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天子临朝。

朝堂之上,李淳对太子此次赈灾之事重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且着重夸奖了一番。

李显宏自然面带喜色,可一旁的李应宏可就没那么开心了,虽说他早已做好了种种安排,可此时此刻把这些话听在耳朵当中却仍旧不是个滋味。

再加上逐铁在自己眼前被人给劫走,说不得就是这李显宏派的人,当下打定主意要与他过不去一番,于是暗暗咬着牙根心道:李显宏,你且先笑着,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于是一整蟒袍,上前两步道:“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奏请。”

“哦?”李淳垂下双目,细细瞧了瞧他,眼中略有些不可名状的意味。

李应宏被这视线盯得心中发慌,只得将头尽可能的低下去,不与李淳视线相对,可在这默然之中,压力却是成倍的提升。

就在李应宏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有如仙音的一句话。

“有何事,说与朕听听。”

抬手拭了一下额角的冷汗,李应宏忙是开口道:“父皇,儿臣要参太子殿下一本!”

此话一出,满堂文武大哗,这太子可是圣上刚刚夸赞完的,璋王竟然在这时候要参他,若非是有什么实在把柄捏在手中的话,那就只有璋王疯了方才能解释的通了。

再看李显宏,原本的好脸色此刻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也是满盈的阴霾,太阳穴两旁更是有青筋暴起,想来是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发作。

“肃静!”

大总管郭筹尖喝一声,文武群臣这才重又安静了下去,李淳则是扫视了一遍群臣,视线又在李显宏与李应宏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这才重又将视线给定在李应宏的身上。

“既是要参太子,那应宏你便说吧。”

“是,”既然得了旨意,李应宏的腰杆不免挺起了几分,朗声道:“儿臣此次要参太子,借赈灾之名贪墨府库,中饱私囊!”

“无稽之谈!”李显宏这下可是真站不住了,指着李应宏上前一步道:“这分明是他血口喷人,还请父皇明鉴!”

李淳却是没有理会李显宏,而是瞧着李应宏道:“你且与朕细说一番。”

于是乎李应宏便将他之前所查到的,李显宏余下白银十万两未用,赈灾米中多掺沙土之事尽数说了一遍。

李淳听后连连点头,随后瞧着李显宏问道:“显宏,朕且问你,应宏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李显宏还欲辩上一番:“父皇,他……”

李淳双目一凝道:“是也不是?”

见状,李显宏再无别的话可说,便只得应下道:“却有其事。”

李淳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责令显宏你不日将十万两白银归还府库,且罚奉十月以儆效尤,对此你可有意见?”

李显宏虽心有不甘,但仍是低下头道:“儿臣不敢。”

李淳却没看他,转而问李应宏道:“今日应宏你参本有功,你可要朕奖你着什么?”

李应宏见李显宏被罚,此刻就连眉梢眼角都挂上了喜色,忙是回道:“儿臣不敢有别的奢求,只望能为国为父皇尽忠尽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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