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说完还嘿嘿一笑,语气轻浮,配着他脸上一脸油腻的光,整个表情是既猥琐又下流。

无耻的小人!那般的说辞和语气,激的碧落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正经主子了不成。

她强忍着恶心,冲着他啐了一口,:“也不睁眼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大白天来府中说出这般话,小心我告了太太去,看看她是保我还是保你!”

碧落心中气不打一出来,老娘可不是吃素的,这府中谁不高看我一眼,一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光天化日调戏于我。

她气的脸都发红了,心中恼怒不已,瞪着那个吴质,恨不得将他就地打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做了主子,必定要第一个那他开刀,以此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这无耻的泼皮,怕是吃了什么药一般,今日竟然发起疯来,说着这般胡话,等她攀上高枝,就要把他这坨黄泥巴狠狠的踩在脚下,什么玩意儿!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心中想想。

吴质看着她实在气得慌,收回了本来拦在她身前的胳膊,紧接着深深的嗅了一口空气中飘散的香味,故意恶心她,看着她脸上青筋暴起,忍到了极点,知道她怕是要发作了,冷哼了一声,随即知趣儿的退开了。

“姐姐慢走,不过刚才的话,咱们走着瞧,若是姐姐有一日能求到我头上,我必定会对姐姐好的。”他说完便冲着碧落笑了一声,低声在她耳边道。

此言一出惊得碧落,眉目含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吴质眼看着吃了白眼儿,也不生气,到像是平白碧落占了什么便宜似的,咧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碧落不小心落下的一簇野菊花,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一口,看着怒放的花朵,随即用手指碾碎了,笑得放荡。

“是我的,那就跑不掉。”吴质将残花扔在地上,脚下无眼,自然是有什么不会怜花之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婢子和仆人,他背着双手慢慢出了院子,

眼瞅着傅家二房要结亲了,傅家果然又开始不平静了,这个碧落怕只是众人推出去一试傅星罗深浅的一颗石子,毕竟现在掌家的可是他的大伯母,段氏可不是傅星罗的嫡母那般真慈心的人。

她是个惯会耍手段的人,前日里相中的小娘子多半就是被她看上了,想说给自己娘家那边的子侄,才整出这些事来,日日什么碧落,橙照之类的让她们去傅星罗的院子伺候。

吴质心中很清楚,傅家大房的嚣张做派,二房都是温和宽厚的性子,自然是不去和他们去一争输赢的,毕竟是一家人。

而大房那边全靠着段氏撑着,不然傅家大老爷那副沉迷酒色的摸样,怕是早晚要被自己妾给掏空了身体,败落下去,不知道收拾内院,反倒是插手起二房的事情,真真是好笑的很。

他摸了摸脸上黏上去的痣,笑的阴险,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起做戏,自然是要做足了全套的。

傅星罗要娶亲,自然要帮他扫清这些妖魔鬼怪的,不然新娘子进门可是要头疼呢,他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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