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重点不在于梳洗,而在于下去。
沈鹭清一愣,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叔父这是不让她参与?
衣袖被沈禄泽轻轻拽了一下,她了然,朝着三人行了礼,乖巧应道:“我这就离去,不打扰三位议事。”
沈肃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侄女快步离去。
待她彻底不见,沈肃这才将仓庚请上了主座,细致地合上了门,左右巡视确定无人后,转身面对仓庚说道:“殿下要我们沈家做什么?又能给什么?”
仓庚听了,点了点头,“不愧是沈家军,直来直往。”
这等毫无营养的夸奖,沈肃并不在意,他不应答,只等着仓庚说出自己的计划与想法。
“那我便直说了。如今的继后与太子正是我的杀母仇人,此仇我定要报。”他语气的阴森令躲在门外偷听的沈鹭清不由地一抖。
五皇子纪以舟,申也死士仓庚,到底哪个才是他,亦或是,都是他?
“你们沈家军,虽团结一心,但大多是年老体弱之辈,仅凭这样的军队去对付纪以湛是毫无胜算的,更别说你们现在师出无门,想要在世间光明正大立足都难,何提报仇。”
他的这一番话,戳到了沈家人的痛处,沈家军再强大再势重,终究也只是多年前被遣散的军队,不是正规的军队,不可以出头办事,只能窝在这小小浦合,见机行事。
“我想和沈家军做一笔交易,我替你们拿到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带你们接近纪以湛,给你们机会报仇。”
“而你们,事成之后,也要助我夺得太子位,我要那继后和太子血债血偿,以告慰我母后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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