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昕阳知熙玥不便和将士们见面,便上前几步挡住熙玥,他伸手递上何巫的血书。身后的熙玥俯下身将面具拾起,匆忙戴在脸上。
“按照何巫的意思,便是要熙玥巫侍代行占卜的职责。只是这是否真的妥当?毕竟……”汪冕说着,不信任地看着已经带好面具走到自己面前的熙玥。
“熙玥巫侍是我东宫中人,何巫的意思,将军您也清楚。孤可以担保,熙玥巫侍的实力足以为本次行军占卜。”
“话是这样说,只是这到底是不不合规矩的。”
“奴明白将军的顾虑,奴自知身份能力称不上行军占卜。但是此番何巫遽然去世,若是想要从王城中再调其他巫前来,恐怕会耽误些时日。”
熙玥毕恭毕敬地接过汪冕的话。
“将军不妨仍留奴随军,不过奴倒是给您一个建议。此番征战,卜卦显示颇有些凶险。奴请求将军向陛下求请来大巫师随军。”
“这,眼下也唯有这个办法了。倒是巫侍方才说,此番征战卦象凶险又有何意?”
“将军,奴的卜卦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任何巫师可以把握的不过是世事大概走向罢了,不过,奴倒是可以保证,此次出征天翎必将凯旋。”
熙玥垂下眼,退后几步。
“既然这样,殿下您先用早膳。只是,这熙玥巫侍和您共住一帐不合军情,不知您又有和安排?”
汪冕听闻必然凯旋四个字,由方才的紧张放松了一点。占卜的规矩他早有耳闻,这胜算的保证比什么都重要。
“昨晚事出紧急,孤便也没顾得礼数。想着这熙玥巫侍是东宫之人,便派人接到自己帐中。将军既然问起,那便让熙玥巫侍骑马同行,至于住宿问题,随军途中和烧饭的妇人一处居住。”
“既然如此,臣先告退。”汪冕又看了熙玥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熙玥和凌昕阳用过早膳,她看着衣袍上的血污皱了皱眉头。昨夜她随身带着的衣物已经焚毁,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衣袍上的血渍让你发愁啦?无妨,你先将就着穿一下士兵的衣袍,孤会派人告知大巫师给你带一些衣袍来的。”
“谢殿下。只是奴怎么去要士兵的衣袍呀?”
“这,要不你先穿孤的衣袍。”说着,凌昕阳取出一条白色的披风,温柔地帮熙玥披上。
“这样便可以遮挡一些了。”
“殿下。这不合礼数的。”熙玥低下头,看着凌昕阳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颈间系着披风的带子,羞红了脸。
“军营中,讲不得那么多。”
熙玥看着牵来自己面前的战马,伸手慢慢摸了摸战马顺滑的皮毛。
“巫侍可还满意?这是上好的汗血宝马。”
昨夜之事已经在军营中传开了,偏偏凌昕阳还不避嫌地和她一同出现在将士面前。小士兵看在眼里,待熙玥也愈发地恭敬。
熙玥素来心思细腻,见到今日的阵势,也明白此刻自己怕是已经被默认为太子殿下的人了。想到这,她不免悠悠地叹了口气。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凌昕阳对自己有如此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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