道的次数实在不少,可极少和江湖上的人有深交,江湖上都知晓铁恨的一句名言,这也是公门中人奉为的名言:我们这种捕快是不会交到朋友的,也不敢交到朋友,因为我们必须怀疑任何人,必须对任何人都应有怀疑,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将真相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一个常年行走在江湖上的人,居然在江湖上不能有任何朋友,这的确是个孤独的人,而孤独的人也是难以了解的人,神秘的人,因此迄今为止江湖上下虽然都知晓名捕铁恨之名,但对铁恨的了解并不多,或许也正是如此,铁恨才在武林之中无往不利,朝堂之上也是如此。
铁恨已经听过刘长生、枯木道人、背剑先生、唐三先生等人的讲述,知晓了所谓的魔刀应当是已经死在了沈胜衣刀下的千羽纯一。
千羽纯一已经死了,如今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已经了结了,可铁恨认为这个见识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他总感觉千羽纯一并非魔刀,魔刀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和沈胜衣有干系。
捕快的感觉一向都是很敏锐,也极少出错的。
铁恨是极少倚靠捕快直觉做事的,他做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而从不讲究直觉,但直觉却是他探究证据线索的一个方向,因此他朝着沈胜衣、蝶舞跟了上去。
沈胜衣、蝶舞一前一后抵达了水月轩,沈胜衣将千羽纯一的尸体安置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棺材中。
这口棺材是蝶舞准备好的,原本也不知道是准备沈胜衣还是千羽纯一的,如今这具棺材终于已经有了主人。
沈胜衣将千羽纯一放入棺材中以后,就开始坐下喝酒,蝶舞也在开始为沈胜衣倒酒。
沈胜衣喝了一杯酒,就望着握着白玉酒壶随时给他倒酒的蝶舞,微笑道:“千羽纯一已经死了,魔刀之时似乎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蝶舞甜甜一笑,玩味望着沈胜衣道:“如果名捕铁恨没有出现,这件事也的确告一段落了,只可惜铁恨出现了,这件事恐怕不查个水落石出,他绝不会罢休。”
沈胜衣点头:“我曾和他打过几次交到,他似乎的确是这种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太长了,他从事这个行业居然有十二年了,依旧没有出什么事情,可想而知他的本事实在不错。”
蝶舞笑吟吟盯着沈胜衣道:“你说铁恨会不会将这件事情查到你的身上来呢?”
沈胜衣淡淡道:“不出意外铁恨应当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他一向是个讲究证据的人,如果没有证据,他大概也不会用那一双铁拳招呼我。”
江湖上不少人都知晓,铁恨除开那明察秋毫的本事以外,手上的功夫也实在不弱,铁恨的身上是没有兵器的,也从不带兵器,因为铁恨的拳头就是兵器。
昔年曾有人用四十九斤的巨斧劈铁恨的拳头,铁恨的拳头不但没有事,那位斧劈拳头的大汉,连人带斧都被击飞了出去,那还是在十一年前的时候。
现如今铁恨的功夫达到了什么境界,更没有人知晓了。
但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铁恨是绝不对能招惹的人,任何人被铁恨盯上了,简直比死还难受。
可沈胜衣偏偏是个另类,也居然说得非常闲情雅致,似乎铁恨只不过是个花痴女子,可以个风流不羁的男人添上几分颜面。
蝶舞又已露出了浓浓的好奇心,笑吟吟盯着沈胜衣:“你准备用什么法子对付铁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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